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娘们让我干的,她说钱跟我对半分……”
“谁?哪个娘们?”
“他们家儿媳妇,诼小红。”
“那风骚娘们,是她找的我,她让我假扮术士。”
“她联系好卖纸钱的,她教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
“哎呦……我还不就是想赚点小钱换点酒吗?……我容易吗我?”
小茗:“死骗子,你还觉得自己有理了?坑蒙拐骗最缺德!那个叫诼小红的,她在哪?”
“在李老六家里头,……”
“她跟李老六鬼混了三年多了,我就是通过李老六才认识那娘们的。……她还想勾搭我,我还瞧不上她呢,又老又丑……”
苎恪:“嗯?李老六是个睁眼瞎?”
“差不离,白内障半瞎了,……”
“我有一个疑问,她都找着傍家了,为什么还要搜刮穷成这样的这家子?”苎恪道。
“那我哪知道……”
小茗:“南瓜,放火,外焦里嫩!”
“我知道!”……
小茗:“说!”
“这宅子,李老六看上了。”
苎恪:“看上了可以花钱买,何必出这损招呢?”
“还不是不想花钱嘛!”
“这烧纸店就是李老六家的买卖,诼小红交代我,让他买的循序渐进,越烧越多,越烧越贵,到时候赊账还不起了,就得拿房契抵押。”
“真狠毒啊!”
小茗解开这人渣。
“带个路吧,我看看那奸夫淫妇什么货色。”
一路上,所有人都跟木头人一样不动。
看得这骗子牙齿直打哆嗦。
“你们,不会是妖精吧?”
“闭嘴!姑奶奶我就喜欢吃话多的!”
“拔了舌头烤着吃。”
骗子闭嘴,一路上打着哆嗦,裤裆又湿了一大片。
到了冥纸铺子,一看屋里黑漆漆的。
人倒是不少,高矮胖瘦全都有,都是纸扎的。
脸色苍白,还有大红嘴唇。
纸马车,纸花圈、宝塔、豪宅,花样百出。
“没有活人?”
小茗掀开帘子,进里边屋那间。
两个中年男女正不堪入目呢。
小茗捂上眼睛走出来。
南瓜问:“怎么了?小茗姐?你看着什么了?”
“真脏了眼睛,老不正经的!”
“就隔着一个聊胜于无的破帘子,也不怕别人看到。”
刚才她的两个孩子还来过这儿。
苎恪又打了下响指。
“咳!老板出来!”
“忙着呢,今天不做买卖!”
李老六刚赚了姘头的男人一大笔,正乐呵呢。
一沓两沓的纸钱买卖,他根本就瞧不上眼。
“快出来!有客人岂有不招待的道理?”
“都说了不做买卖!”李老六用气喘吁吁的声音说。
“滚出来,老子是来砸店的!”
苎恪抬高了嗓门。
“谁啊?这么嚣张?”一个女声说。
“呦~光天化日偷情的比我还嚣张呢?”苎恪,碎嘴乌鸦的外号可不是白叫的。
里面骂骂咧咧开始穿衣服。
“我看看,谁敢欺负老娘?”
一个蓬头堕面的女人叉着腰闯出来,横的就像母夜叉一样。
小茗觉得也是醉了,自己明媒正娶的相公,自己生的娃不管,在外面叉腰给别人撑腰。
“谁啊你?”
“找死是不是?”
苎恪:“对对对!就是找你!”
苎恪把那骗子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