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舞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讷讷无言的模样,陈哲神情依旧淡漠,身上却突然爆发出一股恐怖的气势。
远超寻常魂宗的气势横扫四方,没有刻意针对谁,但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就连赵无极都在暗暗咂舌,感慨陈哲这小子又变强了许多。
第二魂环突兀闪耀,陈哲一脚跺向地面,居然直接用脚释放出了玄冥震盾!
轰的一声,地面塌下去一个直径半米的大坑。
土石四下纷飞,却绕过了在场的所有人。
恐怖的魂力掌控能力!
包括赵无极、林宴阳在内,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气势爆发仅维持了五秒,就被陈哲平复下来。
此时,他目光沉静得看着小舞和已经恢复了一点行动能力的唐三,道:“你们觉得如果我全力出手,唐三可否能够在我手下走过一招?”
安静!
众人皆是一阵失语。
包括方才还感觉内心屈辱万分的唐三,他自己都不敢说在这样强大的陈哲面前顶得住哪怕一招!
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此时他的心里居然升起了一种名为庆幸的情绪。
陈哲冷哼了一声:“考核中,我处处留手。无论是你小舞还是朱竹清,中了我的玄冥震盾都仅仅是受到可些许冲击,短时间内失去战斗能力而已,连轻伤都算不上。”
“现在仅仅过去了片刻时间,你们就又都是活蹦乱跳的了。”
“而唐三,仅仅因为我伤到了你,就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提出单挑后,更是拿出了淬毒的武器向我发动攻击,怎么,是觉得我不敢伤你?”说道这里,陈哲的声音已经带着一丝冷厉的味道了。
他淡漠道:“你们应该庆幸,你们遇到的是脾气最好的我,而不是学院的其他人;你们应该庆幸,你们是我史莱克学院的新生,而不是外面的敌对魂师;你们更应该庆幸,现在你们如今身处的地方叫史莱克学院,而不是在野外的其他地方。”
“否则,你们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瞥了一眼脸色略显苍白的唐三,陈哲嗤笑一声:“二十九级的大魂师向一名魂宗发起一对一单挑,亏你想得出来!”
“真以为有着一技之长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小子,你要学的还有很多!”
说完这些话,陈哲朝赵无极点点头,转身就走,淡淡的话语传入众人耳中:
“宴阳,帮助学弟学妹们安置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这个场地里散落的毒刀不要碰,等那小子恢复过来让他自己处理!”
“等弗兰德回来,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转述给他,然后去药房拿些安神散给他们四个,每人一瓶。”
可恶!又让这小子装到了!
看着陈哲潇洒离去的背影,逐渐朝暖男方向进化的林宴阳一脸苦笑。
朝着还处于懵逼状态的几人招了招手:“走吧,我先带你们去宿舍区。”
又特意叮嘱一句小舞:“唐三如今还有些四肢瘫软,你得扶着他点,仔细看路。”
刚刚还一脸气愤的小舞瞬间变脸,满怀感激的朝林宴阳点点头:“谢谢林学长!”
林宴阳微微一笑:“小事。”
说着,林宴阳也和赵无极打了个招呼,带着几人往宿舍区走去。
为了照顾唐三小舞两人,他还特意地放慢了脚步。
林宴阳看了仍然四肢酥软的唐三一眼,对着满脸心疼的小舞道:“不必担心,以我对陈哲第二魂技的震荡力的了解来看,他和你们刚刚的情况差不多,只是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而已。”
“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修养个两三天,什么后遗症都不会留下。”
小舞点点头,勉强一笑。
她和唐三早就察觉到了这一点,唐三看起来惨不忍睹的,其实没受什么重伤。
不然也不可能短短时间内,就从瘫软在地动弹不得到如今能够在她的搀扶下勉强行走的地步。
这也侧面彰显着,那个陈哲大魔王恐怖的魂技控制能力!
当然,一段时间内四肢酥软无力,五脏六腑内气息紊乱也是不可避免的。
唐三却察觉到了林宴阳话语中的重点,他用沙哑的嗓音问道:“第二魂技?”
什么意思?那不是一个紫色的魂环吗?
我都快要被那抹紫光亮瞎眼睛了你告诉我那是第二魂环?
其他人也是神色一震,不可置信的看这林宴阳。
除了小舞这个土包子加咸鱼文盲外,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有知识底蕴的,当然知道林宴阳的话意味着什么!
唐三大摇其头,不肯相信这是真的:“不可能,那绝对不可能是第二魂技,按照我老师的理论,魂师绝对无法在第二环吸收千年魂环!”
林宴阳却是笑了笑,对他们的反应并不意外,他解释道:“你说的是魂环极限理论吧,我也知道那个。但是,阿哲是例外的。”
他看着众人,笑道:“因为他是怪物啊,怪物学院最优秀的学生!”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几人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但回想一下,刚刚陈哲表现出来的战力,也的确不是普通魂宗能够企及的高度。
的确是个怪物!
唐三脸色阴晴不定,他也是见过魂宗的。他的第二环就是大师请求诺丁初级魂师学院的校长,出手帮忙获取的。
说实话,当时他也没觉得魂宗有多强,手段尽出的话他都有把握阴死那个魂宗。
这也是他在知道陈哲是魂宗之后,还敢发起挑战的重要原因,他是真没觉得魂宗有多了不起。
给他一点时间,达到魂宗简直不要太轻松。
然后他就挨了一顿毒打。
宁荣荣一脸兴奋,对着林宴阳问道:“林宴阳学长,可以和我们说说陈哲大魔王的事情吗?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听到这话,唐三、小舞都连忙支起了耳朵,对此也是颇为关注。
就连走在最后面清冷的朱竹清也投来了关注的目光。
林宴阳微微一笑,说道:“他啊,这说来话可就长了。”
“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结拜兄弟,虽然他从来不管我叫大哥。”
他先是开了个玩笑,想要缓和一下现在凝重的气氛。
但是,没有一个人笑,宁荣荣甚至觉得他吵闹:“然后呢,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