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果然是天资聪慧。”尹夷南拍手鼓起了热烈地掌声,掌声掩盖了这本该平静的一切,“瑾奕,从今往后,你就可以不用再去做司徒一族的二公子了,也不用再去继续背负司徒一族的灭门仇恨而活,接下来,迎接你的,将是一个崭新的未来。”
“师父,您其实根本不会教文学吧,您最精通的,只有药理知识和武学这两样东西,对于文学的书籍,你也只是懂个皮毛而已。”司徒瑾奕讲着,忽然嗓子有些疼痛,他捂嘴干咳了两声,继续对尹夷南说道,“您当年认为徒儿天子聪慧,学习的很快,然而您这样说,无非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真的是不是那样,师父您心里面一清二楚。”
“徒儿,你本身就是资质聪慧,为师并没有在自欺欺人。”尹夷南坚持自己的说辞,否定司徒瑾奕的说辞。
“事到如今,师父,你究竟还想隐瞒徒儿多久?既然徒儿都已经猜测得差不多了,那么您也是时候该告诉徒儿真相了吧。”司徒瑾奕带着一脸深意,问尹夷南。
“徒儿想知道什么,刚才徒儿自己不也是讲过了吗?徒儿既然自己都已经猜测得差不多了,恐怕根本不需要为师的解释了。”
司徒瑾奕郑重其事地询问尹夷南:“师父,你到底是谁?你来血殷之海,是不是别有用心?”
徒儿的不信服使尹夷南长叹了一口气,他对司徒瑾奕回答道:“瑾奕,为师和你一样,都是被灭门的可怜人。后来因武功和药理的精湛,被皇上发觉,才有了今日的这番功名。”
“您来血殷之海这里的原因是什么?”尹夷南不回答司徒瑾奕这个问题,司徒瑾奕非要弄清楚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为师与血殷之海之间没有什么隔世的仇恨,与你们司徒家族,更没有什么瓜葛,至于来到血殷之海的原因,还是皇上怀疑血殷之主有谋反之心,才特命为师来此地查证此事。若非如此,为师根本不知道还有血殷之海这个地方。”司徒瑾奕问过尹夷南之后,尹夷南毫不犹豫地向司徒瑾奕解释,直到解释到司徒瑾奕不再继续向他质问这些问题。
“瑾奕谢过师父的一番解释,先前是瑾奕不小心误会了师父,还请师父不要介怀,原谅瑾奕的唐突。”司徒瑾奕恭敬地向尹夷南致歉。
没想到尹夷南根本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他笑着对司徒瑾奕说道:“瑾奕,我们回去继续学习今天为学习完的药理知识。”
“未学习完的药理知识?师父,您今日教习徒儿的并非药理知识?”司徒瑾奕实诚地向尹夷南说道。
尹夷南轻笑,他凝视着司徒瑾奕,一本正经地对他讲述道:“徒儿难道是忘记了吗?为师昨日刚说过要准备今日教习徒儿药理知识的。是控制血殷之毒毒发的药理知识。”
尹夷南躬身,揉了揉司徒瑾奕的墨发,承诺道:“从此,为师每周都会抽出一天的时间,来教习徒儿你控制血殷之主的药理知识。”
司徒瑾奕默默地点头,他抓住尹夷南的手,说道:“师父,我们回去吧。”
“好。”
随着司徒瑾奕的话音逐渐落了下来,我眼前所浮现的画面逐渐的越来越模糊,当它们模糊到我再也看不清楚这些事物之时,我的眼里,又是一片黑暗,耳畔,却若隐若现地传来一阵低吟:“音泪,回来吧,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当这一阵声音逐渐消逝之后,所迎接我的,是一只手,黑暗之中,有人朝我伸出了一只手,我伸手抓住那只手,那只手冰凉冰凉的,正当我感觉到冰冷的寒意来袭,准备松开那只手的时候,他却将我攥得更紧了,末了,它竟然带我在这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大步奔跑了起来,黑暗之中,那只手仿佛就像一个方向盘,带着我摆脱周围的一片黑暗。
“徒儿,欢迎回来。”睁开眼之时,师父出现我面前,目光平静如水。
我从软塌上起身,却觉得自己的周身都是颤颤巍巍地,耳畔接连响过的阵阵马蹄声使我顿时清醒了过来。
我开口询问师父:“我们现在是在哪里?”
“徒弟忘记了吗?徒儿前几日一病不起,是为师替徒儿吧病治好的,徒儿似乎还答应为师,等病好了以后就随为师回西州皇城。”师父一本正经地对我说道,他把一切都说的那么真实,真实到让我根本不会生有一丝的怀疑之心。
我拖着脑袋,对师父说:“师父,徒儿好像做了一场梦,一场很漫长的梦,在这个梦中,徒儿似乎看到了师父你的过往,有过悲伤、有过美好、有过绝望……”我拖着脑袋认真地想着,然而这时候无论我再怎么想,我的思绪一直都是很混乱的,我想不出来梦境里的内容,不仅如此,我就连之前所发生的事情也一并忘记了。
师父拍着我的肩膀,他耐心地对我解释道:“徒儿这才刚醒来,或许应该先休息一会儿,等又一次醒来之时,说不定就又会发生一次新的变化。”
什么都已经忘记的我似乎很听从师父的话,师父让我再休息一会儿,我立即便躺了下来,合眸继续休息。
也许再次睡一觉醒过来,就可以重新想起来这过往的一切了吧。合眸陷入睡梦之中时我想。
我没有想到,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计划,当我浅浅的沉睡在这场梦境当中,这场计划,便早已由此正式拉开了序幕。
再次醒来之时,我错乱的记忆已久全部恢复了过来,恍然大悟过后,我忽然间明白,我被师父给骗了,他哪里是要我自己去选择离开还是留下来,当师父他将我催眠,开始向我灌输他的那些记忆之时,他就已经替我拿定了主意,我除了老老实实地跟随他回皇城之外,别无选择的权利。
我动身走下软塌之时,才发现我已经被师父捆绑了起来,除了轻微的动动以外,我根本没有办法走下软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