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关上安全屋的门,转身便看到窝在沙发里将自己团成一团卡路尔,走上前探了探卡路尔的额头和脸,又烫又红。
卡路尔伸手抓住琴酒冰凉的手,控制住想要打人的冲动,起身往琴酒身上钻,感觉靠得越近,琴酒的气息越浓,体内的焦躁更能得到安抚。
双脚也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鱼尾,往琴酒身上缠去。
“阵......”
卡路尔不认为会是那些甜甜的像果汁一样的酒让他变成这样的,他现在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但是又搞不懂心里的那抹怪异的需求是什么,难受的要命,没办法的他只能不停的往琴酒身上靠。
“卡路尔。”琴酒看着卡路尔不停在他身上摩挲的尾巴,皱了皱眉,“你在干什么?”
卡路尔不敢抬起头,小声道:“没什么,你能不能说点其他的话转移我的注意力?”
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进入了人鱼成年后的第一个特殊时期,这时候的人鱼们会异常的焦躁,并将自己关在屋里,避免身上散发的气息引来麻烦和伤害其他人鱼,然后独自一人度过痛苦的发情期,但是有伴侣的人鱼就不会,他们会通过抚摸对方的尾巴和用交尾的方式来缓解。
卡路尔他是王,自然是要比其他人鱼们更能控制自己并安全度过这个时期,但痛苦的程度和其他人鱼是一样的,不过琴酒身上的气息能让他好受一些
琴酒摸了摸卡路尔的后颈,还是烫的。
“匹斯可已经死了。”
卡路尔点头:“我知道,我想你也不会放过他。”
“这么肯定?”琴酒将卡路尔的西装外套扔在地上,伸手去解里面那件白衬衫。
卡路尔呼了一口气:“刺杀吞口重彦的任务失败,还被拍到了脸,若是就这么放过他,你们那位boss就是脑子有坑,更何况,他知道了我与你的关系,再怎么样,你也不会继续让他活着。”
“有个问题不明白,你是怎么故意让雪莉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溜走的?”
琴酒扔掉白衬,卡路尔白皙的脖子出现在眼前,犹如那几颗被他藏起来的珍珠一般,背部光滑又细腻。
琴酒想,就算是人鱼,可终究是男人,一个男人的脖子和后背竟然能这样的撩人心魄,这张脸也是好看的不像话,果然是传说中的生物。
深入黑暗的琴酒,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观察过一个人的脖颈,顶多用自己的手将那人的脖子拧断,视线不断往下滑。
琴酒有些口干舌燥,突然一个惊醒,人鱼是会魅惑人心,随即定住心神。
要疯了!
“怎么不说话?”半天没听到琴酒的声音,卡路尔疑惑的抬头,对于在他背上摩挲的大手并没有生出抵触,他反而觉得很舒服。
琴酒移开视线,“知道自己的姐姐死后,又对她下了一些心理暗示,自然会想方设法逃离,没想到今天会主动朝我靠近。”
“今天在酒窖知道你在的时候,你把她吓得不轻。”
琴酒只是冷哼一声,没杀掉她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过了一会儿,卡路尔紧紧的贴在琴酒身上,小声地喊了一句:“阵……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琴酒听出了卡路尔的心虚,伸手将卡路尔和自己的距离拉开,然后一脸惬意的靠在沙发上,看着卡路尔接下来的动作,挑了一下眉。
卡路尔被这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恼怒,面前这人很大可能已经是他命定伴侣了,他在纠结什么?担心琴酒不同意成为他的伴侣?
可是他们现在已经达同生共死的关系了,就算不同意也没办法了,他一定会把琴酒带回大海做他的王后。
打定主意后,卡路尔还是有些心虚,试探道:“你想不想......”卡路尔抓住琴酒的手往自己的尾巴尖探去,“摸一下我的尾巴?”
反正......反正琴酒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琴酒沉默了,指尖刚碰到卡路尔的尾巴,就感受到一阵轻颤。
银色的鳞片散发着丝丝梦幻的光泽,顺着鱼尾强有力的线条不断向下,直到尾巴尖,能清晰地看到尾鳍上条路清晰的血管,血液的流动致使那里异常的滚烫。
琴酒克制住自己,他知道卡路尔有多反感别人碰他的尾巴,也纠结卡路尔自愿将尾巴给他触碰,竟然自顾自的以为他不明白这其中的含义,真是条蠢鱼。
“漂亮吗?”卡路尔对于琴酒的想法毫无察觉,而是坦然的问道
琴酒恶声说:“嗯!”然后特别坏心眼的用指甲轻轻挠了一下卡路尔的尾巴尖。
卡路尔身子又是一阵轻颤,尾巴将琴酒的手包裹起来,低声在琴酒耳边说:“阵,反正你也喝了我的血,我们已经是同生共死的关系了,做我的伴侣共享生命,我会对你很好很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人鱼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另一半。”
“卡路尔。”听到这话,琴酒感觉自己身体里的血液也在翻涌,咬牙切齿道,“你最好老实回答我,你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呵呵......”卡路尔突然笑了两声,“人鱼成年后将会迎来第一个发情期,看样子,你也会被影响,不过你放心好了,人鱼不会强迫自己的雌性,”卡路尔伸手抚摸着琴酒的脸,“只要有你的气息,我就可以控制自己度过发情期。”
雌性?琴酒脸色一黑,声音瞬间变得无比平静:“把腿变回来。”
“为什么?”卡路尔疑惑,却还是听了琴酒的话,将鱼尾变回了双腿。
琴酒立马将卡路尔按在沙发里,抓起他的一条腿上下摩挲着,对上卡路尔有些错愕的目光,说:“你之前问过知不知道人鱼的尾巴为什么不能碰,我的沉默好像让你误以为我不知道。”
“所以,你知道?”卡路尔一愣,随即怒了,“那你刚才还摸!”
“你让我摸的。”
“......”卡路尔语塞了,确实是,他以为面前这男人不知道,这样的话不就表示他在向琴酒发出交尾的讯息吗?
琴酒对着卡路尔的脚腕轻轻咬了一口,“说实话,你有时候真的很蠢,让我做你雌性这种话也说得出来。”
卡路尔要收回脚,却被琴酒死死托住:“躲什么?你不是很能耐吗?”然后上下打量着卡路尔。
卡路尔脸色羞红,撇开脸,有些烦躁:“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掉!”
琴酒掰过卡路尔的下颚,说:“又不是没看过,你说的提议很不错,作为伴侣可以和你共享生命,也不会背叛,我想要什么,你都能给我?”
卡路尔定了定心神,猛地翻身和琴酒换了一个方位,坐在琴酒身上,身为王的气势立马显现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琴酒,声音清冷:“当然,还是那句话,人鱼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另一半,相反,你也不可以背叛我,否则你将会收到来自整个海洋世界的追杀,不论你逃向哪里,我依然能够找到你,背叛者不配得到原谅,也永不姑息。”
“那就试试看吧,卡路尔。”琴酒撩起卡路尔的一束银发,仰望着这个耀眼的人。
卡路尔扯下琴酒的衣物,弯腰朝琴酒低下头去:“阵,成为我的王后和我一起共享这无尽的生命吧!”
琴酒的气焰是不会允许被对方压在下面,卡路尔自然也是,所以两人在沙发上不停的较劲争夺主动权。
大概争夺了十多分钟,卡路尔被琴酒死死按在沙发上,双手也被钳住了,很是不满:“王怎么可以在下面,黑泽阵!你快放开我。”
琴酒贴近卡路尔的耳边,声音低沉:“身为王的你就应该好好躺着,对吧,卡路尔?”
说完,低头朝早已念想了许久的脖颈咬去......
后面的一个星期,琴酒都没有任务,卡路尔也没有去学校,安全屋里每天都会传出卡路尔的哭骂声和巴掌的声音。
身为管家的卡勃耐每天坐在门口发呆,整个人都好像没了生气,昨天去先生的安全屋听了不该听到的东西,整个人差点崩溃,少爷和先生不是兄弟吗?怎么会......
难道先生已经禽兽得连自己的兄弟也不放过吗?
这都一个星期了,少爷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卡勃耐突然站起身,回到房间,将一把枪揣进腰间,然后走出房间,神色冰冷,他要去救少爷,就算是琴酒也不能欺负少爷!
就在卡勃耐刚打开门,就看见一身黑衣的琴酒出现在面前,旁边还站着神色平静的卡路尔。
“少爷!”卡勃耐连忙跑到卡路尔身边,“少爷,您终于回来了!”
卡路尔点头:“卡勃耐,有吃的吗?我饿了。”
卡勃耐说有,立马跑进厨房为卡路尔准备吃的。
琴酒在这时候搭上卡路尔的腰,却被卡路尔转身一个巴掌扇了过来,耳朵微红,“你少得寸进尺!”
说完,径直走向餐桌坐好。
琴酒神情平淡,朝卡路尔走过去,并没有在意卡路尔那不痛不痒的一巴掌,这个星期他被卡路尔打得还少吗?
不过,倒是挺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