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之花的归属终于尘埃落定,虽然最后的胜者者并非科尔沁草原的人,但蒙古人自来崇尚武力,尊重英雄,对洪天啸得到聂璇华并没有人反对。只不过,草原之花的事情得到了解决,接下来的篝火派对也就失去了原有的热闹,后面虽然也有几次对决,但与洪天啸和扎和林的那一战相比,却是相差太多了,终于,在第一道曙光即将照射到这里的时候,一年一度的篝火派对结束了。
在回去的路上,大玉儿对聂璇华道:“璇儿,外婆让洪公子出手事先并没有告诉你,你可不要生外婆的气呀。”
“什么?”聂璇华闻言大惊失色,“他…他不是皇宫里的太监吗?”
“什么?太监?”大玉儿闻言一愣,随即不觉大笑起来,笑得直不起腰来,好在洪天啸与苏荃远远在后面走着,并不曾听到二人的对话,只是看到大玉儿笑得直不起腰来,心中觉得奇怪。待到好容易才止住了笑,大玉儿对聂璇华道:“我的好外孙女,外婆什么时候告诉你他是个太监了?”
聂璇华忽然想到洪天啸当着所有人的面轻吻自己的手背,俏脸不由一红,暗道,既然他不是太监,却是吻了自己的手背,看来他是故意的了,莫非他也是打上了自己的主意,只是似乎他的所作所为全都是受了外婆的指使,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玉儿见聂璇华默声不语,知道她必然是对刚才的事情不太理解,于是便笑道:“璇儿,你今年也已经十八岁了,早已是该嫁人的年龄了,外婆此次之所以会只带着这几个人回到科尔沁草原,是有一件事关科尔沁草原日后生死存亡的大事要与你父汗商量,此事与你的终生幸福也有关系,外婆现在就先告诉你,也好让你心里有个准备。”
聂璇华一听,便知道心中的猜测果然是真的,那个叫做洪天啸的男人就是外婆为她找的夫婿。想起洪天啸英俊潇洒的外表和高超的武功,聂璇华的心中就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不知道自己该同意还是该拒绝。
大玉儿又继续道:“璇儿,外婆现在已经不是满清朝廷的太皇太后了。”大玉儿的第一句话便将聂璇华震惊得目瞪口呆,“不是满清朝廷的太皇太后了”,这句话说着容易,但聂璇华知道其中必然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大玉儿于是将其中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就连她与洪天啸的关系也没有隐瞒,更是将洪天啸夸成了一朵花,虽然只是在听,但聂璇华也不禁被大玉儿的话感染,心中对洪天啸的好感印象一下子就增加了许多。
最后,大玉儿又道:“璇儿,女孩子家迟早是要嫁人的,你是咱们科尔沁草原的第一美女,眼界自然很高,寻常男子根本入不得你的眼睛,外婆也觉得,当世之上也只有公子他才能配的上你,外婆的话只能说到这里,你好好想一想,我们会在科尔沁草原上待上几天,你也好趁机观察观察他。”
聂璇华迟疑道:“外婆,他与你已经是…,如果再…的话,这关系岂不是…岂不是……”
大玉儿知道聂璇华在担心什么,微微笑道:“傻丫头,我觉得你是清新脱俗的人,怎么也会在乎那些世俗的规矩,他虽然是外婆的男人,为何就不能成为你的男人,咱们祖孙二人一起嫁给他又有何不可?只是,外婆与他的关系,你自己知道就行了,暂且不要告诉你的父汗和母后,更没必要到处张扬。”
聂璇华轻轻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大玉儿见状,知道她一时很难接受自己的观点,却也不心急,她相信以洪天啸的手段和本领,几天的时间足以俘虏聂璇华的芳心。
就在众人快要来到聂璇华的营帐的时候,突然前面急匆匆跑来一人,远远看到聂璇华便大叫着:“公主,大汗又晕过去了,您快去瞧瞧。”
聂璇华一听,顾不上大玉儿等人,疾步向塔哈尔的营帐跑去。洪天啸和苏荃也来到大玉儿的身旁,洪天啸道:“莫非是塔哈尔的寒毒又发作了,走,咱们也去看看,说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呢。”
大玉儿也是心忧塔哈尔的病情,却是知道了洪天啸的九阳神功正是玄冥寒毒的克星,见洪天啸肯出手相助,欣喜地点了点头。
洪天啸让苏月儿和韩雪、韩霜三女守在营帐外,自己则和大玉儿、苏荃走了进去,塔哈尔的汗帐比聂璇华的要大了数倍,足足能够容纳几十人同时站在里面,不过现在却是没有那么多人,只有躺在□□盖了几层被子的塔哈尔、聂璇华以及另外一个年轻美妇,与聂璇华有些相似,想来就是聂璇华的母亲雍穆了。
雍穆刚才一阵手忙脚乱,在聂璇华来到之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见有三个人竟然没有经过通报就直接进入汗帐,心中不悦,正要发怒,突然看到了大玉儿的面容,心下大惊,急忙迎上前,跪下向大玉儿参拜:“母后,您怎么来了,您什么时候来的,怎地也不通知女儿一声,让女儿前去接您。”
大玉儿含笑将雍穆拉起道:“母后此来匆忙,而且是简装轻身而来,有什么迎接的,再说,璇儿昨天已经到科尔沁草原的边缘迎接了我,和你迎接有什么区别?”
雍穆知道她这个母亲极富心智,此次突然来到科尔沁草原必有要事,既然没有提前对自己说,便是自己与此事关系不大,而与女儿的关联很大,于是也不多问,指着已经盘膝坐好接受聂璇华输功的塔哈尔,叹了口气道:“母后,大汗数年前突然得了一种怪病,每月发作一次,每次发作都是浑身冰冷,女儿不知找过多少大夫也不能治好大汗的这个怪病,只能靠着璇儿的内力强行将这种寒气压制住。”
大玉儿早已知道,闻言只是点了点头,指着站在一旁注视着塔哈儿脸色的洪天啸对雍穆道:“雍穆,不用担心,母后这次为你带来了一名大夫,他曾经治好过与塔哈儿一模一样的怪病。”
雍穆闻言大喜,朝着大玉儿的手指方向看去,见一个英俊不凡的年轻人正含笑朝自己点头。雍穆见洪天啸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而且他的一双眼睛竟然毫无忌惮地在自己的身上扫视着,心中不由有点不悦,更是对大玉儿的话产生了怀疑。
洪天啸心中暗道,皇帝的女儿果然个个都是天香国色,这雍穆的长相虽然比不上大玉儿,却也差不了多少,而且雍穆今年已经三十二岁,但是看起来却也不过只有二十出头的模样,与聂璇华、大玉儿站在一起,根本不像是三代人,倒像是姐妹三人。
洪天啸正要说话,突然发现聂璇华的脸色由苍白慢慢转成了淡绿,心知这是聂璇华的内力已经压制不住塔哈尔体内的寒毒,反而为其所伤的表现,急忙一个纵身过去,坐在聂璇华的身后,运起九阳神功通过聂璇华的身体输入到塔哈尔的体内。
聂璇华刚才却是被塔哈尔体内的寒毒所侵,不过她也知道情况危急,自己绝对不能收功,否则的话,只怕塔哈尔性命不保,这才咬牙苦苦坚持。就在聂璇华就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身后的关兔穴上涌来一股强大的刚猛真气,遍走自己的奇经八脉,将自己体内的寒毒尽数化去,接着这股强大的真气又进入了父汗塔哈尔的体内,同自己的真气合在一起,在塔哈尔的体内运走起来。
聂璇华不用思考也知道这股强大真气的主人是谁,而且也明白了洪天啸与扎和林对决的时候,故意隐藏了实力。聂璇华感觉到塔哈尔体内的寒毒在这股强大的纯阳内力的作用下,开始慢慢变弱,自己的真气虽然起不了什么作用,却是不由自主地被这股强大的真气牵引着,跟着它在塔哈尔的体内游走。
又过了六个周天,洪天啸的真气才带着聂璇华的真气退出了塔哈尔的体内,只是,洪天啸的真气退回到聂璇华的体内后,并没有立即退回到自己的体内,而是在她的体内运走起来,很快便将聂璇华的伤势复原,接着才从聂璇华的体内退出来。
聂璇华虽然伤势痊愈,脸上却是突然一红,原来她感觉到洪天啸收回内力之前,在她胸前的的穴道上游走了几回,似乎颇有轻薄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