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将军的身份郑重地命令他:“出去!滚!”
洛书一甩衣袍,不管不问地留下一句话:“行!我走!将军你就自己在病痛的折磨下自生自灭吧。”
木掩门被他‘咯吱’一下子推开,又一下子被‘咯吱’关闭,洛书离开之后,诺大的房间里,空荡荡的,唯独只剩下我一个人,身体虽说已不再抽搐,然而头部的疼痛依然还在继续,我尝试着放空大脑,不再想任何事情,希望能借此减少我头痛感。
这样的做法的确很见效,过不了多长时间,头疼已经消减下去了不少,我起身,走下床榻,坐到桌前,为自己倒上了一杯茶,这壶茶还是昨天泡得,入口格外的冰凉。
洛书自从走过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他这次真的在和我斤斤计较,或者还在生我的气,不然的话可能就过来了。
洛书不来,师父和拓拔昊又不再,我忽然间觉得独自一个人,待在这诺大的房间里好生无聊,而且还找不到任何事情可以做,生活的确是好生无趣了一些。
昨天的茶,今天再去喝,似乎并没有昨日的味道甘甜,手中的这杯茶,也只是品尝了半杯我便不想再次喝下去了,索性扔下了手里的茶杯,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捡起铜镜前的牛角梳,缕缕满头凌乱的头发。
自从进了军营之后,我很少将头发披下来,每天的发型基本上都是一个样子——束发。
为了平日里的练剑,研究军法,我不得不将长发挽起,只有这样,才能方便我行军打仗。
梳洗换装以后,无事可做的我,重新为自己沏壶茶,之后又去书架上找了几本书,最后坐到了书桌前,专心致志地埋头看书。
这一次的看书,我足足持续了有一上午的时间那么久,当我放下手里书,起身走到窗前,仿佛有一缕温暖的关系,透过窗户,照在了我身上,我抬头仰望,那一缕光芒正是阳光无疑。
“那么快就到了阳光明媚的中午了吗?倒真是时光匆匆,不留人。”我伸手,放到窗外,一抹金黄的阳光照耀到我手心里,肩膀上,一股暖意也顿时涌入心中。
忽得刮过一阵风,拂过河面,一股脑儿地涌了过来,直接向我扑了个满怀,头上一些未挽起得凌乱的碎头发也随着这一阵风,迎风飘扬。
我情不自禁地去遥望这窗外的景象,随口喃喃一句:“微风轻拂,掠过河面,阳光明媚,岁月静好。”
话语落下之后,四周的一切都是安静的,除了风带来的水面的呼啸声以外,这四周静的根本听不见一丝声音。
安静的环境之下,最适合用来看书,于是我立刻又去书柜里找到了一本小说书,站在窗台前,手指不自觉地轻轻翻开了小说书的第一页。
“小音泪!小音泪!”正当我安静地看着自己手里的小说书时,师父却在那个时候跑了过来,行动上急匆匆地,神情很是不淡定。
我合上手里的小说书,正打算开口问师父来找我所谓何事时,师父却在此时,一把拽住我手腕,对我说道:“小音泪你什么都别说了,赶快随为师走,真的要出大事了。”师父说完夺去我手里的小说书,她拉着我急匆匆地走到外面之前,随手把那本小说书扔到了桌子上面。
“师父着急来找我,究竟所为何事?”我虽说肢体被师父强行往外拖着,然而内心里,依然满腹的疑问。
师父说得很敷衍,她或许根本不想告诉我她来此,究竟所谓何事。
“哎呀!小音泪,你别再问过来问过去的了,为师现在回答你,只会浪费我们更多的时间,浪费的时间越多,我们剩余的机会就越来越少。”
我趁机一把甩开师父,坚定地对她说道:“师父你不告诉徒儿发生了何事,徒儿坚决不走!”
此时的我一脸茫然,若无所措,纵然是来到了出事地点,我想不出合理的解决办法,只会让事情越演变越糟糕。
“行!为师说不给你,为师认赌服输,干脆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这样总行了吧。”师父长叹一口气,乖乖的认裁,她对讲道,“船家那老东西果真是只狡猾的狐狸,看为师徒弟离开了,就开始想方设法地算计我们,如今,我们全部的人都被那老东西控制住了,除了你我两人之外,如今这几百艘船上的士兵,全部沦为了船家的俘虏。”
“船家可有提出什么条件?”我的手在衣袖的遮挡下紧握着,内心中愤愤不平,时刻都在不停地想着接下来的解决办法,然而心中越是紧张,越是急躁,头脑越是毫无头绪,到最后,什么办法也想不到。
师父沉声对我说道:“他开出的条件是让我们给他一百万两白银,还洋洋得意的说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可我们出来的匆忙,哪里会有那么多的闲心,去拿一百万两白银随身携带着。”
“这个倒是比较好办。”我眼眸逐渐深沉,手指摩挲着手腕上的雪玉手链,看着那条手链,我在心中立下誓言:拓拔昊,如今,尽管你已经不再军队之中,但我敢担保,从今往后,我必定会成强大,用我自身的威严,震慑军队中的所有士兵,这一万多大军里,只有我一人,才是他们的将军,若遭受任何人的威胁,一律视为违反军规,一律军法论处,决不轻饶。
“小音泪你可有想到解决此事的办法?”时间已经过去了小半会儿之后,师父才开口问我。
我停住手中的动作,快步走到了书桌前,拿走一支小狼毫笔以及一张宣纸,立即嘱托师父随我去见船家。
“师父,船家现在在哪艘船上待着?你去领路,我要去会会他,本将军不信!这军队里,会有人因为南明皇的离开而明目张胆地违反军规,若真有此人,本将军必将杀鸡儆猴,以示军规——不可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