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陆赞的话,江晚表示认同,原主的底子确实有点差,要是想高质量完成舞台表演的话,体能确实应该提上日程。
没有人注意到,一旁的董思哲暗自翻了个白眼。
陆赞是什么人,谁能比他这个前队友更清楚?仗着自己还有几分本事,成天对着别人指手画脚,就想显得自己能呗。
不过,陆赞只要不踩着他上位,他也不想管这些闲事。
导师们似乎是完成了签名的交换,奚沉拿起话筒,打断各个寝室的闲聊。
“今天的录制就到这里,请各位练习生有序退场。”
录制总算是结束了。
“走,咱们快去看看寝室。”傅向阳最先反应过来。
一群人闹闹哄哄地来到宿舍楼。
傅向阳崩溃道:“我去,怎么这么多行李!这怎么找?”
陆赞无奈地按了按额角,“分头找吧。”
众人四散开来,整个宿舍楼一楼此刻和清早的菜市场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江晚眼尖地在角落里发现了原主带过来的行李。
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行李箱的数量和重量破坏了心情。
谁能告诉她,原主到底是过来参加比赛还是搬家的?
怎么会带这么多的东西!!!
江晚在心底报数:1!2!3!4!
足足有四个行李箱!!!
江晚还在其中一个行李箱上发现了一个旅行包。
试着提了提看上去最小的一个箱子,额,纹丝不动,江晚悻悻地松开了手。
这也太重了吧。
好在,行李箱可以推。
江晚打算分批次把这批行李运上去。
拖着其中一个行李箱,江晚艰难地挪动到人群聚集处。
看到面前的楼梯时,江晚顿时有种想把行李箱给扔掉的冲动。
“没有电梯吗?”江晚礼貌地向楼梯口的工作人员询问着。
工作人员看着江晚点点头,熟练地解释道:“是的,因为宿舍楼只有四楼,节目组没有安装电梯。”显然已经回答过很多次相同的问题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江晚瞬间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的寝室在三楼,要比四楼的小伙伴们少走一段路程。
但是,现在最严肃的问题是——
行李箱,太!重!了!
就算是仅仅把行李箱拎起来,对于江晚来说都称得上是一个挑战,更不用说拎着行李箱走两段楼梯了。
原主当初带这么多行李,可能也没有考虑到节目组会丧心病狂地让练习生们走楼梯吧。
江晚低头看了看行李箱,深吸一口气,猛地将行李箱往上一提。
拎动了!
“啪嗒!”
是行李箱和楼梯碰撞的声音。
江晚低头一看,更加绝望了。
拎是拎动了,但是,高度不够,完全没有办法把行李箱送上楼梯。
江晚满心无奈,心想,实在是上不去的话,只能先给行李箱减一减重量了。
江晚看了看四周,现在还留在一楼的练习生已经很少了,基本上是下来拿第二批行李的,要是把行李箱打开,应该也没有什么人会注意。
就在江晚打算开箱子给行李瘦身的时候,肩旁被人轻轻拍了拍。
是陆赞。
“你还有行李没有运上去的吗?我来帮你。”
陆赞进了宿舍之后,没看到江晚的身影,再想到江晚那一副小身板,有些担心他上不来。干脆回来接他。
他原以为江晚应该走了一部分路程了,却发现,这人居然被困在了第一级楼梯。
陆赞知道江晚可能没什么力气,但没想到,他居然弱到了这种程度!
陆赞暗下决心,之后泡健身房的时候一定要叫上江晚。
江晚眼中,此刻的陆赞周身仿佛被镀了一层光。
她何德何能,能修到这种神仙室友!
神仙室友陆赞接过江晚手中的行李,掂了掂重量,估计是把所有的行李都塞到一个箱子里去了,难怪有点重。
临上楼梯的前一秒,莫名地,陆赞想要多问一句,“对了,你所有的行李都在这里了吧。”
话问出口的那一刻,陆赞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江晚指了指一个角落,回答道:“我全部的行李在那里。”
看到陆赞有些震惊的眼神,一抹红色悄然爬上了江晚的耳廓。
人生从来没有过如此尴尬的时刻!
陆赞此刻内心的绝望并不比江晚少,本想开口问问行李箱的主人,怎么会带这么多的行李过来,但看到对面的男生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陆赞莫名就不想问了。
算了,还是小朋友呢,缺乏一些生活经验也是可以理解的。
自诩二十六岁高龄的陆赞,一脸慈祥地看着江晚,心里做好折返多次拎行李的打算。
江晚背着旅行包,陆赞拎着行李箱,俩人总算艰难地抵达宿舍。
傅向阳看到姗姗来迟的江晚,欠揍地调侃道:“兄弟,你怎么那么晚啊?和你的名字一样,江晚江晚,到寝最晚,不然这样,我以后就叫你晚晚?怎么样?哈哈哈,你名字还挺好听的,就是有点像女孩子的名字。”
被人无意识说中真实身份的江晚面无表情,内心却是汹涌澎湃。
一旁正在整理行李的谢承注意到江晚的表情,以为江晚是被人说名字像女孩子不高兴了,插话道:“‘晚’这个字蛮中性化的,男女皆可。”
傅向阳无知地附和着,“对,是男女皆可。”
谢承不想再听傅向阳讲话了,干脆转移话题,看向江晚,“你行李都拎上来了吗?”
江晚抿了抿唇,有些尴尬地挤出两个字,“没有都拎上来,还有一些。”
听到这个回答,谢承眼里闪过一丝意外。
还有一些?
这人到底是带了多少家当过来啊?
“我去帮忙吧。”谢承道。
傅向阳也凑热闹:“我也去!”
陆赞没有说话,放好江晚的行李,默默跟上了大队伍。
到了楼下,几人很快锁定了江晚的行李。
无他,其他人的行李应该是都被送上去了,剩下的理所应当就是江晚的了。
除了早就得知实际情况的陆赞,傅向阳和谢承都把目光投向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