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茗眼前一花,突然又看到一个洗衣服的姑娘。
“大师兄,这里有很多条河吗?……还每条都一样。”
“大饼脸的姑娘也长得的一样一样的?”
夏枯一怔,道:“我们是走回来了。”
“好棒啊,越来越刺激了,跟我玩鬼打墙。”
小茗大步流星朝着河边走过去,还是那句:“啊哈,还洗衣服呢?”
这姑娘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
说了句:“我们见过吗?”
“当然,我还摸过你的面膜呢。”
姑娘摸摸自己的脸,又用看不到瞳孔的脑袋上下打量着小茗。
“说的这是人话吗?我怎么不记得见过你。”
“无所谓!一会儿见!”
小茗拽着夏枯继续走。
果不其然,没走多久就又看到了河边的同款姑娘,还有水里那条同款傻瓜鳄鱼。
“真是人生处处不相逢啊。”
这次,小茗走过去说:“姑娘,我问个路。”
这姑娘的大饼脸一抬起来,没看小茗,却看着她身旁的夏枯道:“你成亲了吗?”
“我?”
“就你!”姑娘一点都不客气。
夏枯道:“没有……”
他刚想说,没这个想法,只想独身终老。
这姑娘就站起来,一把揭下脸上的面膜。
露出一张美艳动人的脸来。
她道:“我看上你了,算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吧。不要彩礼聘礼,也不需要你有宅有马车,我养你,孩子跟你姓,……”
小茗张大了嘴:“啊?”
女流氓原来无处不在。
前有玉兔公主,后有洗衣姑娘。
不过小茗也对她们表示理解,毕竟这世上好男人不多,万一碰上一个就得抓紧机会,大概是怕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夏枯大师兄确实长相人品都没的说,小茗也暗自心动过,只可惜他对情情爱爱的没有兴趣。
小茗一只手螳臂当车,拦在大师兄身前。
“姑娘,劝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大师兄要是喜欢女人,早就归我了,哪里还轮得到你。”
夏枯觉得这话有歧义,容易让人误会,他立马开口更正道。
“咳!……其实在下对男子也不感兴趣。”
那姑娘却笑了,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
“先别急着拒绝,嫁给我好处多多。”
说着,她就搬起木盆,向着西边走。
“不是好处不好处的问题,是我们家没打算让大师兄入赘。”
那女子一回头:“你们是走不出去的。”
“而且,不是入赘,我嫁人了,他是当我的妾。”
“嘿,侮辱谁呢你?”
小茗正要卷袖子,这女人就飘飘忽忽走远了。
她虽然长得还算漂亮,就是笑容里 头透着那么一股子邪气。让小茗觉得相当不舒服。
“妾?你才妾,你们全家都是妾!”
“走不出去?你知道你是在跟谁夸口吗?仙鹤山最优秀的弟子,还有……最资深的懒虫。”
“大师兄,露一手给她瞧瞧!”
“让她知道知道美男子不是靠脸吃饭的。根本就不需要靠卖身问路。”
“小茗,走吧。”
夏枯没小茗那么嘴贫,他也不喜欢逞嘴上之快。
接下来,他们不管怎么走都还是会回到这条河边。
只是洗衣服的狂傲姑娘不见了。
小茗已经累了,腿也已经走酸了。
她坐在地上,脱掉绣花鞋,小手捏着自己的脚。
“大师兄,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有一种被人耍了的感觉。”
夏枯:“看出来了。”
“我现在想拆房子,还想拆了这座山。大师兄你千万别拦着我。”
夏枯怎么可能不拦。
“小茗,你别闹。”
“你一旦拆了这座山,山上的野兽就会变得无家可归,只能跑到人类聚居的城里去。”
“我还不想听到当地汇报说这附近闹老虎,让我派人来抓老虎。”
“呵呵哒,大师兄当了官儿就是不一样。”
“这觉悟都跟我不是一个档次的。”
“不拆我们怎么才能走得出去呢?难不成真要把大师给卖了?压在这里给他当压寨女婿?”
“师兄你说句实话吧,你是不是看刚才那妹子长得颇有几分姿色,你心动了。其实就是在半推半就?”
“小茗!”
夏枯这人,生气也不说生气。
但是他直接这样一吼,小茗就明白了,大师兄是不高兴了。
小茗赶紧狗腿道:“嘻嘻,没有就说没有嘛,干嘛吼我。”
“人家我又不是没有长耳朵,那么大声叫人家干什么呀。”
夏枯说:“你坐着歇一会儿吧,反正继续走也是徒劳无功,我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说着夏枯就从附近找了木片和顺手的石头,开始刨土。
小茗躺下,双手抱在脑后,就这么看着夏枯充当人肉挖掘机。
待小茗快要睡着了,夏枯也终于刨出个一丈见方的坑来。
夏枯突然说:“原来是我们错了。”
“哦?错哪了?”
夏枯指着这坑说,“原来我们方向走反了,不应该从路上走,而是应该从这地下走。”
小茗穿上鞋子,凑过来一看。
这哪里是个坑啊?
这明明就是一面镜子。
天上有什么,坑里就有什么。
这坑里面有蓝天,有白云,又有平地。
简直就是跟上面的景色是一模一样。
夏枯说:“我先下去。小茗你随后跟上来。”
“好的呀。”
小茗笑嘻嘻看着夏枯高大的身材用缩骨功钻进去,然后在另一边着陆。
小茗也比了一下这个坑,又比了下自己的腰围。
“大师兄,你可真瘦。”
“大师兄不是瘦,大师兄是骨头软,快下来吧。”
“好的,师兄往旁边挪一点,我不想误伤无辜。”
小茗这一跳,也稍微缩了缩骨头。
跳进去一瞬间小茗如释重负。
“还好没卡住,不然可就丢人丢大啦。”
夏枯非但没躲,还伸手接住小茗,单手稳稳抄住,又给她安全放在地上。
小茗抬起头来往上看。
“师兄,这个才是脚踏实地的路面。那上面那个又是什么。”
夏枯道:“是镜子,一种结界,模仿现实的世界罢了。”
“做的真精巧,把咱们两个都骗了。”
小茗又道:“是那个女土匪干的?她还有这本事。”
“不一定,也有可能是她相公,我记得她刚才说她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