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叫临淼,是个好孩子,她母亲为了给我送口饭被发现,被驱逐了……我……我真怕自己哪天坚持不下去,苦了她。以前的种种抱负和问鼎苍穹的决心,短短时光,快被打磨干净了。
驱逐……什么地方?
东荒,没救了……
无忧跟着叹了一口气,他们是要去东荒,可谁也不敢保证,那女人如今还活着。
她选择不开口也不过是不想让身旁的人希望落空罢了。
跳动的篝火还在黑夜中肆意狂欢……
不死城中,云染已回到了木屋中,两兄弟正在玩堆积木,爹爹,可是到了?流云宸问。
还没有,爹爹问你们,可知血族?
爹爹,这个哥哥知道。
流云钰停下手中动作,爹爹想知道什么事?
血族禁域可在九重天?云染问。
对,血族中曾出过一次叛乱,不过好在血族根基稳定。流云钰说道。
叛乱……
那叛徒呢?
爹爹,血族乃真正的神族,一旦叛族,抽神筋算是最基本的了,爹爹可是遇到了血族?
云染眉头深锁,不太确定,爹爹需要你认一个人,但是,这件事不能让你娘亲发觉,你可有办法?
原来孩子太优秀,也是有苦恼的啊!
爹爹先行出去,待会儿心神一念,钰儿便可在这里看见。
在这里?云染震惊的问道。
爹爹,钰儿乃你与娘亲的血脉,自是也不差。星辰之眼,他也有。
好,一定要小心点儿,不要让你娘亲发现。云染再次叮嘱道。
嗯,爹爹放心。
好。话落,云染便消失在了木屋。
刚现身,无忧就问道:夫君,孩子们睡了吗?
嗯,他们今晚睡得格外早,放心吧。说话间,他心念一转,流云钰就看到了混沌秘境的情景。
片刻,爹爹,他是血族没错,可惜被封了神魄,还是用龌龊的手段。
闻声,云染对着余安道:余大哥,可否让我再看看你的玉佩?
一家人,太客气了。这妹妹、妹夫可是他用一座灵山换来的。
待接过玉佩,云染便听到不死城中的流云钰又道:爹爹,这是血族族玉,有此玉便能直接入九重血族禁域。
云染不露声色抬头问余安,余大哥,你的玉佩可被人碰过?
嗯……只有临薰碰过一次,很快就被我抢了过来,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就在云染一筹莫展不知该如何回答时,只闻自家儿子又言道:爹爹,玉佩沾了污秽之物,必须投入火中淬炼,否则,他这辈子都别想入九重。
咳咳……污秽所指?云染心神轻问。
女子处子之血……孩儿不是太懂……
云染赶忙意念刹动,关闭了不死城中的窥见。
见云染拧着眉头迟迟不说话,余安有些急了,云染,到底是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啊!这可是他娘亲留给他的唯一东西,绝不能毁了!
余大哥,你可信得过我夫妻二人?云染抬头问。
这说的什么话?你……你有话直说!余安忐忑道。
夫君,玉佩可是被人做了手脚?无忧一向最了解云染,他既然问出那样的话,就必定察觉到了什么。
嗯看到云染点头,余安顿时双目赤红,我……我已经很小心了……怎么会……
夫君,该怎么做,你直接说吧。见余安悲痛欲绝,无忧不忍道。
其实也没什么,只要拿火淬炼,余大哥,若不这样做,你永远都无法入九重。
九重……余安茫然抬起头。
血族禁域在九重。一直都在九重,何来的临家姓!
你是说……临家不是血族?无忧好奇。
云染道:许是,不过,也是叛徒。
余安疑惑:那他们为何要阻拦我?
不得而知。说着,云染便将玉佩又送还给了余安,剩下的路该怎么走,得有他自己来抉择。
交还完玉佩,云染的手上随即便震下了一层冰晶,无忧见此眉头一皱,这家伙的洁癖是越来越严重了。
夫君,是什么脏东西?
女子的处子之血。对于无忧,云染没有丝毫隐瞒。
一旁的余安自是听的一清二楚,处子之血!临家还真是下了血本!
他果断起身将玉佩丢进了篝火中,安哥哥!那可是你最宝贝的东西。
临淼焦急的围着篝火转,甚至动手想要火中取栗。
好在被余安一把拽到了身后,玉佩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听到余安的话,小姑娘这才安心坐了下来。
一侧,夫君,你能不能让骆雪出来一趟?无忧道。
嗯?可是哪里又不舒服?云染赶忙将人抱在怀里,又是摸额头,又是听心跳……
不是,我觉得那小姑娘不太对劲,你刚才有没有看她走路?
怎么会……
她还这么小……
云染老实摇头:没有。他刚才就只在想今晚该怎么同他的夫人一起安寝。
她刚才双脚外开,两腿虚晃,后脚跟向外侧沉,不妙。
闻及,云染眸色发沉,这种东西还是他是右判时教给她的,当时有个街道发生了一起惨绝人寰的凌辱事件。
一个女孩儿刚毕业不久,加班太晚,路过一条小巷时,遭人下药侵犯,路口只有一个监控拍到了她,匆匆十几秒,便是如此走路的。
女孩儿死在了家里,肠子从***流淌一地,成了悬案,迫于舆论,星际将案子转交给了组织,当时无人接这烫手山芋,直到右判江泽从狩猎地回来。
好,我让阎二出来。话毕,他心念一动,一道白色的身影提着她的医箱就出现在了不远处。
听到动静,余安就扭身看去,只见一女子白衣胜雪,挎着一个木箱就走了出来。
天色已晚,兄台可否容小女暂安片刻?
这里不归我管。余安冷冷说完便又将视线转向了无忧和云染。
姑娘请便。无忧眼神微动,骆雪便点头朝着小姑娘走了过去。.z.br>
小妹妹,姐姐可以和你坐在一起吗?
骆雪笑的时候也算得上是和善,姐姐请坐。看到陌生人,小姑娘身子明显一缩。
终于能歇歇脚了,我的腿快要疼死了。骆雪说着便将鞋袜全褪了。
奈何余安受得是非礼勿视的教条。
一见她褪袜,便赶忙将脸扭到了一侧。
小妹妹,你能不能扶姐姐一把,姐姐小腿上好像刺进了东西……骆雪越是这样说,余安越是逃的一般朝着云染无忧所在的地方挪了过去。
姐姐,这样可以吗?
嗯…可以可以。
姐姐,你是医师吗?
对啊……看,还真是被什么东西蹭到了……在余安背过
身的有限时间中,骆雪一只手绕在小姑娘的身后,掌中的芯片开始运行,扫描……
片刻,在余安不放心眼眸回转时,骆雪已穿好了鞋袜。
听闻姑娘是医师,可否为我看一看?无忧突然起身道。
余安听音,急急朝着无忧看去,无忧妹妹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没有,余大哥,我就是想试试她的医术。
看到女子抬步走来,余安就错过身子回到篝火旁。
如何?
骆雪沉静道:情况不太乐观,再不及时医治,她活不过三日。
这么严重!
已经开始渗血了,她很害怕有人靠近……
听闻,两人神色凝重,夫君,这事……
夫人想救便救,左不过是耽搁一时半日。云染浅声道。
可是……该怎么对余大哥说?
如实,夫人骗人的技术并不高超,他已经起疑了。这丫头,余安修为不低,怎么可能没察觉到骆雪是突然出现的。
呃……好吧,夫君,那还是你去说吧。无忧甩锅道。
不用了,他来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余安就走到了跟前:你们认识?
无忧左顾而言他:玉佩如何了?
已经收回来了,颜色确实比之前通透了许多,你们夫妇二人就没别的要说的吗?
临淼命危。云染直接了当开了腔。
你说什么呢你……
余大哥,我夫君没有胡诌,这是骆雪,我不死城的医师。无忧向余安介绍道。
那……淼儿可是中毒了?余安急问。
比这个糟,她被侵犯了。骆雪没有组织任何语言,便生硬的说了出来。
这话无疑是晴天霹雳,余安知道无忧同云染不会对他说谎,至少在这么严肃的问题上,他们两人更不会落井下石。
他僵硬的转动脖子看向篝火旁缩成一团儿的小人儿,他连大声怒吼的勇气都没有。
你们你们……余安艰难的滚动了几下喉咙,可能救她?
闻声,无忧松了一口气,刚才,就在刚才,她时刻准备着将小姑娘打晕,因为生怕余安会忍不住怒火。
骆雪能,只要你将她交给我们。
这件事,不能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