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夏枯跟他的师妹、妹夫、以及妹夫的好基友,一行人一同出了皇宫。
刚一出门,就听到后面有人在叫。
“夏国师,请留步……”。
夏枯一转身,就看到跑的连哈吃带喘的一个男人,是御前护卫统领于謆海。
“于大人,有何事?”
“夏国师怎么说辞官就辞官了呢?国家和百姓都还需要你啊……”
夏枯道:“这种客套话就不必说了,请问于大人什么有事吗?”
“有!陛下吩咐我把这令牌给你,或许以后就用的上。”
夏枯接过来一看,是一面钦差令牌,上面有个夏字,应该是连夜赶制出来的。
寰国各个城池、府衙坐镇的都是钦差,直接对陛下负责,每人都有一面银制钦差令牌,而这金色的,除了钦差该有的特权全有,还能督察各地方最高官员。
“陛下这是想让我卸任后继续办公啊。”
尘星玄一拍夏枯肩膀道:“大舅哥想开点,陛下或许是给你一面护身符,到哪都用的到。”
夏枯面朝宫门口跪下,“多谢陛下,保重!”
……
月上柳梢头。
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
“抓刺客啊……抓刺客……”
不知道多少人在乱喊乱中叫。
小茗握紧了尘星玄的手,挤在人山人海中。
热热闹闹的庙会,谁想到忽然整这么一出。
平安府的捕快举着大片刀,对一个黑衣人围追堵截。
平安府捕头老赵在人群中横冲直撞。
“让开,借过,借过,借过……”
“相公,我去看看,顺便帮忙抓个贼。”
尘星玄抓紧小茗的手:“我们不用去……夏枯在那边。”
“哦?大师兄跟碎嘴乌鸦不是走丢了吗?”
尘星玄道:“其实没丢。一直有注意他们的动向,就是不太想带他们俩玩儿。”
“相公,你真坏!”
“没有啊,我可是天下第一大好人,而且天底下,我对你最好。”
小茗跟尘星玄在人群中很难稳住身形,他们被人群推推搡搡,已经远离了官差消失的那条胡同。
另一边,一个人朝着夏枯撞了上去。
这附近本来没有人,夏枯不太喜欢热闹,他是一个人在这儿躲清净。
没多想,却迎来这样的无妄之灾。
这人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脑子有毛病。
直接扑进人怀里,这一撞还撞的相当重。
夏枯要把他推开。
就看到这竟然是个女人。
她腹部有一把鲜血淋漓的刀,插入腹部,已经没入到刀柄的位置。
她抓紧夏枯的袖子:“救我……公子,求求你……”
“是谁伤的你?”
那女人突然开始脱衣服,脱到一丝不挂拽倒了夏枯。
“你干什么?”
夏枯吓了一跳,想要挣脱,这女人却一边瑟瑟发抖一边抱紧了他。
“求你,救救我……”
老赵带着官差从这边经过,夏枯脸上一热,这叫什么事啊,我现在说我什么都没做,只是被人放倒了,有人信吗?
老赵朝夏枯这边看了一眼:“什么玩意啊,呸!伤风败俗!”
老赵带人急匆匆走了。
夏枯也终于敢大声喘气。
“姑娘,你……”
夏枯这才发现,她已经失血过多昏了过去。
夏枯拨开她的长发,仔细看清楚这张脸。
相貌在中等偏上。
她有一个高挺的鼻子。
不薄不厚的唇。
略显粗糙的一字眉,一双紧闭的眼睛,睫毛在微微颤抖。
再往下的,夏枯就不敢看了。
夏枯给她盲点了穴道止血。
又脱下自己的外衣将她裹上,抱起来赶忙去寻找医馆。
……
“这女人可真命大,失血过多,要是再晚来一会儿就危险了。”郎中老祥说。
“夏国师,这位是你什么人呀。”
夏枯道:“路上捡的,我也不知道她是谁。还没有来得及问,这姑娘她就晕了过去。”
“还有,祥大夫,别再叫我国师了,我已经辞官了。”
“好吧,好吧,你们年轻人真让我猜不透。”
“明明那么好的高官厚禄,放着不要,非得出来晃荡,当一闲人散人。”
夏枯微笑道:“其实我当国师第一年的俸禄,就已经够花一辈子的了。”
不止这些,夏枯收妖赚的更多,他根本就不缺钱。
他不想呆在宫里,只是不想做违心的事。
更不想听那些有口无心的巴结奉承。
祥大夫还在唠唠叨叨道:“得亏你不是我儿子,你要是我儿子呀,我非得打你一顿不可。”
“你可知混上一官半职,需要捐多少钱才能捐出来吗。”
捐官夏枯是不会捐官的,这辈子都不会捐官的。
他也理解不了那些捐官的人,就为了自己花钱给自己开工资,顺带去受那窝囊气?
朝廷中小人的嘴脸太多了。
张公公虽然作恶多端,太后娘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只要皇上不发话,就没人能动得了他们俩。
木桶从根上就被蛀虫蛀了,这个寰国,夏枯救不了,他也有心无力。
“祥大夫,她在你这,劳烦照料一下,我留些银子给她,待她醒了,让她买些营养品。”
祥大夫斜着眼看看他。
“夏啊,你别对谁都这么好,人太实在了呀,早晚会给自己招惹麻烦的。”
夏枯说:“我不怕,怕噎死就不吃饭了。人不能总怕这个怕那个的,什么都怕肯定活不好。”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随便你吧,你以为我那么爱说你呢。”
夏枯刚一出门,就看到了苎恪。
“可算找着你了,快跟我走。”
苎恪抓起夏枯袖子就跑。
“怎么了?”
苎恪道:“小茗茶跟人打起来了。”
“打起来你怎么不去拦架,反而来找我?”
苎恪道:“要是个一般人,我也就拦了。可跟她打架的这位,偏偏不是别人。是个王爷,我动不起这个手呀。”
夏枯道:“尘星玄呢?他能看着不管吗。”
“别提了,他肯定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不管。所以他把眼睛闭上了。”
夏枯:“说的,这是人话吗,怎么我不太听得懂。”
苎恪指着天上的月亮说:“今天这不恰逢月圆之夜吗?他还没出手拦,就昏倒了。”
“哦,明白了。柔弱到不能自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