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向东着急的看着林夕,生怕她不相信自己。
林夕眸子闪了闪:“其实,我相信你的话!”
景向东终于松了口气:“那就好,那你刚才为什么……”
“因为我心情不好!”林夕说的理所当然。
景向东噎了一下:“……心情不好也正常!”
谁让他宠老婆呢,老婆心情不好,蛮不讲理,他还能怎么办,宠着呗。
结果,林夕下一句的话,就让他直接泪流满面:“所以,你今晚睡沙发吧!”
景向东:“……老婆,可以不睡吗?”
林夕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那就睡一周!”
景向东急了:“今晚睡,今晚睡!”
林夕眸子闪了闪,拉开卧室门进去了!
景向东抱着被子,一副怨夫样儿,在沙发上挺尸。
一个小时候,他蹑手蹑脚的走进卧室,看到林夕没反应,他轻轻地走到床边,拉开被子,躺上去了。
黑暗中,林夕伸手揉了揉眉心,翻了个身,吓得景向东浑身僵硬,一动不动。
林夕背对着景向东,嘴角勾了勾,她现在是真的相信,如果一个男人宠着一个女人的话,这个女人的确是可以不讲道理的,因为她知道,就算是她无理取闹,也会有人包容她。
她今晚看到齐默默的情况,心情的确很糟糕,尤其是齐默默抱着她哭,说羡慕她和景向东的时候,她心疼的厉害。
可是,齐默默不知道,她其实也介怀景向东以前那些风流韵事的。
可她也过的清醒,她爱景向东,不接受,只能为难自己,只不过,尽管清楚,想到景向东以前那些事情,还是心里有点……所以,回来之后,心里就有点气儿撒不出去,故意那样,现在倒是好多了。
所以,就算是知道景向东偷偷摸进卧室,她也没吭声。
景向东还以为自家媳妇睡着了,第二天一早,他在林夕还没醒来的时候,又偷偷摸摸的离开卧室。
第二天早上,林夕从卧室出来,就看见沙发上躺着的某人。
她眸子闪了闪:“你昨晚睡得好吗?”
景向东笑的有些心虚:“不好,不抱着你,我睡不着!”
林夕:“……”
她懒得搭理继续搭理这货:“去喊多多起来,吃早饭!”
……
墨肆年推了早上的会议,去见了从W国来的医学博士,陆修言,对方主治精神科,对人体的大脑有着非常深刻的研究,治愈过多起精神创伤病人,同时也发表过许多权威论文。
墨肆年亲自去机场接的人,亲自把对方送到酒店。
陆修言看着墨肆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微微挑眉:“墨先生,我知道你这次想让我帮人治疗,只不过,这也得等我休息一番,你再带着病人来见我,不是么?”
墨肆年抿唇:“我想先问陆医生几个问题!”
陆修言舒了口气,在小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行吧,你问!”
墨肆年看着他:“如果患者得了选择性失忆症,我能亲自告诉她,她所遗忘的事情吗?”
陆修言微微蹙眉:“对方是因为撞击导致的失忆,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墨肆年实话实说:“因为……亲人去世,当时情形惨烈,所以她才受到刺激……忘了一些事情!”
听到这话,陆修言的神情凝重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怕是不能轻易乱说,因为你的话,有可能是她当时受到刺激的诱因,说出来,可能会让她情绪失控,而且,也未必会想起当初的事情!”
墨肆年皱眉:“那怎么办?不能说,只能等她自己完全想起来吗?”
陆修言说到专业问题,倒是很是耐心:“也不尽然,其实,这种受到刺激的选择性失忆症,在熟悉的地方,面对熟悉的人,极有可能存在一些让她恢复记忆的诱因,但是,这个诱因是不确定的,毕竟,人的大脑结构很复杂,就算是你告诉我当时的情况,我也不能具体判定这个诱因是什么,对于这种病人,你要有耐心,慢慢来!”
墨肆年神色微沉:“……什么都不能说吗?”
陆修言看的清楚,墨肆年对于这个结果,应当非常失望,他说:“总之,我的建议是,你别轻易说一些会刺激到她的话,我之前见过一些病人,就是因为刺激选择性失忆,后来又因为强制性的刺激,想让病人恢复记忆,结果弄巧成拙,病人彻底疯了,毕竟,他们本来失忆,就是选择了逃避,说明精神压力和情绪已经不能承受了,你再强硬的让他恢复记忆,后果可想而知!这么跟你说吧,人的承受能力,就像是弹簧,一旦大于弹性限制,可能就再也无法复原了,你应该能明白这个道理吧!”
墨肆年听到这话,脸上闪过一抹后怕,他想,幸亏他没有蠢到在白锦瑟面前,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他的手搭在膝盖上,不由得用力攥紧:“我明白了,只不过,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陆修言眸子闪了闪:“还有一种办法,只不过……这个得病人自己愿意!”
“什么办法?”墨肆年的眸子亮了一瞬。
陆修言说:“催眠!”
墨肆年的脸色变了变,他虽然不是医生,但是,他也明白,这种催眠,必定需要把病人的一些隐私状况,告诉医生,医生才能诱导病人在催眠的过程中,逐渐想起忘记的事情。
白锦瑟会愿意被催眠吗?
再说了,白锦瑟现在都不认识他,会用他推荐的医生吗?
还有,她还愿意想起那些被刻意逃避的事情吗?他根本无法替白锦瑟做主,墨肆年像个雕塑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陆修言看了他一眼,正想说点什么,墨肆年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接通电话,余浩天的声音从电话中传过来:“喂,肆年嘛,我是余浩天,我到铭城了,今天中午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墨肆年不动声色:“哪里吃?”
余浩天笑着说:“揽月阁吧,我都定好位置了!”
墨肆年“嗯”了一声,又听见余浩天说:“我听说,青青这几天做了一些错事儿,我知道这丫头不懂事,这几年给你添麻烦了,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我想着,今天中午吃饭带上她,让她亲自给你道个歉,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别生她气了,行吗?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