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床幔是双层的,所以冥九夜在外看得并不真切,“夫人,夫君真的没有骗你。”
静……
依旧没有再出现任何声音,保险起见冥九夜走近撩起床幔一看,这丫头居然又把自己给哭睡着了。
一身的汗不说,床上到处都是他哭落的鲛珠。
“傻丫头,夫君喜欢你又不是为了你的外表,只因为你是你,仅此而已。”
收完鲛珠,冥九夜就把无忧重新揽在了怀里,这样一看她的脸是圆了那么一丢丢,像团糯米圆子,想要伸手“rua”个来回。
“不能吃肉了……不能吃肉了……”听到无忧睡梦中还振振有词,冥九夜顿时犯了难。
不吃肉怎么行?
身上好不容易多了几两肉,可不能被她减没了。
他单手起决在空中写下几行字,不一会儿就没入了隔壁的房间。w_/a_/p_/\_/.\_/c\_/o\_/m
另一间房内,正在专心刺绣的孟婆突然收到帝君的传信,立马丢下针线,唤出了平儿和婉儿来。
两人刚站定,婉儿就火急火燎地问道:“婆婆,帝君说什么了?”
“说……娘娘醒来估计要闹着节食,让我们想想办法。”
“为什么要节食啊?娘娘脸上好不容易有点肉了。”平儿疑惑发言。
婉儿也费解道“就是,怎么会想要节食呢?”
“帝君肯定是不会嫌弃娘娘有肉的,那就只有娘娘自己了。”
“那该怎么办?要不把肉塞到葡萄里面?”婉儿出主意道。
“你笨啊!那一上嘴不就尝出来了吗?”
“婆婆,不若多做点好吃的,让娘娘自己控制不住……”
“倒是个办法,只是娘娘吃完必定又会不开心,这样反反复复,对她的身体也不太好。”
这边紧锣密鼓的在讨论,另一,星辰大陆,凤炎国。
入夜的破院中,那鄂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好好吃东西了,崔不群离开时只备了三天多一点的吃食,她饿了就摘点菜叶子嚼嚼,蜡烛也用完了。
“一金,我们得出去采买东西,不知道不群哥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篳趣閣
那鄂说着从木箱里拿出一块灰色的布把自己的头和脸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她知道自己身为咔布咔布族的特别之处在哪里。
待准备完毕,一金身量慢慢增大,从外观上看,与犬等高。
,入夜用灵兽做代步的比比皆是,所以她如此行并不会引人瞩目。
只是……她的灵兽乃是遁系,很少有人愿意骑着这类灵宠上街,不过她的身量也恰好解释了骑它的必要性。
“一金,我们走。”
趁着夜色,那鄂推开院门,很快就融入了人群,凤炎都城的繁华,那鄂是第一次领略。
满城的“烟火味”看得那鄂是流连忘返,“这里也太美了!”
“一金,我们先去买蜡烛。”那鄂很快就按下了心中对热闹环境的兴奋感,她知道她不能成为崔不群的负担,不然不止她会死,她的大哥哥也会死。
大哥哥嘴里的那位主子不能护他们一辈子,她只想成为崔不群人生中的锦上添花。
“掌柜的,有没有红烛?”
一道稚嫩的嗓音从一堆布料中响起,掌柜探着脑袋一望,“姑娘来的不巧了,红烛刚刚都卖完了。”
“那……那白烛呢?”
只要能照明,她红白亦是不惧。
“小姑娘,白烛不能随便用,你看……要不你到别的地儿再问问。”掌柜是个面善的中年人,他一身沉静蓝袍,眉目如画。
“掌柜的,就要白烛,来三支吧!”
看她一再坚持,掌柜也不好把生意再往外推:“行,那请稍等一会儿。”
很快,掌柜就手提着一包红纸包好的白蜡递。(下一页更精彩!)
了过来,“小姑娘,你把红纸包在外面再燃,红纸我给你备了三张。”
其实,点白烛那鄂心中也是有些许顾虑的,如今崔不群仍在外生死不明,她不想触霉头。
小手接过白烛,“谢谢掌柜的,你一定能长命百岁!”欢喜付了银两,那鄂骑着一金很快就消失在了车水马龙中。
“这小丫头的眼睛……可真亮。”掌柜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低声嘟囔道。
“有了蜡烛,就差吃的了,一金,我们到包子铺去。”听到指令,一金一颠一颠朝着散发香味的地方奔去。
同一时间,看到睡梦中不止出现过一次的城门,崔不群扫了一眼身后的崔家弟子,温和地说道:“好了,这次试炼大家都表现的不错,天色已晚,先各自回去休息吧,明儿一早记得全部到崔府***。”
“是。”
看到崔家弟子慢慢散开,崔不群才急切的朝着自家的方向快速走去,一路上他停也不敢停。
约一盏茶后,推开院门,乌漆嘛黑一片,连一束弱光也不曾寻见。
“鄂儿!鄂儿……一金……”
他一遍又一遍的呼喊,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拿出腰间火折子朝着后院走去。
当看到破烂的矮房中那简陋的床榻时,崔不群再也绷不住了。
捂头痛哭起来,“是大哥哥不好,是大哥哥混蛋……”离开的这几天,他无时无刻都在想这个与那鄂共同拥有的小家,梦中不止一次回到了这里。
梦里,那鄂抱着一金乖乖的站在院中,在等他,如今……偌大的院中空无一人一物。
他甚至开始怀疑崔家是故意支开他的,难道他们已经察觉到了那鄂的存在?
他不敢想,更害怕知道结果……猛然抬头时他突然看到天边坠落的流星。
他才想起,他还可以寻求帮助,崔不群深吸一口气,望向天边的星辰说道:主子,那鄂不见了,我该怎么办?
“蠢货!”脑海中,刹时就浮现了这两个字。\./手\./机\./版\./无\./错\./首\./发~~
这……怎么骂人呢?
这时,崔不群听到有推动院门的声音。
他紧了紧手中的剑,熄灭火折,他轻手轻脚走了过去。
当他看到门口那一大一小时,想起主子的那句“蠢货!”竟是另有深意。
“鄂儿……”
那鄂刚把头巾取下来,就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这熟悉的声音……
“大哥哥……”
“唉!是我,我回来了。”崔不群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像劫后重生,也像失而复得。
他伸开双臂,等待那鄂飞扑过来,只是左等右等,却发现这丫头与卷毛的畜生,正蹲在地上平分一个包子呢。
“咕……”
他的肚子也在这时应景的响了起来,“大哥哥,还有一个肉的,给你吃。”包子铺只剩了一个肉包。
“那你呢?”
“我还买了鸡,我们回屋里吃。”她没有让崔不群帮她,而是自己提着一大兜的东西走到了房里。
崔不群拿出火折子,看到红纸里的白蜡,心里更不是滋味儿了,“鄂儿,这……你是不是以为我死了?”
“大哥哥,红烛卖完了,不过掌柜的送了三张红纸,他说可以把红纸包在外面。”听到她的解释,崔不群才定了心。
“好,你和一金先呆着,我去把你们的东西移回来。”崔不群说着就要起身。
“大哥哥,我们一起去,我可以照明,一金也可以帮忙。”
“好,那我们一起。”
不同维度下,四维,日落城。
“夫君……我怎么睡着了?”无忧悠悠转醒,看向身旁的冥九夜狐疑发问。
这……又忘了?
“许是白日里与苏也动了手,累着了。”忘了也好,省得她要闹。(下一页更精彩!)
着节食。
“嗯,夫君,我睡了多久了?”
“不久,也就两个时辰左右,饿吗?”冥九夜小心的问道。
“不饿。”
“不饿吗?刚才孟婆来报,她们准备了夫人喜欢的芝麻豆,还有许多好吃的。”
无忧依旧摇摇头,面无改色:“不饿,没胃口。”
不饿……怎么会这样?
她平日里只要听到豆类的零嘴儿,准是开心要活蹦乱跳的,这会儿怎么如此平静。\./手\./机\./版\./无\./错\./首\./发~~
“夫君,布渝怎么样了?”她黯然的眸子散发出强烈的疏离感。
看她脸色沉入秋霜,冥九夜缓缓说道:“还是想起来了……他没事,只是嗓子有些亏损,哥说,需要好好调养休息。”
无忧心下一沉,如此就能对上了,想起上次在夜鹰的诊所里见到了布渝,他一直用手比划。
“夫君,我是不是忘记了很多事?”
“没有……宝贝,不要胡思乱想,好吗?”冥九夜不知道她还想起了什么,只能暂时充楞道。
“那我的背是怎么了?”
“背?夫人是不是又没睡醒?来,让夫君瞧瞧。”冥九夜抱起无忧坐直了身姿。
瞒不下去了,那就索性公开。
“乖,让夫君现在看着给你描述一下。”
他轻轻解开无忧身上的束缚,看着面积越来越大的“可视窗”,有些不确保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夫君,我并不怕,只是觉得自己记性有点不太好,总是忘东忘西。”无忧说完就窝在了冥九夜怀中,继续保持沉默。
“有些过往,想不起来了就算了,夫君是真心希望你能每天都活得开开心心的。”
“嗯……那洞房呢?”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下一页更精彩!)
,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手\./机\./版\./首\./发\./更\./新~~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