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音落在他身前想要把人推开的双手,在感受到他所给予的熟悉之后,便改而牵上他的颈脖,任由他如同发疯那般在自己身上发泄`了个遍。
那么疯狂,那么激动,那么难以言喻的剧痛,其实她能感受到。
这男人是她所熟悉的,他心里所想,心中所念,全都逃不过她的心眼。
她闭上眼眸,哪怕身体被他折腾出难言的苦楚,却还是用力咬着下唇,死死忍耐着。
这一折腾不知道过了多久,等风慕瑾筋疲力尽了之后才软软倒在她身上,这么疯狂的慕瑾,她还是头一回见到。
伸手抱上他结实的腰,嗓子已经因为尖叫叫哑了,她哑声道:“你的探子是不是把消息带回来了?”
风慕瑾没有说话,只是在听到了她的话之后又忽然抱上她的头颅,捧起她的脸用力吻下下去。
“慕瑾……”她别过脸躲开他的吻,一吻落空了之后,他又在她脖子上用力啃咬了起来。
九音闭上眼,极力忍耐着被他咬出来的痛楚,她一边喘气一边哑声道:“慕瑾,我们接受现实好不好?慕瑾……啊……”
忽然,一份强悍的力量又冲破层层障碍,直接进`入到她的身体里。
她深吸了一口气,不再说话了,依然无声承受着他近乎蹂`躏的对待。
整整一个多时辰,这一场酷刑才终于宣告结束,风慕瑾抱着她,把头埋入到她的颈脖间,一直用力抱着,不说话也不放开。
她的手落在他头顶上,轻轻拂过柔顺的青丝,脖子上凉凉的,是他对东楚皇帝的思念,哪怕他从来不说,可是慕瑾是爱他这个父皇的,她虽然无法做到感同身受,可却能感受到他的痛。
风慕瑾趴在她身上,趴了很久很久,久到九音几乎昏睡过去,他才忽然直起身躯慢慢放开了她,从软榻上翻了下去,把自己匆匆整理好,又拿来软巾为她清理着凌`乱的身子。
九音还是不说话,无声接受着他的伺候,等两人收拾了个遍,迈出房门的时候还能看到沧海站在后院里,还在等待着。
见他们出来,他敛去眼底复杂的情愫,举步向他们而来。
在他开口说话之前,风慕瑾平静道:“让我娘子先吃饱,等会我们回皇城。”
他说等会,而不是明日!
九音抬头望了天际一眼,夜已深了,他现在就要回去了,自己心里不是不焦急,但也知道这事不能急在一时,但只要是慕瑾的决定,不管是什么她都会支持,更何况她还担心着那两个男人。
风辰夜没办法与他们皇族的人起斗争,是因为他很清楚这一场战一旦打起来,一直守在皇城之外的那批血奴一定会趁机攻进城,如此一来,整个皇城一定会垮掉,他们东楚也会面临四分五裂的局面。
战倾城也没办法与他们正式开战,若他率领着自己的大军攻入东楚,那么他父皇辛辛苦苦守下来的江山就会毁于一旦了。
哪怕他恨着东楚王,可心里却是对他有一份儒慕之恋的,怎么说都是自己的生父。
她只是没想到宁妃和清王爷这次竟会下手这么狠。
用膳的时候三个人都是默不作声的,匆匆用过晚膳,风慕瑾立即命人收拾好东西,即刻启程往皇城赶返。
至于凌岱的一切便全都交由给无忧去打理,无忧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要处理这点小事绝对不会难得到她,只是见他们走得这么焦急,心里也有几分不安着。
“王妃,你要照顾好王爷。”临行的时候,她看着九音细声道。
九音点了点头,安抚道:“没事,事情很快会过去,一点小事而已。”
皇上驾崩的消息还没有被传开,沧海因为在皇城里耽搁了数日才会到现在才到达凌岱通知他们,却没有想到与风慕瑾的探子同时到达。
无忌也与无忧交代了几句,要她好生看着凌岱的百姓之后,便翻身上马,与主子们一起往皇城匆匆赶返。
这次风慕瑾回京并没有带多少人,他的人马还在皇城里外,这次到凌岱只带了区区两千多人,凌岱的灾情尚未被控制,还是需要后期多努力的。
把人留下来,对无忧对全城百姓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就这样,一小路人马风尘仆仆地往皇城赶返,只花了不到五日的功夫便已到达。
皇城,如今给人一种莫名阴森的感觉,一进城便能感觉到那萧条的气息。
风慕瑾没有回谨王府,而是直接去了逸王府。
风辰夜正要离开书房回寝房,见他们进门,他只是眉目沉了沉,便一声不哼与他们回了书房。
“容贵妃呢?”这么大的事,不见慕清容一同前来,他微微讶异着。
风慕瑾淡言道:“母妃去了灵隐寺修行,已经去了一个多月,我不打算惊动她。”
临走的时候他已经吩咐过不能让消息送到灵隐寺里,难得他母妃肯放下过去的恩怨静心修行,他不忍打扰了她的安宁。
更何况他很清楚,对他母妃来说父皇也不过是一个名义上的夫君而已,父皇有多久没和母妃在一起了?对于这个夫君,她早就已经死了心。
风辰夜点了点头:“不让她知道也好。”
“四皇兄,究竟怎么回事?父皇不可能……他不可能这么容易便……”
“父皇还活着。”
风辰夜这话一出,所有人睁大了一双眼眸,死死盯着他的脸,风慕瑾急道:“究竟怎么回事?四皇兄你快告诉我。”
风辰夜摇了摇头,多年的傲气未曾从他眼底散去过,可这一刻却多了几分消沉和疲累。
其实这事情怪不了旁人,只是他自己不愿意参与在这些斗争中,以为置身事外就可以过他逍遥自在的生活,可他忽略了他也是皇族里的人这一点,只要皇族出了事,他便不可能抽身于事外。
“我到现在也没见过父皇的圣体一眼,宁妃命人守着整个皇宫,把守如此严密,根本不让其他皇族的人进去看父皇的圣体,直到父皇出殡下葬那日,大家才看到他的遗容。”
“你怀疑死去的那个不是父皇?你可有进去瞧过?”以他这么高强的武艺,不可能不私下里进宫一趟查明真`相的。
风辰夜在矮几旁坐下,示意大家也坐下,才浅声道:“去看过,但没来得及走近窥探便叫人发现了。”
“怎么可能!”
风慕瑾用力盯着他的俊颜,还想说什么,沧海却忽然道:“他受伤了。”
九音和风慕瑾心头同时一紧,九音差点忍不住站起来过去查看他的伤势,沧海不说她还没有注意到,风辰夜眉间似乎真的隐隐透着一股乌黑之色。
“是魔教的人。”她终于还是忍不住走到他跟前,感觉到他对自己那微微的抗拒,她沉声道:“是沧族魔教的人所为,你不懂这些,夜,我没有时间跟你解释那么多,你让我瞧瞧。”
风辰夜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脸上,薄唇微动还想说什么,九音却已经俯下`身来双手捧着他的脸。
这么亲密的举动,绝不是他和她该有的,她的夫君、他的皇弟还在这里看着。
可九音还是不管不顾,长指落在他眉宇间轻轻划过,好一会才忽然回眸看着沧海,急道:“如何才能救他?快给我想个办法。”
“中毒那么深,以我现在的能耐根本无法做到。”
九音明白他所指,他出来那么久,哪怕身上因为天命蛊把异能守住,可异能还是在一点一滴消失,若是连他都做不到……
她咬着唇,或许心里已经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如此,可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如此做。
回头又看着风辰夜,指腹依然在他眉间划过,她哑声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究竟什么时候遇到魔教的人?是不是流云?”
“区区一个流云岂能伤得到我。”迎上她的目光,风辰夜轻扬薄唇,浅浅笑了笑,伸手把她的小手拉了下去,淡言道:“无妨,还不至于能要我的命。”
“可毒气却能一直封锁你的内力,再不把毒逼出去,你很快会因为真气耗尽而亡!”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懂这些,只是当看到他身上那股沾染上魔教的气息后,很多事情根本连想都不想的便已经清楚了。
“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救你,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
“你能用什么办法?”风辰夜根本不理会她,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水浅尝了起来,不以为然道:“做好你的瑾王妃,什么都不用管,皇城里的事不是你该管的,女人就该回家生孩子去,别来烦我。”
说罢,阁下杯子站了起来,看着坐在对面的风慕瑾,认真道:“这几日`你先和八皇弟一起把我们的力量联合起来,但不要轻举妄动,皇家的人不能其内讧,等我……给我数日的时间,我可以把身上的毒逼出来。”
丢下这些话,转身便朝门外走去。
“你如何自己解毒?”身后,九音举步追上。
“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