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茗问他何时参加过婚礼。
周三公子说,他跟两位兄长常年镇守边疆,两个哥哥马革裹尸后,边疆重担全都落在了他一个人身上。
他很少参加婚礼,上一次还是爹爹纳妾……
小茗:“果然,又是王丞相一手安排的”。
目的昭然若揭,就是要周家绝后。
此时,老周将军骑着马,闯入尘记客栈。
“那个逆子呢?”
“还不快快出来授死……”
小茗耳朵灵听见了。
“三公子,你家老爷子一直这个脾气呢”?
“……还是,你撵走了他的侍妾之后,他火气大,借题发挥才疯疯癫癫的?”
三公子冒汗,“姑娘,你要这么诚实吗”?
到底是我爹,可不可以不看僧面看佛面,口下留德?
周三公子说:“我父亲他性格一直这样,粗人,您别介意。”
小茗说:“这不是我介不介意的问题吧?”
“周老将军他都不问青红皂白,就要你授死,你是他从哪个垃圾堆里捡来的?”
“还是说,生孩子这件事上,男人参与的太少,因为没什么付出,所以就不怎么珍惜劳动成果?”
苎恪:“咳!……小茗茶,这屋里除了你可都是男人,请注意你的言行,不要带节奏,扩大男女之间的矛盾。”
小茗:“我说的还不是实话嘛,女人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生个娃就像过了一次鬼门关。”
“男人就图个乐呵,就轻易当爹了。”
“随随便便打死一个两个的,还觉得改天娶个如花似玉的小妾再给他生就是了。”
周三公子表情不太好看。
但是他也无法反驳。
“哐当!”老将军一踹门,闯了进来。
“好啊,你个逆子,真的被你逃出来了,周家的脸面都被你给丢尽了。”
小茗眉毛一挑,杏仁眼一瞪:“赔钱!”
“赔什么钱?”
小茗:“你刚才踹我家门了,在场的都是人证。一把年纪了还想抵赖?”
“看你这个态度,今天非赔不可了,就算你认识我大师兄也不行。”
周将军刚要发怒,仔细一看,“这不仙鹤山的……”
小茗一指自己:“没错,就是我,小茗。”
“你怎么?跟这个逆子混在一块?”
小茗说:“是我捞他出来的啊,不然周三公子就含冤死的不明不白了。”
周三公子从床铺上滚下来。
“扑腾”一声给老将军跪下了。
“爹,孩儿不孝……”
小茗拽周三公子,
“你起来,你跪什么跪?……”
“是他不讲理,是他不分青红皂白,是他为老不尊……”
一屋子人全都满头黑线。
苎恪心想,有老公了不起!
看把你给惯的。
换个没靠山的试试?打死她也不敢这么嚣张。
“你这小丫头,怎么说话呢?”
小茗叉腰:“救你命就是小仙姑,救完了,马上过河拆个桥,这就变成小丫头了?”
“你你你……”老周气的说不出话来。
苎恪憋笑,他仿佛看到了平日里的自己。
老周:“……你太过分了!”
小茗:“谁过分?你问原因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儿子没杀人放火?”
“逃狱怎么了?不逃出来,难不成就应该乖乖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