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的举动起不到任何显着的效果,贺兰南歌不知从哪里拿来的另一把军旗,她冲破阻拦,跑到我身处的地方,与我之间距离相隔不过几十米。
这一回我们共同拿着两面军旗,高高举起,在天空中,两面大军旗,在我们俩手臂的带动之下,迎风飘扬,还时不时都发出‘哗啦哗啦’地奇怪声音,我想这些会更加引起他们正在战斗中的将士对我们的注意力。
于此,我只有抱着百分之五十的希望,信号我已经转达到,剩下的百分之五十的希望,全都在拓拨昊手里掌控着,我反倒是希望他真的支撑不下去,然后我刚好趁此机会让他即刻下达退兵的命令。
军旗高悬空中,飘扬了许久,不到片刻,便是引起了那些正在战斗中的士兵注意,他们并没有放下武器,立刻慌忙逃窜,而是拿起武器,一点点儿往后退去,一边退步,一边依旧持之以恒地战斗,仿佛只有消灭掉那些如饿狼般的士兵,才能为他们自己争取到一线逃跑机会似得。
那个时候并没有任何将军下达退步的军令,他们的那些举动也许真的是他们自己再也战斗不下去了吧。毕竟敌人实力确实是万分得厚实。约莫过去了小半会儿,百里之外奋战的拓拨昊才感到哪里有一丝得不对劲,当他在远处看到我举起退兵的军旗时,他也举起了军旗,下达了准备完善,立刻退兵的旨令。
一切的一切我都完成的特别周全,退兵计划完成地特别稳妥,唯一比较难对付的就是敌军不肯放弃的拼力追赶,导致我大好的计划遭受了极大的伤害,我们这些剩余的侥幸逃出的都是一些残兵败将,即便是万幸逃出,不过都是在苟延残喘,论打仗,敌军占有很大的优势,而我们,完全都是处于弱势阶段。
敌军封锁了我们来时的出口,我们并没有往回走的退路,逃跑的话,也只能是步步都在往西州的营地攻进再攻进,我突然觉得越往西州的境界攻进我们的希望越是不太大。
此战,两军交战整整一夜,却依然保持对立的局面,到最后,天都已经明了,两军也没有分出来较大胜负,尉迟箫的人手虽然强大,但是在这场战役什么,他也没有捡到太大的便宜。
冬日的清晨寒风萧瑟,空气清爽,可经历过一夜的战争,我们根本没有那么多精力,面对清晨,全军都是疲倦的。
不光只是我们军队的人身心是疲倦的,连尉迟箫的人手,也无一不例外,他们连迫敢我们的余力都减少了,战争,自然而然地也就宽松下来许多,这令正在逃跑中的我们心存一些侥幸的心理,他们的体力逐渐削弱,这对我们而言机会就会越增加越多。
“他们放弃追赶我们,这对于我们而言未必就是一件好事。”拓拨昊边走边时不时地扭头张望一次后面空荡荡的地面,感慨万千:“这次战役,是朕掉以轻心了,朕没有想到敌军会在半夜偷袭我们。如果朕预料到并且趁机反击,或许局面会有所好转。”
他义愤填膺地抓着自己的战袍,使足气力一拳撞在自己的战甲上面。
我在一旁附和道:“一场战役,失败乃兵家常事。咽下我们得找一个地方休息,将士们体力消耗太过严重,再这样下去会有人支撑不下去的。”
“此地不宜久留,长时间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想要休息,我们必须寻找一处可以长时间休息的地方。”见我和拓拨昊在讨论究竟该在哪处安歇才好,师父接着我的话平静地讲道,“南明皇,恕在下一句直言,前面二十余里地便是一座小山寨,或许我们的大军可以先暂时在那里驻扎营地,待到明日,想办法与另一支队伍汇合。”
“你有几分的把握?”拓拨昊皱眉,生气地神情明显已经消减下去许多。
“十分把握来计算的话,大抵是有个四五分的。”师父为了让拓拨昊信服,还特意伸出手指头一个一个地清算起来,脸颊上洋溢着满满的自信。
我开口淡漠地对他们俩说:“当下时间点,二十余里地估计我们下午应该可以走到,按照我们现在的速度来计算的话。”抬头凝望一下刚被晨曦笼罩着的,想着今天下午我们便可以抵达山寨休息一会儿了,此时,我的心情,无比激动。
拓拨昊脸上透露着的神情,无时无刻都在表示信任我师父的话,他也没别的法子可以用,只能按照我师父提供的条件走下去,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别的办法。
他轻轻点头,朝一旁举旗的士兵借来了一面军旗,那军旗是贺兰南歌举着的,拓拨昊管她借下军旗的时候,她无疑一脸的不情愿,可为了整个军队,贺兰南歌任然把军旗递给了拓拨昊,不过就是动作和神情,略显得无比傲慢无礼,可这也难怪,谁让他曾经的罪过人家呢?
军旗拿到手,拓拨昊第一步动作就是高举军旗,对着全军人,用几乎快要喑哑地嗓子高昂地向全军下达不可抗拒的一个指令。
“听朕旨意,全军不得休息,继续往前进军。”
他的旨意一下达,军队里的那些因为长途跋涉以及昨晚的一场永无休止的战争,他们的体力是疲惫不堪的,在持续下去,他们仿佛烈日中被烤熟的一株野草,蔫了下来,耷拉着叶子,连反抗的精神头都丧失了。
昨晚那一场战争我们失败的确实特别惨痛,但是外面虽败有容,败了一次没有关系,我们坚决不能次次失败,因为打完能打完这一场败仗决不是我们放下武器,准备投降的理由,越是在我们吃了一场败仗的时候,全军士兵越是需要振作起来,举起武器,再战一场,直到我们胜利。
但当我望向他们一个一个消极的神态时,我根本感受不到一丝胜利的曙光,我们逃跑,是为了迎接下面的胜利,我决不能眼睁睁地巴望着他们一个两个,如此沮丧的神情,好像我们失败一次,就要做一辈子的败者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