苎恪:“咳!这罪魁祸首确实是啊春没错,这人心思叵测,为了钱,什么黑心烂肺的事都做得出来。”
“可是,重点来了,她一个人是怎么做到的?”
“瞒住朝廷官员,瞒住县衙,在这银红院底下,弄了这么大个嘎嘎嘎院。”
“这里面一定有人在帮她,这个人或者谋利益,或者是谋福利,反正定有所图。”
“苎大师,赶紧公布结果,不然拍死你。”
小茗最讨厌听人故弄玄虚。
“我说小茗茶,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不是,我这是要揍人的态度。快说快说。”
苎恪道:“是个太监。”
“身高六尺左右,老态龙钟,驼背,面部特征:尖嘴猴腮,两腮凹陷无肉,眼小无神,白发且头秃,喜欢皱眉,一只眼是瞎的。”
衙门的画师依照苎恪的描述画了出来。
刘捕头一瞧,“这不是崔公公吗?”
小茗问:“刘捕头,您认识他啊?这位是?”
“太上皇身边的红人,告老还乡后就住在本城中。”
看刘捕头一副牙疼的样子,就知道这老东西肯定是他惹不起的。
“刘捕头,怎么样,不敢抓?”
刘捕头说:“不敢,这个真不敢,俗话说十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崔公公在太上皇跟前侍奉三十余年,家里一千斤的大银球铸了一库房。保镖护院数量是咱们衙门里捕快的好几倍。”
“你要跟他找茬,他能反咬一口,先斩后奏。”
小茗表示理解。
都说伴君如伴虎,能在皇帝跟前待三十年的,早就是油条成精了。
苎恪说:“不是没帮忙破案啊,是他们不敢抓。”
“剩下的我不管了,我要回去好好洗个澡,这地方肯定有虱子,待一会我就浑身痒。”
苎恪这厮说走就走。
小茗在刘捕头肩膀上拍了一下。
“你们商量着办吧,……”小茗跟尘星玄也走了。
刘捕头回去后把这事告诉了县太爷。
县太爷左右思量,这事可能会惹火上身啊。
崔公公家大业大,虽然离开了朝堂,可是他的势力网盘根错节,很多跟他共同做买卖的官员都会力保他。
弄不好,县太爷不仅乌纱帽保不住,还得掉脑袋。
县太爷授命刘捕头,这案子就在啊春这结了,不要牵扯出闲杂人等,贴出告示去,凶手已经畏罪自杀。
回去路上,小茗跟尘星玄看到了苎恪。
这家伙说要走,其实没走远。
俩孩子逛街去了,他就在这等着小茗两口子。
“碎嘴乌鸦,你是不是有所保留?”
“对,说出崔公公,就是试探他们,连这个都不敢动,那后边更大的主谋就更别提了。我怕说出来会吓死他们。”
小茗道:“是皇上?”
“没错,毛孩子告诉我,这臭榴莲国的陛下是个断袖,那地窖就是专门为他设计的。”
小茗说:“这么劲爆?”
苎恪道:“还有更劲爆的,那断袖皇上,此时就在崔公公府上。”
小茗问出了心底最大的疑问。
“那断袖皇帝,和变态崔公公,他们俩为什么要毒死这些人?”
苎恪说:“人不是他们毒死的。”
小茗上腿就踢苎恪。
“你逗我玩呢?”
“说凶手是他们的人是你,说不是他们的人也是你!”
“呸!我说过吗?我只是说建造嘎嘎嘎店的主谋是他们。”
小茗怒不可遏,“给我一口气说完,杀了那169人的主谋是谁?”
“皇帝家母老虎喽。”
小茗:“啊?”
苎恪道,“就是皇后。这臭榴莲国的皇后。”
“我这可有点独家八卦隐私,快说你想听。”
小茗实在禁不住好奇心。
“好吧,我想听,你快说。”
苎恪找了个台阶坐下,跷起二郎腿慢慢说。
“现在这个皇位,本来怎么着都轮不到当今这个陛下来坐。”
小茗:“哦?那原本应该是谁?”
“先皇最有出息的儿子当属大皇子,太子之位,本来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现在这位皇后的娘可是个有野心的婆娘,她当初为了让自己女儿当上皇后,亲自上门去巴结过,挑明了要跟大皇子的母妃攀亲家。”
“可人家书香门第出身,看不上她这个暴发户的老婆,人家不止不答应,还数落了她一番。”
“这泼辣婆娘就怀恨在心,买通关系,开始制造谣言,重伤大皇子母子。”
“当初岑妃被诬陷对其他妃子使用巫蛊,直接打入冷宫,太子也未能幸免,被发配到偏远地区荒蛮烟障之地。”
“这好事就这样轮到了三皇子的头上,三皇子母妃亲自上门巴结那位暴发户盐商夫人,花言巧语许诺将来一定让她女儿当皇后。”
小茗说:“我明白了,他这皇位是丈母娘给争取来的,加上皇后家有钱,所以皇后在宫里腰板硬。”
“小茗茶,算你开窍,就是这么回事。”
“现在臭榴莲国是外戚专权严重,很多事陛下做不了主,下边的人都得请示皇后跟那盐商夫人才行。”
小茗问:“那后来这皇后又为什么要杀这些青楼女呢?”
苎恪说:“这两口子本来两个人各玩各的,也相安无事。”
“可是这陛下犯了个大错误,他想动摇皇后在后宫的地位。”
“陛下跟那银红院地窖中的某个男子有了真感情,他信誓旦旦要带他回宫,立为男妃,这话被皇后的眼线听到了……”
“然后就有了昨日的后果。”
对她没感情无所谓,但是不能动她的位置,这是皇后全家的底线。
小茗说:“难怪,那毒妇啊春可不是个一般人,能让她神不知鬼不觉从世上消失的,一定是段位比她又高出许多的。”
啊春、银红院老鸨,都参与了蛊惑陛下,所以她们在皇后眼里也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这真相也就止于小茗耳朵里了。
那县太爷肯定是不想听到的。
即使听到了,他也无可奈何。
小茗去告别吴皛皛,他们又要出发了。
吴皛皛怀里抱着那只狗精笨笨。
小茗摸摸小狗脑袋瓜。
“我现在相信你没做坏事,是我冤枉你了。”小茗用心灵感应道。
“你知道就好,哼!愚蠢的人类,不过我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