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吗？
显然是的。
李虞觉得萧凌看似对她很关心，还主动叫“小兄弟”来拉进他们之间的距离，但总是有种疏离感。
就像……强迫一个人去做他不擅长的事情时表现出来的别扭。他像戴了一张假面生活着，真实情绪如何很少有人能知道。说白了，就是你可以接近他了解他，但很难取得他的信任。
如果不是生性如此……
那这样的人心里必定藏着很多秘密。
不愿宣之于口的阴暗。
这样的人……
李虞不喜欢。
某一种层面上，她也在极力伪装真实的内心。
只是太过成功，连她自己都险些忘了。
当她对萧凌的好感渐渐攀至高峰，不舒服的感觉陡然增强。
她就是要让这层假面出现哪怕一点点裂痕，这会让她觉得自己还身在一个真实的世界。
李虞缓缓平复心神，她把自己藏在最深处，再抬眼看向萧凌时又是雀跃欢快。
她全然忘了自己刚才想了什么，只顾没心没肺地问：“凌叔你这么盯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脏东西吗？奇怪，没有啊……”
萧凌苍白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刚才看到这位吴兄弟的脸色极为阴沉，周身满是冷漠的气息。现在却是没了，总归不可能是看错了……
“对了，凌叔，我还没问完呢。”李虞没在脸上摸到任何可疑物体，就念头一转，开始正事。
“那隐者收了五位弟子，挑选标准是什么？之前您还讲，连那位臭名昭著的世子都是他的弟子，难道教出来的效果就这个样子吗？”李虞化身好奇宝宝，不断发问。
“挑选标准是何，在下不得而知。那五人被带走时年龄大小心智水平皆不同。其中四人甚至从来不知其名，学成之后就销声匿迹了，只有那世子为天下人知。
至于他为何长成那样，应该和后天生长的环境有关吧。连圣人的教诲都记不住，合该变成那副样子。”萧凌摇摇头忽略刚才的那一幕，耐着性子说道。
李虞若有所思道：“也是，世子七岁就回来了……还是太小了点。”
李虞：“那隐者可说五种道分别为何？”
萧凌高深莫测一笑：“只道是当今最可能有出路的五种治国方案，世人众说纷纭。”
李虞疑惑又生：“世子回来的那么早，应该很好问出来吧……他的道是何？”
“不知。世子回来时推脱一切都不记得了。”
李虞：“？”
厉害！简直是吾辈穿越人士楷模。
她当时要是直接说失忆就好了。毕竟她预想的那些情景照目前得到的消息来看根本不会发生。
痛失了简单粗暴获取穿越大礼包的机会，她悔啊！
不过萧凌的话听上去……好生耳熟。
去！这不就是春秋战国时期社会现状实录吗？
社会动荡，诸国林立，思想多元，核心拯救天下苍生。
李虞仿佛抓到了某些奥妙。
亏她还是搞历史的，连这都反应这么长时间，她愧对身为历史人……她对历史的爱果然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