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茗在路上走,被一个东西砸了头。
“敢砸我?什么东西这么不开眼?”
尘星玄伸手已经接住了。
竟然是一枚银戒指。
“哎呦喂~发财了发财了。”北瓜道:“小茗姐,你运气真是不错。”
“嘿嘿,我也觉得哦。”
“不过这戒指好像是结婚戒指。”
小茗拿过去,对着太阳光仔细端详,
“我怎么觉得这里面有故事呢?大概率还是一段悲伤的故事。”
“咕咚!”一声响,小茗一回身,就见有人从不远处的塔顶落了下来。
脸朝下,直接摔成肉饼。
鲜血弥漫开来,跟她稀疏的长发混合在一起。
小茗摸了下脉搏,“没救了。”
“看来果然是个悲伤的故事。”
小茗看到姑娘手里捏着封信。
趁着捕快没来,小茗抽出信,一目十行看了起来。
“是不是被抛弃了?”苎恪凑过脑袋来看。
“不巧,被你猜中了。”
小茗说,“她是个第三者,或许形容的贴切些,是小七小八之类的。”
“她遗书中写道,那男人说会娶她进门,她等不到一个结果就找上门来,结果发现那男人谎话连篇。”
苎恪一挑眉毛,“哦?那男的小身板挺硬朗啊。”
小茗摇头,“恰恰相反,不仅不硬朗,他还是个太监……”
“你说啥?太监能娶老婆,还能外面找七八个妞?”
小茗道:“羡慕不?羡慕死了不?”
苎恪说:“呵呵哒,我羡慕他个屁!死渣男!”
“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把他丢山里喂狼喂老虎。”
小茗竖起大拇指,“我给你记着呢,碎嘴乌鸦,你可别食言啊。”
绝笔信中说那男人叫自海。
经过尘星玄介绍,小茗找到了个包打听。
给了钱,很快得到了渣男自海的地址。
一张茶桌,坐着小茗一行人,外加那位黑面虬髯的包打听。
这人是本地的地头蛇。
他说只要钱到位,这湍城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儿。
顺便还买一送一,这次找他收费,下次再买消息就是送的。
小茗说了声:“讲究!”
那包打听写了自海家详细地址。
说他家以前开粮油店的,啥都掺假,吃死过人,他爹被抓起来死在大牢里了。
他大哥在赌坊耍诈,被人捅死的。
现如今,他家里头还有个瞎眼的老娘。
小茗道:“听起来不富裕啊,就这还要玩弄女人?”
包打听说:“那是以前,打从他进了趟宫,回来可就风光了,别看是阉人,待遇还不错,有人求他办事就得出大血。”
小茗点头,“确实是这么回事。”
宫里给皇上赶车的车夫,一旦出了宫都能光宗耀祖。
“他出宫之后啊,找了个媳妇,也没办婚礼,就那么一块过。是他近亲表妹,叫小琴儿。”
小茗说:“这名字,我怎么觉得不像好人家的姑娘啊。”
包打听说:“明眼人,猜的没错,她之前是银红院唱曲儿的。自海每次去必点她,时间久了觉得一次一次花钱挺浪费,干脆就趁着那妞人老珠黄,跟老鸨讨价还价给她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