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周围的空气,瞬间就凝滞了。
夏枯突然有点同情尘星玄。
尘星玄坐在地上,用一张帅脸转头去看小茗。
忽然一个大嘴巴子抽过来。
“啪!”一声。
清脆!
尘星玄捂着脸,瞬间也意会到了什么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要不说,人不能看热闹呢。
你对别人幸灾乐祸的时候,不知道下一秒自己就会遭遇什么。
这五指山打到脸上,可真是火辣辣的疼。
“娘子,你听我解释……”
小茗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
小茗又躲到夏枯大师兄身后去,气哼哼地看也不看他。
“这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你躲什么躲。”
尘星玄道:“我躲她是因为她脑子有病又难缠,娘子你信吗。”
玉兔公主:“你说谁呢?”
又是一个五指山呼过来。
这次却被尘星玄稳稳地接住了。
他这次并没有怜香惜玉,反推了一下,这次的行凶者就跌跌撞撞朝着门口那于謆海轱辘过去。
“公主殿下小心。”
于謆海赶紧躺下,给玉兔公主当垫背的。
“哎呦……”这一下子摔的她七荤八素。
尘星玄从桌子底下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花蝴蝶你干什么?你可知就凭你刚才敢对本公主动粗,就是杀头的大罪。”
“不好意思介绍一下,……”
尘星玄看着小茗的方向道:“那位把无敌断魂掌,练的炉火纯青的青春无敌美少女,正是在下的老婆。”
“而那边那位……”
尘星玄指的自然是玉兔公主了。
“是鄙人多年前碰巧救过的一个路人……”
“画重点符号,没有私情,也没有藕断丝连,……”
小茗:“我信你个鬼!没关系她给你起外号,什么花蝴蝶,你怎么不叫扑棱蛾子呢?”
“什么,你跟她叫老婆?她到底是跟姓夏的有一腿,还是跟花蝴蝶你有一腿?还是跟你们俩全都有一腿?”
“……好不要脸!这种下流的货色就该抓去浸猪笼。”
尘星玄:“你闭嘴!”
夏枯:“公主殿下口下留德。”
小茗抱住夏枯手臂,冲玉兔公主做个鬼脸:“哼哼看,夏枯师兄袒护的人是我,气死你丫的!”
“你尽管给老子骂!你送别人的礼物,别人不要就还是你自己的。我不收,你骂的就是你自己。”
夏枯赶紧捂住小茗的嘴。
“师妹,别说了。”
他用心灵感应道:敢自称她老子的只有太上皇,你是她老子,那就也是当今陛下的老子。
小茗:她一个脑残哪里记得住这些,她现在正脑残又犯花痴呢。
夏枯:“……”,
我师妹竟然比那玉兔公主还笋,山上的笋都被她俩给夺完了。
这公主忽然坐地上就哭。
“于謆海你是个死人吗?你没看见他们都欺负本公主吗?”
“我要你何用!我要你何用!本公主都被骑到脑袋上拉屎撒尿了,你还在那束手旁观……你等着我告诉我皇兄去!”
小茗:恶人先告状,打死她吧?顺手给超度了。再给她选个畜生道,投个猪胎。
夏枯:师妹,万物自有轮回,随意去改变别人的命运,似乎不太好哦。
尘星玄:老婆。我跟她真的没半点关系,信我……
小茗夏枯同时看他,这厮什么时候链接到心灵感应频道的?
玉兔公主却还不知这仨人在眉来眼去什么。
“花蝴蝶我跟你说,看在你救过本公主一命的份儿上,这次的帐,我先给你记着。留着等以后再算总账。”
“还有,本公主现在觉得还算顺眼的男人是姓夏的,你没机会了。”
“太好了,你早说呀。”尘星玄用袖子擦了把一脑门子的汗。
“你早说,我还钻什么桌子呀,还至于被我家内人误会了?”
她中意的这位姓夏的国师冷脸道:“感谢公主殿下抬爱,只是微臣无福消受。”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现在就讲清楚的好。”
“微臣乃是一介修仙之人,清心寡欲。不会涉及男女之情。之前不会以后,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小茗伸出大拇指:“大师兄,干的漂亮!”
让她看看什么是仙鹤山的气节。
好多东西是她有钱有权也买不到的。
玉兔公主:“你……不识好歹。”
夏枯:“没错,是我不是好歹,是我配不上公主殿下,您金枝玉叶高贵非比寻常。还请抬眼看看其他门当户对的良人。”
“男人就是矫情,非让我给你个台阶儿下才行吗。”
玉兔公主扭扭捏捏道:“配得上,配不上的,这事儿还不是我皇兄一句话的事儿。”
“自古有几个驸马不是怀着攀龙附凤之心”。
“你只需要承认了你的心意,本公主我就让皇兄赐婚……”
小茗:“看不下去了……”
“咳!……我来翻译一下刚才他那句文绉绉的废话,是什么意思。”
“你刁蛮任性!蛮横无理。……没有教养至极,长得也不漂亮。……”
“我大师兄一个正经直男,也没打算攀龙附凤,去受你家那上门女婿的气。……他就是终身不娶,也不会娶你。”
“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其他的自己领会吧。”
于謆海在一边已经把咬后槽牙咬碎了。
祖宗,你们给我省点儿心吧,这不是让我左右为难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啦,我要是再不抓你,回去就得把我治罪了。
于謆海对着身后喊了一声:“来人,把这个大胆刁民给本官拿下。”
大胆刁民还那有恃无恐。
“想要拿得下我?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小茗闪现出去,对着身后两个男人说了句:“都别动,我今天就要亲自抽她丫的。”
小茗今天一天,比她前半辈子挨的骂都多。
他虽然看上去长得小巧玲珑,但绝对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儿。
夏枯也不上手去拦着,只是说了句:“师妹,别用剑。”
“杀鸡焉用宰牛刀?这几个货色也配。”
忽然间屋子里黑了。
冲上来的护卫楞了片刻,然后不知道被谁揍了一拳,又不知被谁踹了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