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峰在拍卖会上历经波折消耗颇多灵力,在这场盛会终于落下帷幕之后,心头如释重负。
各路宗门势力陆续踏上了归途,宗门内外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此时此刻,他那紧绷的弦才得以松弛下来,正欲寻一处静谧之处调息养神,好好弥补一番近日来过度消耗的灵力。
然而就在这万籁俱寂之际,一名外门弟子疾步而来,手中恭敬地捧着一份墨迹未干的拜帖。
赵越峰心生疑惑。
“这个时候还有人来访?拍卖会期间各方宗门不是已经逐一交流过了吗?”
赵越峰微皱眉头,随口向这名年轻弟子询问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惊讶与不解。
他以为自己对各大宗门势力了如指掌,却未曾料想在这个时候还会有陌生的拜访者出现。
那位外门弟子闻声面色稍显尴尬,显然对方也觉得这个时点的访客颇为蹊跷。
他迅速回禀“掌门,这来人自称是厚玄宗核心传承的峰主,但据弟子所知,我等并未与这个宗门有过交集,或许它仅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宗门。”
赵越峰,此刻正端坐在椅子上,一手轻轻拈起那张拜贴。他目光深邃如渊,凝视着贴上的寥寥数语——“有十分重要的事恳请一见”
然而关于求见原因及宗门来历,却只字未提,仿佛故意留下了一团迷雾。
贴子上笔迹苍劲有力,透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决然。
他的原则向来是,对于那些无名小宗或者企图攀附权势的小角色,他向来不屑一顾,连接见的机会都不会给予。
不过,这次的情况有些特殊。
拍卖会上的意外,让赵越峰谨慎起来。
尽管这张拜贴并未遵循常规,甚至显得有些唐突无礼,但赵越峰在权衡再三之后,决定打破自己的规矩。
“赵宗主,这是晚辈的刚拜的师尊,是过来寻找一个人的,就在贵宗。”
赵越峰,身心疲惫显露无疑,然而作为宗门之首,深知礼仪与威严的重要性,纵然此刻心力枯竭,亦始终秉持着本大宗派的庄重气度与尊严。
他挺拔身躯,眼神明亮如炬,对面前的来客回应道“阁下提及令师寻人之事,在下赵某必定全力以赴,鼎力相助。”
我宗虽然规矩森严,却亦非铁石心肠,未尝不通情理。
只需将详情告知我宗外门弟子,他们便会依规通传,虽则平日里宗门内外管控严谨,却并不禁止本门弟子接见自己的亲友。”
赵越峰继续说道“我宗向来秉持公正无私、宽严相济的原则,只要这位你们要找的人确与本宗弟子有所关联,且不违反宗门法规,我等必会给予方便。
还请两位详细描述一下所寻之人的身份特征及关系,以便我尽快安排核实查找。”
杜岩因为之前拜师的事情,所有事都可以独揽,完全不用自己师尊开口。
“赵宗主果真是江湖上公认的仁德之首,竟如此迅速地给予了肯定答复。”
李星剑内心深处涌动着庆幸之情,为收杜岩为徒而感到无比欣慰。
这个徒弟沉稳与独立,让李星剑在诸多烦扰之中也能得片刻宁静。
尽管杜岩尚未道明寻求庇护的具体原因,但其表现出来的忠诚与可靠已足以让李星剑深感满意。
尽管在那场盛大的拍卖会上,众多弟子如繁星点点般守候在拍卖会现场,各展所能,争夺稀世珍宝,但仍有相当一部分弟子恪尽职守地留守在宗门之内,守护着这一方清净之地。
“你们此刻来我宗门寻人,究竟是为什么事而来?”
赵越峰语调平静中带着一丝责问,“莫非,在那热闹非凡的拍卖会上,他真的未曾出现。”
“赵宗主有所不知,那位我们所寻找的人,在进入拍卖阁,他还我们一同击败古剑中的魔化元神。”
“难道您所说的那个人,在意外中不幸被魔物吞噬?”
赵越峰听闻此言,眉宇微皱,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
“世事无常,若果真遭遇不测,我等也当竭尽全力以慰其魂。”
“我的徒弟袁承泽身受重创,几近命悬一线,能被赵宗主所救,让伤势恢复,修为提升,万分感激,以后贵宗有什么事定然会出手相助。”
李星剑心中满怀着对赵宗主的深深感激与敬意,于是上前询问“赵宗主,我那深受重伤的徒弟袁承泽,承蒙您出手相救,此刻是否可以让我们将他接走。”
赵宗主听罢眉宇间掠过一丝疑惑沉吟片刻,答道“你们口中所说的人,在下实则并不相识。”
此言一出,李星剑不禁心头一紧,但还是决定据实以告。
“不敢欺瞒赵宗主,您可能有所遗忘,就在我们在拍卖会上初次相遇之际,您身后确实有一位年轻人随行,那人正是我的徒弟袁承泽。”
李星剑尽量保持语气平和,字句清晰,生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然而赵宗主却一脸愕然,反问道“本宗主的身后何时跟随着人了?你是不是看错了?”
这突如其来的反驳让李星剑也是一愣,而一旁的杜岩更是面露困惑。
赵越峰突然间想起来,之前林澈师侄可是跟在身后不停的买资源。
“难道你们所说的人,是本宗主的师侄弟子,找他有何事务需要处理,他失忆了。”
赵越峰心头暗忖认为封印记忆解不开的事,还是应当作为宗门秘辛深藏不露,毕竟此事一旦传扬出去,难免有损宗门颜面。
原来的眼神迷芒,实则是失忆所致,故而在与他对视之时,不禁令人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疏离与陌生。
“难道是对我的徒弟那罕有的根骨修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那徒儿,自幼便展现出超乎常人的修行资质,其根骨之奇绝,实乃百年难得一见。”
“他的师徒缘分,早在他降临于世的第一声啼哭之时,就已经被我内定为衣钵传人。这不是突如其来的决定,而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因果。”
赵越峰面露惊愕之色,按捺不住心中的困惑,脱口而出反驳道“这怎么可能?我那师侄自从出生之后,便一直生活在宗门之内,他的成长历程几乎了如指掌,何时又发生了拜师之事?”
李星剑心中猜测袁承泽一定是被他们救了,看那气势完全没有让带走的意思。
“在袁承泽尚在襁褓之时,身体弱小,我将灵力融入了他的生命脉络之中,淬炼筋脉。
虽然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未曾行过正式的拜师大礼,但在我的心中,他早已经是我的亲传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