尘星玄却显得没那么上心。
小茗整个斗恐龙过程就跟玩一样。
那庞然大物气的够呛,小茗没事人似的上蹿下跳。
她身姿灵巧轻盈,身段柔美非常,看上去就像是在翩翩起舞。
小茗在獠牙巨口没追上她的时候,试图撬一撬恐龙身上的甲片。
多次撬同一片,终于被她给撬了下来。
小茗朝着尘星玄扔过来。
苎恪接住了。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苎恪摸摸又闻闻,“这个,有点像是水煮肉片的味道。”
“花椒麻椒味都有。”
尘星玄也凑过来闻了闻,然后说:“我怀疑这恐龙根本就不存在。”
“哎?”
尘星玄把眼睛闭上。
他通过灵识看到的又是一番景象。
小茗周旋着的不过是一团雾气。
半透明状态。
尘星玄说:“我们可能中了这城中特有的障眼法。”
“我说呢,难怪小茗敢过去。”
“不对,……”苎恪突然琢磨过味儿来,“那是因为小茗特别唬,我就没见过比她更唬的丫头片子。”
“小茗茶,你打它你手疼不疼?”
“手感如何啊?”
南瓜跟北瓜站在离恐龙不远的地方,小茗不让他们靠近,俩人只能干着急。
小茗说:“你说怪不怪,这东西的味道会变化。”
苎恪:“哦?”
小茗说:“我饿了。”
南瓜:“啊?……可是小茗姐,我相信你没有办法一边打怪一边吃东西。”
小茗说:“你们都不懂我,我要说的是,我脑子里想红烧肉,它就是红烧肉味儿的。”
“我想酱肘子,它就是酱肘子味儿的。”
“我想吃火龙果,它就又变成了火龙果味儿的。”
南瓜说:“小茗姐,我闻到的是麻辣小龙虾味儿的,可能因为我想吃麻辣小龙虾啦。”
苎恪又闻了下甲片:“难道说,我想吃水煮肉片了?”
小茗也把眼睛闭上。
神奇的事发生了。
小茗面前的大恐龙变成了超级大火锅。
“呀,这也太香了。”
小茗流着哈喇子,一副陶醉相。
尘星玄跟苎恪也慢慢走近。
“姐夫,他是幻觉吗?”
“没错,它不是真实存在的,可能这座城池都不是真实存在的。”
“那我们看到的都是假的?”
尘星玄祭出扇子。
“娘子,活动一下筋骨就好,剩下的交给我来。”
小茗一个伶俐的后空翻,来到尘星玄手边。
“我肥来啦。”
尘星玄扇子出手,它没有睁开眼睛,灵识打开的第三只眼,看到扇子自那团雾气中席卷而过,又卷起龙卷风,把这雾气打散。
小茗这位睁开眼睛的看到却是扇子停滞在半空中不动,那头呆呆龙也不动了。
小茗学着尘星玄闭上眼睛。
“哇塞,原来法术是能用的,只是我们先前看不到效果,就以为是不能用。”
南瓜北瓜也闭上眼睛。
“哇偶~姐夫好帅!威武霸气!”
这龙没一会儿功夫,就彻底被尘星玄的扇子剿灭了。
尘星玄道,“过来,手拉在一起。”
南瓜北瓜滴溜溜跑过来,五个人手牵手围成圈。
尘星玄的龙卷风范围继续扩大。
把他们包围在暴风眼中心。
他们这边风平浪静,暴风周围已经是摧枯拉朽,北风卷地白草折。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风势渐小了。
小茗睁开眼睛。
刚才的那座城竟然凭空消失了。
他们站在山崖上,旁边就是那副栩栩如生的壁画。
尘星玄道:“不要看,这画能引诱人产生幻觉。”
“哦!”小茗乖乖闭上眼睛。
“相公啊,可以毁掉这害人的东西吗”?
苎恪抢答道:“哪有那么容易?这东西存在了数万年,吸收了无数亡灵,早已经有了生命成精了。”
尘星玄又用泥土将这壁画糊住。
糊好之后说,“可以睁开眼睛了。”
五个人看着山崖底下,竟然有无数的白骨。
是刚才被尘星玄龙卷风卷出来的。
“相公,我想下去看看。”
尘星玄单手抱起小茗跳下去。
苎恪也跟着跳。
南瓜北瓜紧随其后。
尘星玄在半空中用扇子清理出一片空间。
他们落在白骨堆中心。
这些骨头错综复杂,已经分不出谁是谁的。
大概有数万具之多。
苎恪捡了一根看上去比较新的大腿骨。
“如果我们在上面中了幻觉之后饿死,风干,就会被风吹下来,变作这白骨之一。”
苎恪道:“碎嘴乌鸦,你知道其中有诈,为什么还要让我看天看云彩。”
苎恪说:“我没有啊。”
“你有,我问你入口在哪里,你说让我看天,看云彩,然后就有了神庙,还有长翅膀的人。”
苎恪伸出手,竖起四根手指头。
“我发四,我真的没有,我记得当时是小茗你说,朝着壁画里面走,别回头,别犹豫就能穿进去。”
“相公,碎嘴乌鸦他不是在说谎吧?”
尘星玄说,“我看到的景象又与你们不一样,我看到一只夔牛朝着我们撞过来,我们跳到夔牛背上去,被它带到了壁画中。”
“乖乖~如果我们早一点开诚布公的交流一下,应该早就发现这是一场幻觉了。”
小茗摸摸肚子,“我现在好饿。”
尘星玄单手抱起自家娘子。
“走,我们下山去找吃的。”
南瓜北瓜寻人未成功,但是他们带来了那些人的葬身之处,之后有村民去寻找自家亲戚的尸骨,发现根本就认不出来谁是谁的。
他们干脆齐心协力,挖了个万人坑。
把这些尸骨一起葬了,立碑:群葬墓。
可是他们所说的,被泥巴糊上的壁画,却没有人找见。
苎恪听到后说,“想来是那东西又转移了。”
数万年的修行,已经让它有了独立的意识,下一次还不知道要去哪里害人。
小茗说,“不管她下次去哪里害人,应该都会悠着点,相公泼雄黄酒和泥的时候,我在土里添加了些桃木碎屑,又在壁画上先抹了一层朱砂。”
苎恪说:“你可够损的。”
小茗嘚瑟道:“还行吧,我这人一直很懂得礼尚往来。实实在在坑我一回,我要是不还手,是不是显得我太好欺负了。”
“你?哼哼,历来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别人那里欺负的了你,一只比猴还精的兔子。”
小茗笑眯眯说了句:“多谢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