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国公你别急着走啊,你说句公道话啊!”
“房相,我军营里还有事呢,你别拉我啊。”
“不行你不能走,这俩小子黑心肝,你总也不能这样吧?”
秦琼越走越快,房玄龄紧紧追在后面,俩人一追一赶直到出了宫门,秦琼立刻上了马,头也不回就跑了。
房玄龄气得忍不住骂了两声,一回头,正好看见杨晨和程处亮出来,俩人还冲他咧了口大白牙。
“气死老夫!两个小王八蛋!”
杨晨慢悠悠的走上前,笑道:“房相别气,我就跟你开个玩笑,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房玄龄哼了一声,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我还得提醒你一下,机关枪的事情非同小可,陛下很看重,能快点就快点。”
程处亮忍不住问道:“可是卢家那边按捺不住了?”
房玄龄看他一眼,随后点点头,道:“不错,卢家那边可能会有变数。还记得上回的妖道吗?”
“贾楠?”俩人异口同声的道。
“不错,贾楠这个人是个骗子毋庸置疑,但是据探子回报,卢家的军火不止有手雷。”
“什么意思?他们还有别的?”杨晨眼睛微微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房玄龄。
“具体有什么查不出来,不过总没我们之前想的那般好对付。”房玄龄叹出一口气,眼神放空的道,“总而言之,这次怕是没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了。”
杨晨和程处亮对视一眼,再回头房玄龄已经走了。
“晨子,房相的意思,是不是卢家很难打?”
杨晨点点头,因为贾楠临死前并不知道明鬼经是什么,所以他下意识就排除了明鬼经在贾楠身上的消息,但是如今看来,莫不是贾楠见过明鬼经,但是却不知道那是明鬼经,所以……但是哪来的其他军火呢?
杨晨突然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愣在原地半天没动。
程处亮伸手轻轻推了推他,不解道:“晨子,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杨晨看向他,道:“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公输家的明鬼经里难道真的记载了武器?要真是这样,明鬼经落在别人手里就会很危险。”
“什么?你在说什么?”
杨晨摆摆手,心思沉重的去牵了马。
明鬼经的事情似乎越来越棘手,但是小剑的调查依旧没有丝毫进展,上回无意中查到贾楠身上,应该是最靠近真相的一次,可惜贾楠被李世民砍了,现在就算想问也没地方问。
公输月又来找过杨晨几次,明鬼经的事情公输家耽搁了十年,这次好不容易有点线索,却又跟武器搭上了关系,这让她焦躁起来。
“要不你好好想想,明鬼经里具体都记载了什么,这样我们也能有些把握。”
公输月一个头两个大,她看明鬼经的时候还是个小孩,哪知道里头记载了什么,要说清楚,也只有公输家家主公输頔知道了。
“对啊!找我爷爷,爷爷一定知道明鬼经里记载了什么。”
“你爷爷?”杨晨眼前一亮,“不错,公输前辈一定知道里面记载什么,对了,你知道他在哪吗?”
公输月脸上笑意瞬间凝固,尴尬的道:“爷爷出去云游,并没有交代在哪里……”
杨晨脸上的笑也凝固了,抠着手指头一下一下敲在桌面上。
俩人皱着眉头沉思,半晌,公输月突然道:“墨家巨子印在你身上,只要爷爷看到这个,就一定会找过来的!”
“墨家巨子印?我想起来了!”
杨晨立刻起身出去,不一会就捧着东西又进来,放在桌上道:“就是它了!”
公输月伸手将墨家巨子印拿过来,欣喜的道:“我们只要放出消息,让爷爷知道墨家巨子印在这里,爷爷就一定会找过来的。”
“这倒是个好主意,我马上让人去贴告示吧,只要公输老前辈看到了,咱们就好办了。”
公输月点点头,杨晨便拿起纸笔开始写,写完后又叫来刘谦,让他找人把布告发出去。
“公爷,都发哪些地方啊?”
杨晨刚想说,话到了嘴里突然转了个弯,道:“咱们的人手毕竟有限,不如传消息下去,让下面的州府衙门都贴出这张告示,这样效率也高些,总比咱们自己人满世界贴的好。”
公输月赞同的点点头,道:“你能调动州府吗?”
“这倒也不难,不过这种事我还没干过呢。”
想他杨晨在大唐混了这么久,真正使用自己身份去便宜行事的,好像也没几次。
“公爷,州府县衙调令是要腰牌或者圣旨的,咱们想要发一张布告下去还得去一趟尚书省。”
“这么麻烦?”杨晨眉头一拧,摆摆手,“还要去走程序,实在太麻烦了,有什么捷径吗?”
“这个……”刘谦为难起来,这一道道程序都是规矩定好的,就连皇帝下旨都要经过好几道门卡,想在全国范围内发布同一张告示,哪有那么简单容易的。
“不如去找太子吧,太子身份发布一张告示,应该不难。”公输月建议道。
“这个主意好!”杨晨一拍大腿,笑道,“承乾还在田里吧?”
刘谦想了想道:“太子这会好像在隔壁农庄,听张小公爷说太子好像去帮忙了。”
“帮忙?他帮什么忙?”
正说着话,外头突然热闹起来,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后,两个浑身是脏兮兮的人便出现在眼前。
张甚微和李承乾两个不知道去哪个泥潭里打的滚,身上臭不说,还脏的要死。
刚一进来,张甚微便激动的道:“师父,我们在隔壁庄子上发现野兽了!”
李承乾补充道:“是食铁兽,就跟家里的二哈一样,不过是有两只,隔壁庄户原本想上报的,正好让我遇上了,就带人去帮忙抓了,好不容易才抓到,我给带回来了,师父,您要不要看看?”
话音落下,两只被关在笼子里的二哈同类就出现在门口,身上的泥巴也是一块一块的,臭的不行。
杨晨嘴角一顿猛抽,总觉得这股臭味有股诡异的熟悉感,忍不住道:“你们在哪抓的?”
“就在隔壁庄子的猪圈里啊!”张甚微毫不在意的道。
闻言,边上的公输月终于忍不住了,强忍着胃里的恶心夺门而出。
杨晨连连捂着嘴退了好几步。
“你们俩给我出去,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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