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是不是他老婆”？
“娶你进门，就是让你伺候我儿子的，你敢说你不知道？”
“你干什么去了你不知道？闲着没事儿偷人？”
小茗支支吾吾，像个软柿子一样:“我没有！……”
“我告诉你，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要你一命偿一命……”
小茗坐在地上闷声哭。
那两个老太太接着砸。
砸到再也没有东西可以砸了，她们才气哼哼地停手。
这两个老太太踹了脚门走了。
抱着膝盖哭的小茗却笑了。
她收拾起所有的柔弱，……
站起来。
找了把锄头，开始在院子里挖坑。
合欢树下，她挖出一具男人的尸体来。
然后她套上牛车，把男人搬上车，赶着牛车去了郊外。
路上有人问，“老陆媳妇，你干嘛去呀”？
她回答说，“卖牛粪去呀。”
“你男人找着了吗？”
“没呢，可能喝花酒去了，钱花光了就知道回来了。”
黑漆漆的小道上，有一辆马车在等着她。
赶车的人竖起一盏灯笼。
灯笼纸上有个“卢”字。
那女人停下牛车。
“带来了”？
马车架子上坐着的男人，用黑布蒙着脸。
“带来了。”
那男人跳下来，掀开牛车上盖着的稻草。
他把男尸抗走，装上自己的马车。
蒙面男人问:“有没有被人发现？”
小茗说:“他老娘已经起了疑心。来闹过。”
“为什么不杀了她？”男人说。
小茗说:“她儿子刚失踪，她再失踪势必会引起怀疑，她家里还有五个闺女和一个老头。”
蒙面男人说，“得到了这张地图，白将军很快就能打进来了，你收拾收拾尽快撤离。”
“不用为我担心。”小茗说。
那男人给了小茗一个油布包裹。
她打开来看了眼。
是厚厚的一沓银票。
“我收下了，代我向白将军问好。”
……
“娘子，醒醒……”
尘星玄发现小茗一直在说胡话。
他摇醒小茗。
“相公……”
小茗小手圈紧尘星玄的脊背。
“看见你真好，赏心悦目。”
尘星玄温柔地亲吻小茗的额头。
“做梦了？”
“嗯，是入了某个人的记忆，她肯定有事要对我说。”
小茗把刚才梦里所见都告诉了尘星玄。
尘星玄回忆了一下说，“我在一本史书上看过。卢国，和愚国，在一百五十多年前有一场战斗。”
“当时卢国惨败，据说是因为拿到了假的行军布阵图。”
小茗眨眨眼:“假的？”
“哦？……这图可是纹在一个男人的后背上？”
尘星玄点头。
“这男人，职业是军中的厨子，将军让人把图纹在他背上，带回京都去给丞相看。”
“他一回到家就失踪了。”
史书记载，跟小茗在梦中所见，刚好重合上。
小茗把下巴蹭在尘星玄腹肌上。
“可是，……为什么图是假的？”
“愚国将军早有预谋？”
“他难道是，知道厨子的老婆是敌国暗桩？所以来了个将计就计？”
尘星玄说:“看上去是这样。”
“这不过是一场双方暗桩的演技比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