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一只聪明的狼,当感应到我唯一的武器只有一支火把以后,它的目标不再是我本人,而是我手里仅存的火把,仅存的希望火种,可是,那个时候,我竟还未注意到它的真正目标是什么,还以为它的目标是我自己。它朝我攻击,往我的手臂咬来,一双雪白的牙齿在黑夜中闪闪发光,格外耀眼。
见它欲转身咬我手臂,我举起火把,从容不迫地往它头上砸去,然而它特别的机智,得知我准备要砸向它,它扭头快速转换了方向,利箭一般一下子扑过来,一口咬住我手里的火把柄,许是因为不小心用力太猛,导致它的牙齿深深镶进了火把里面,它痛苦的挣扎着,牙齿用力地使劲往下啃咬,它的牙齿比刀剑都要锋利,才过去一两秒,我的手柄都快要被它开始咬断了差不多一大半,既火把未被它啃段之前,我武断地拔下腰间的璃箫剑,当它看到我的举动,它的爪子疯狂地往我身上乱抓,然而一切皆已经晚了。
我早抢在它的爪子伸向我之前,剑刃立刻砍下燃烧着的火焰,带着一块黑漆漆的木炭,滚烫的焰火滚落到这只饿狼身上,现下正处于冬季,天干物燥,火焰一遇到它身上柔软的绒毛,立即快速燃烧起来,而且越燃烧越激烈,痛的狼哀嚎着在地上使劲打滚,不过我早抢在它前面把它甩到一边去,解决掉一只狼,我也不敢松懈,因为此时,我早已看见,我的周围,有一群狼把我包围。
我按耐住我急躁的性子,面对这些凶猛的狼,我根本无法急迫,必须得事先冷静一下自己的情绪,再另做打算。想到打算,我自嘲般一笑,包围在狼群之中,我想不出我该有什么打算。
唯一的打算,大概便是从这里掏出去了吧。我叹气,联想到。可是,我手里的武器只有一把银剑以及一些药粉。当我想到我所拥有的这些武器之时,我忽然间在心里面拿定了主意,我或许可以先利用毒药粉把它们的眼睛弄伤,之后再想办法用手里的璃箫剑把它们一一击杀。
拿定主意之后,我按照我自己的想法,把自己的药粉都取出来,然后一把撒了出去,为了防止药粉会粘在我身上,在撒出去的时候我故意用袖口遮住了脸,并且特意别过头,与那些撒出去的药粉保持一段距离。也许因为慌张的原因,第一回合撒出的药粉竟然被那几只狼给躲过去了,第一次没有成功,我只好再去尝试第二次。第二次的时候我拿准了时间,把握的非常好,第一部完成以后,我紧接着举起璃箫剑,几招下来,两只狼倒在了我的脚底下。
同等的招数只有前几次才最奏效,当我解决下前两只狼以后,后面包围我的几只狼对我已经提高了防备的警惕,它们看我的眼神分明不一样了,我以为我还要继续和它们再次战斗下去,可想不到在那个时候那一群包围我的狼竟然掉头退了回去,它们仰天哀嚎一声,十几只狼结成一群,往前面黑暗的道路里走去。
当所有的狼都从我们身边离开之时,我们才算是最终松懈下来,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经历了刚才的一番风波以后,我们随意找了一处可以栖息的地点,坐下喝一些水,吃点儿糕点休息一会儿,再继续去赶路。
坐下吃糕点喝水的间隙,贺兰南歌又一次把地图拿出来,铺在地面上,我回眸一望,不知不觉间,原来我已经走了那么远的路程了。看着地图上标记的图标,我们今日路过的,将又是一座城池。
“今日我们得从西州的一座城池经过,各位有什么打算?本侠女敢推断,十有八九的可能我们会碰到西州的官兵。”
“还需要估算吗?肯定会碰到西州的一些官兵。”拓拔昊捏了一小块糕点砸向贺兰南歌身上,“朕真想给朕的将军换一个属下。你那么笨,朕每天都得担心朕的大将军别被你害惨了。”
贺兰南歌拍去拓拔昊扔在她衣服上的那些糕点碎屑,对拓拔昊的质疑表示满脸的不屑一顾,连搭理都不搭理他。
我吃着糕点,拍拍贺兰南歌的肩膀肘,对她说:“本将觉得南歌挺优秀的,有她在本将身边,本将岂会被害惨。”
听完我的一番言辞,贺兰南歌冲拓拔昊洋起一个得意的笑容:“看见没!将军都不嫌本侠女,你嫌弃什么劲!本侠女又不是跟随你混日子!”
拓拔昊又准备砸去一个糕点,然而此时都被黑鹰阻拦:“主子息怒,主子你这么英明神武的一个人,何必与她一位江湖术士计较。”
“你说得很有道理。也罢,朕不跟你这个女流氓计较。”拓拔昊一边说一边把准备事先砸向贺兰南歌的糕点,一口吞进肚子里,然后擦擦手上残余的粉末,扔给贺兰南歌一个死命令,“女流氓,从现在开始,朕要休息,请你最好闭嘴!否则,朕一定拿针线把你的嘴封住,之后再把你扔进野地里,喂狼!”
躺下之前,拓拔昊将一切事务推辞到我身上:“朕听闻将军身手不凡,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正巧朕今日累了,将军便把接下来的一切事全接手下来吧。朕相信将军你的自身实力。”
我错愕地看了拓拔昊一眼,心里面想得是:拓拔昊,你还真把我当神了吗?不过时至最后,看着睡熟中的他,我仍然是改变了主意,对他表示宽容。因为他已经睡着了,我也深深感觉到万般的无奈,接手到她交给我的任务时,我应该也是有一瞬间的措手不及。
我将贺兰南歌放地面上的地图往我身边挪了挪,放到我眼前,然而,地图根本起不到任何实质效果,它顶多告诉我该走哪条路线比较近在咫尺,我们依然逃脱不出从城池路过的命运,它是我们的必经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