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俊涛转身走了,他决定今天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一定会把顾祈年带回来。
廖春雪一个人孤独又无助的躺在病床上,左手还被紧紧的绑着绑带,她苦笑了一声,看着天花板,最终,拿起来了放在一旁的手机,拨通了那个数念于心的号码。
“你来参加我的葬礼吗?”廖春雪声音气若游丝的问着,又带着一丝丝的小心翼翼,让听者的人都不免有些心疼。
顾祈年听到这声音还以为这女人又在搞什么幺蛾子,下意识的开始反感了起来。
廖春雪喜欢用这种可怜兮兮的样子获得别人的同情,偏偏顾祈年是一个对外物不愿有过多牵扯的男人。
“廖春雪,你又在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顾祈年烦躁的皱起来了眉头,不带一丝感情的问着。
“我只是问问你愿不愿意来参加我的葬礼?”廖春雪又是苦笑了一声,像是牵扯到自己的伤口一样,疼得呲牙咧嘴,偏偏要故作淡定。
“不要这么没事找事了,我不会去找你的。”顾祈年也似乎听出来了一些不对劲,但还是反感的拒绝。
既然不给对方任何的机会,他就不会再多给这个女人任何的可能,让廖春雪还有一丝丝希望的错觉。
“多年的情谊就这么没了?说不要就不要了?”廖春雪笑了,猛烈的坐了起来,可这一下更是牵动了伤口。rexue.org 西红柿小说网
左手的手腕处流了不少的血,已经浸透了纱布。
身上已经没有太多的血液可流动,廖春雪起身的那一瞬间都觉得有些头蒙的,看着是那鲜红的血,她像是魔怔了一样大笑了起来。
为了一个女人,他们多年的情谊都没了,原来这就是她所认为的重要。
“廖春雪,不是我不想要的,而是你一次肆意妄为,一次一次把我们多年的情谊作没的。”顾祈年重申。
他自认为对廖春雪已经仁至义尽,也不必有过多的牵扯。
“我只是爱你。”廖春雪实在是没有力气支撑着自己一直坐着,没有半点力气的躺了下来。
“这句话我已经听了无数遍了,会因为这句话原谅你无数遍了。”
“我只是想问问你要不要来参加我的葬礼?”廖春雪近乎残忍地揭开了手腕处的伤口,看着那鲜血直流,反倒哈哈大笑。
伤口被二次创伤,流的血似乎比刚刚更多,她的身上还插着监控的仪器,此时仪器滴滴作响吸引过来了外面的那些护士。
连顾祈年都隐约的感觉到了不对劲,似乎猜测到了什么,瞬间紧张了起来。
他可以不要这个女人,但绝对不能忍受这个女人,因为他而死。
“如果你死了,我们的友谊就到了尽头了。”顾祈年咬牙眉宇之间难得的露出来了一丝紧张和惶恐。
叶甜正在喝水,看到站在阳台处打电话的顾祈年表情不是很好,静悄悄的走了过去。
廖春雪终于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连手机都握不住了。
偌大的手机啪一下掉在了地上,甚至还弹跳了几下。
顾祈年又喊了几声,可是此时电话里再也没有了回音,只听见电话那头的护士匆匆的喊着,快喊医生来。
然后人就被推走了。
顾祈年皱起来了眉头,站在窗边,思考着对策,还是给助理拨通了电话。
廖春雪这么一自杀,带来的麻烦数不胜数。
叶甜在一旁听着这些话,整个人瞪大了眼睛。
她很难以想象到那样坚强那样强势的一个姑娘,竟然会为了爱而自杀。
真是疯了!
“廖家这是疯了吗?廖春雪就这么一个女儿,死了?”叶甜还以为廖春雪人真的不行了,现在已经快要进棺材板了,不可思议的开口。
“她自杀了。”顾祈年点头,语气难免带着一些不爽。
他也从未想过有这样的结局,并不想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她一个那么好强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会自杀?”叶甜在眼底也闪过了一丝难得的伤感,她是很不喜欢廖春雪,但不代表着要眼睁睁的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消失在视线之中。
“要不然还是去看看吧。”叶甜推着顾祈年,廖春雪现在的伤势并不是他们造成的,但和他们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她之前一直欺负你,我们没必要去看她吧。”顾祈年看了一眼叶甜,还是首先为叶甜考虑。
“廖俊涛痛失爱女应该也很难受,她可能被护士推走抢救了,说不定一会就来找你了,廖家在南极洲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想来也应该给他点面子。”叶甜这会儿反倒理智的分析着,放下了个人的那些恩恩怨怨。
在大事大是非面前,个人的恩怨又算得了什么呢?
“叶甜,你真是太善良了。”顾祈年看着叶甜就这么一小会儿考虑了这么多,未免觉得感动。
顾祈年急忙的穿上了外套,想要开直升机去医院,口袋里的手机再一次响了起来。
看到这个陌生的号码,顾祈年大底也猜测出来了是谁,二话不说的就朝着直升机上走。
没多久,直升机启动。
“你还说小子你在哪儿呢?!我女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你以为你现在很了不起吗?”廖俊涛这会儿也在开着直升机,气的要炸了。
他心疼又宝贝的女儿,受了那么大的委屈。
罪魁祸首反倒安然无事,廖俊涛这会儿都有杀人的心了。
听着电话那头廖春雪的父亲劈头盖脸的斥责,顾祈年倒是难得,又罕见的,并没有生气。
“我会去医院看她的。”顾祈年只能淡定的允诺着。
“你拿什么去看她?”廖俊涛再一次情绪激动,他不能接受以后的继承人,为了所谓的感情寻死觅活,也不能理解廖春雪为什么爱上顾祈年。
顾祈年分明不爱她的。
所谓的爱真的那么重要吗?
“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去看她,也是出于人道主义,她做了那么多事情,也没见你这个当父亲的出面,怎么现在开始承担父亲的责任了?”顾祈年冷笑了一声,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