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走了这群势利眼的商家,还有这些落井下石的工人,秦长义带着刘胖子也是赶紧的走进了酒坊。
秦长义摸着自己的胸脯,有点微微的出汗。
“妈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们会冲上来打你们。”
贺友臣倒是没什么波澜,这种事情他以前也遇到过,甚至也做过,所以应对起来那是十分的从容。
这让秦长义多少有点意外,他一直以为贺家还算本分,原来也干过这种拖欠工资或者货款的事情。
“秦公子,这种事情在大宋是非常普遍的,要不然我们这些地主老财怎么能存下这么多钱呢?”
贺友臣也是道出了一个事实,对于身边的刘胖子来说,这种事情在现代也是经常发生的,见怪不怪了。
“算了,不谈这些事情了,幸亏我们来得及时,不然你们真的就被堵住了。”
秦长义紧接着把小木匠喊了过来,“谭木匠,你今天就抓紧把蒸馏器做出来吧!”
“蒸馏器?”,谭木匠愣了几秒钟之后,也是反应了过来,“那个奇形怪状带着管子的东西叫蒸馏器啊?”
“不错,这是做好酒的秘密武器,你抓紧时间吧,这是三千两,你赶紧去弄,无论你是自己打造还是找人,三日内,我要五十个!”
谭木匠接过钱,他立马跑去县城里找木匠铺去了,他是直接被秦长义从泸州的店里拽走的,什么都没带。
好在云县县城有不少木匠,谭木匠也是亲自上阵,带着他们开始制作。
回头再看酒坊中,几个人正在商议如何再招新伙计。
“我个人建议不要招这么多人了,除蒸馏室外,发酵室全部招临时工!”
“临时工?”,贺友臣与孙大不了解这个名词。
“刘胖子!”,秦长义喊过了刘胖子,“这个事情你带着贺友臣去办,直接按照一天多少钱来算,当日结算!”
“好!”
“另外,你们多走访一下周边,找十个品行好的人,作为蒸馏室的正式工,每个月七百文!干得好,每个月分红!”
秦长义现在要的就是速度了,先用钱替他们保守秘密,等后面就随他们了,毕竟他一年之后也是打算彻底公开蒸馏技术。
刘胖子一边给贺友臣解释临时工的意思,一边说了一些注意事项。
临出门时,刘胖子汇报了一个事情。
“秦总,那边的超市运作十分正常,我们四个店每个月的流水都在十万到十五万左右!”
秦长义对这个流水还算比较满意,“继续加油!”
“我想说的是,既然这边这么缺人,我要不要把他们三个人都拉来帮忙,至少可以管两个面馆。”
在来云州的路上,秦长义也是对刘胖子说起了面馆的事情。
秦长义本意是不太想让他们兄弟几个来的,结果刘胖子接下来的话,让他改变了主意。
“秦总,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干的,不会乱来,上次回去我就狠狠地教育了他们一番。不过有个问题,我们几个人最近的记忆力越来越差!”
秦长义眼睛一亮,“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哥四个这记忆力明显比上个月要差好多,就拿进货来说,要不是有系统,我们都不知道到底有那些货,甚至李三皮有好几回,明明收了顾客的钱,还亲自放进了收银机,结果转个身就忘记了。”
秦长义心里一惊,这么严重?看来老曹给这个李三皮下的药怪重的。
“那你们一直是这样么?”
刘胖子仔细想了想,但好像也想不起来,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我也不太记得了,总是清醒一阵,糊涂一阵,去医院检查了,任何问题也没有,奇怪了。”
秦长义心里跟明镜似的,清醒一阵那是老曹给喝了解药,又糊涂一阵,那是又喝了忘忧散。
既然他们的记忆力受损,那来这边应该问题不大,不过药还得按时吃。
“好,这个后面再说,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
刘胖子得到了回应,与贺友臣一起去招工了。
秦长义则是带着孙大直接赶赴了云州城,那里是最后租下的店铺,他们要赶紧的把铺子弄好。
他们来到云州城内,它的规模比渝州城小一半,人口不算多,几万人的小城。
特色就是全城除了百姓居住地以外,全是商铺。
相比于泸州的商业氛围来说,这里的商业气息更浓厚一点,并且在这里集中了大宋四面八方的商人与货物。
这也导致了云州的物价比泸州还要高一点,贺友臣他们来租铺子的时候,直接惊掉了下巴,四百两一个月的租金,差一点就赶上益州的面馆了。
关键是益州的面馆地段好,这里的好地段反而不是城中心,而是挨着各个城门口的那些商铺。
南来北往的商人基本上在城门口就能买到他们想要的大部分货物,除非所有铺子都断货了,他们才回去内城。
这也就造成了内城的铺子绝大多数是服务于当地百姓,或者是住店的外地客商。
贺友臣租的铺子就在内城,起初贺友臣还以为租到了内城的铺子有多开心,贵就贵一点。
结果秦长义来了之后,一问才知道是这样的情况,凡是接近城门口的铺子,月租金一千两起步。
秦长义都没想过,这是什么物价,一千两一个月的租金,那他们商家要卖多少货啊。
秦长义带着孙大找到了隔壁卖粮食的店主,打听哪里有做工的,他想把铺子翻修成面馆。
这可喜坏了店主,旁边就是卖面的,那这就是自己以后的客人啊。
只见这个店主热情的给秦长义介绍了起来,云州不同于其他州,有个专门的劳务市场。
秦长义谢过粮店店主后,顺着指引,一路也是来到了劳务市场。
刚走进市场,就被上百个人为围了起来,这些劳工左一句,有一句的公子,秦长义的耳朵都要炸了。
不过在秦长义表明是找泥瓦匠之类的人后,这些劳工也是立马四散开来。
秦长义与孙大又是懵在了原地,这时候几个中年人走了过来,说他们会干泥瓦匠的活。
“敢问公子,不像是本地人啊?”
孙大一听,赶紧呛声道,“怎么,不是本地人,你们就等着抬价?”
“不不不,我看公子面生,而且你们来竟然是要找人翻修铺子,而不是搬货!”
秦长义拦住了孙大,客气的解释一下,这些人才明白了过来。
看似一个为首的人说道,“这里很少有人来市场请人干这种活!”
“这是为何呢?”
这个人解释道,“赚钱慢呐!一个铺子,还得看大小,少说五六天,多则十来天,最多也就是赚个一贯钱!”
“一贯钱不少了啊?”
秦长义惊叹道,什么时候纯赚一贯钱在这些人眼里都是小钱了。
“公子有所不知,像他们这些年轻力壮的后生,如果肯苦,一天就能赚个五六百文。”
孙大瞪圆了眼珠子,他现在一个月才两贯钱的月钱。
“这位公子你莫瞪我,只要你有力气,就可以去四个城门口帮来往客商门搬货,或者是跑腿,都是按件数算钱的,跑腿更多些。”
秦长义没想到这搬货还有按件的,“那跑腿又是什么?”
“跑腿就是有些货物在城南没有,但是城北有,亦或是城东有,但客商门懒得跑,就让我们跑腿,一千两以内收五两,一千两两以上十两。”
秦长义打趣的问孙大,“孙大,我看你也别走了,留下来,你一个月赚个几十两不是问题!”
旁边的人看了看孙大,也是点头说道,“看这位公子虽然个头不大,但力气应该不小,这边肯苦的后生,一个月赚一百两的都有。”
孙大听闻,一脸尴尬的看着秦长义,要换做别人,他铁定留下了,但他知道跟着秦长义,赚的肯定不止这么点,而且不用出卖苦力。
“好了,说了这么多,你们翻修铺子多少钱,直接说!”
秦长义向来是爽快的。
“还是的看铺子大小,还有公子像弄成什么样?”
秦长义立马拉着他们来到了刚刚租下的两个铺子,大致的说了一下要求。
“那问题不大,无非就是后厨弄一弄,前厅的桌椅板凳,还有柜子什么的,公子去市场买就行了,省事省力。”
“好,七天内完工如何?”
“七天?是不是太快了些?我们只有四五个人!”,为首的这人摇摇头,觉得时间不够。
“呵呵,你说几天?”
“十五天!”
“多少钱?”
“二十两!”
秦长义哈哈大笑,拿出一百两,拍在他手上,认真的说道,“五天!一百两!”
这为首的人内心嘀嘀咕咕了起来,这怎么又少了两天!
可他看到手里的一百两之后,与其他人商议了一下,便答应了下来。
“公子爽快,我们也就不扭捏了,就五天!不过所有的材料钱,还得公子来出!这一百两,只是人工钱!”
秦长义就喜欢这样明来明去的人,他又掏出了二百两,拍在了他手上。
“五天后,我来验收!这是钥匙,你拿好!”
这几个人头一回看到这样的人,给钱太大方了,都没有还过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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