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春雪搂着顾祁年,感觉到男子身上的暖意。
朝他身边又凑了凑。
顾祁年没有任何的回应,廖春雪手摸到了他脖子后面鼓起的那块包,微微的笑了一声。
老老实实的不好吗?非要挨这么一下
艾达在接到消息之后,匆匆忙忙的赶来,二十分钟的路程,硬生生开车十分钟就跑到了。
廖春雪听到敲门声的时候一愣。
厉害啊,这人。
她打开门,艾达迫不及待的跑了进来。
艾达连看都没有看只裹着浴巾的廖春雪,径直的跑向了床边。
掀开了被子。
看着被子里面顾祁年也被脱得一丝不挂。
他啧啧了两声。
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艾达对着廖春雪竖起来了大拇指,“能把他放倒,你可以。”
廖春雪坐在床边上点了一根烟。
看着床上睡得昏昏沉沉的男人,突然冷笑了一声。
眼前的男人帅气依旧。
可是,廖春雪心中总是多了那么一点点的失落。
“看到那个位置了没?”廖春雪抽完了两口烟,这才看了一眼窗外的某处。
她早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
在进门的时候也早知道,你刚刚那个男人的手段根本控不住顾祁年。
所以,她先是示弱。
让顾祁年放松了警惕,就在他们在屋内说话的时候。
窗外的那个男人不经意间,窗外的男人,扣动了扳机,一只麻醉药正中顾祁年的脖子上。
艾达笑了,扯了扯被子,把艾达盖上。
毕竟少儿不宜。
不过看着床上干干净净也能知道这两个人什么都没做。
他乐了。
终于有这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看他还怎么跟我斗。”
“别觉得你就是老大了,以后的事还说不准。”廖春雪在烟灰缸里狠狠的掐灭了这根烟。
半晌,她当着艾达的面,脱掉了自己身上裹着的浴巾。
随手扔在地上,捡起来了,刚刚脱掉的衣服穿上。
衣服上已经有很多破碎的痕迹,是刚刚和顾祁年打斗的时候被撕烂的。
没关系。
反正撕烂了这些件。
他都是要赔的。
看艾达带了半天还是那副看热闹的样子,廖春雪终于没了那么多的耐心。
她穿好了衣服,再一次扯下来了被子。
看着顾祁年,她仔细的欣赏了一阵。
看吧。
男人只有在躺下去的时候,还有挂在墙上的时候才是最老实的。
不听话?
现在不还是被治的服服帖帖的?
廖春雪保存下了手中拍的照片,似乎怕什么东西一样,过了一会儿又储存到了一个u盘里。
做好了这个万全之策,她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看艾达一直在旁边袖手旁观,廖春雪有点怒了。
搞什么鬼?
她踢了一脚艾达,“别在这看笑话了,还没搞定呢。”
“打算怎么做?”艾达还以为没什么事儿呢,这会看着廖春雪忙里忙外。
他叹息了一声。
就知道来了之后肯定没什么好事。
廖春雪白了一眼艾达。
这人怎么心里什么都明白,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她有点不耐烦的说着,“你那个研究室应该也不是吃素的吧?”
艾达脸色突然微微一变,紧接着会心的笑了起来。
“你也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呀。”
艾达这话不知道是在夸赞还是在威胁。
“简单的人不会认识你,也不会在那荒山上待这么多年!”
廖春雪对着艾达翻了一个白眼。
一点儿都不介意男人那带着危险的目光。
毕竟都已经习惯了。
更何况。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艾达帮她就是帮自己。
没了办法,艾达老老实实的打电话喊了两个比较靠谱的人。
把中了麻醉药的顾祁年装到了车上。
车子渐渐的朝着南极洲的边缘走去。
一路上经过了各个家族的安检,可是在碰到这辆车子的时候。
没有人敢拦,也没有人敢追问半句。
一直送到实验室,门口的警卫还是拦住了他们。
艾达下了车通过虹膜认证才把车子开进去。
廖春雪看到实验室的外观。
又看了看这严密的,似乎比监狱还要更为严密的部署,整个人都震惊了。
廖春雪才真正的领会了这个实验室的庞大。
艾达,这人真是深藏不露呀。
看着实验室里一个个被抬进来的人,还有那些行色匆匆的研究人员。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廖春雪有点烦躁。
看着顾祁年昏睡中已经被研究人员推到了一间手术室里。
她的心跳突然加快,隐隐的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可想到自己为之努力了那么多年,廖春雪终于鼓足了勇气。
看着一脸看热闹的艾达,廖春雪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你说这事安全不安全?”
“反正是有很大的可能性会变成傻子。”艾达如实的回答着。
虽然实验进行了这么多年,但是失败的案例比比皆是。
原先南极洲还有很多死刑的犯人。
他们有时候也会去全国各地搜寻那些流浪汉。
只可惜现在这些人越来越少了。
实验室越来越壮大,离他们的目标也越来越近。
“……”廖春雪无语。
有那么一瞬间心里打起来了退堂鼓。
艾达看廖春雪已经不舍得,甚至隐隐的有些后悔,仰着头哈哈大笑。
这个手术只有10%的可能性成功。
不成功的话……
艾达还真想象不出来那个画面。
一个天之骄子突然堕落成一个傻子。
任谁都会心里难以接受。
艾达认真的看廖春雪,倒也没有刚才那种嬉皮笑脸的神色。
他难得的凝重,并不是担心顾祁年。
而是害怕这次手术不成功,廖春雪会联合家族找他的麻烦。
“变成傻子,你还要吗?”
“不管他变成什么样我都要 ,这是我对他的爱,这是我对他的奉献!”廖春雪通过透明的玻璃看着手术室里已经被穿上了防尘服的顾祁年。
医护人员和研究人员都在进行全方位的消毒。
这里就像是一个细菌培育皿一样。
顾祁年躺在那里乖巧的就像是一个被实验者。
艾达看了一眼廖春雪。
终于明白了,原来这种畸形的爱会让人越来越疯狂。
他咳嗽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