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狐仙娘娘回来了

沈鹤浑身一震,眼神出现了片刻的空白,紧接着,骤然变得激动起来。

“狐仙娘娘……”

这声音,是狐仙娘娘的!狐仙娘娘回来了!他有救了!

“狐仙娘娘!”他在脑海里大声回应:“您回来了!您终于回来了!”

声音颤抖,带着浓浓的惊喜和委屈。阮白听了,心中莫名泛起一股愧疚的情绪。

“抱歉沈鹤,让你久等了。”

沈鹤把袖箭收了回去,澄澈的眸子涌现生的希望:“狐仙娘娘言重了,清川等得一点也不久。只是狐仙娘娘这几天不在,清川遇到了很多麻烦。”

阮白:“我知道。”

通过沈鹤的消息和官差大人的话,阮白已经基本知道了“强迫”一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颂从沈鹤第一天摆摊就来照顾生意,恐怕就是在为今天做铺垫。而指使秦颂这么做的人,不出意外的和沈鸢有关系。

“狐仙娘娘,清川是冤枉的。”听见阮白说知道,沈鹤忍不住向其证明自己的清白:“清川识人不清,被秦颂下了迷药,这才会落入圈套。”

“我相信你。”阮白说得果断,没有任何迟疑。

和沈鹤接触了那么多天,沈鹤的为人她心里还是有数的。

沈鹤微微一愣,随即鼻尖控制不住的泛酸:“多谢狐仙娘娘信任。”

阮白摇了摇头,抬脚走到了沈鹤的身边:“现在,我就帮你证明清白。接下来我说什么话,你就重复什么话,明白吗?”

沈鹤挺直脊梁,沉声道:“明白。”

阮白站在沈鹤旁边,转身看着堂上的官差:“大人不必动气,我把秦颂牵扯进来不是要胡说八道,也不是要转移注意力。此事秦颂也是当事人,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觉得我有必要问秦颂几个问题,还请大人准许。”

沈鹤朗声重复,一字不差。

官差闻言,偏头看了一眼秦颂,见秦颂没有反应,便同意了。

“那你问吧。”

阮白挪动脚步,面对着秦颂:“男女之事较为特殊,一般都会在身上留下些痕迹,若是强迫的,那痕迹就会更明显。既然秦颂说我强迫她,不知道她的身上有没有留下被强迫的证据?”

沈鹤逐字转述。

秦颂还没有回答,官差就抢了先:“当然有!秦颂姑娘的脸上有好几处伤痕,都是你强迫她时留下的。你仔细看看,那伤痕到现在都还是红肿的呢。”

话落,秦颂配合的摸了摸自己破损的嘴角,发出“嘶——”的一声吃痛声。

“哼,”阮白冷笑一声,静静地看着秦颂装:“男女之事又不是发生在脸上,光看脸上的伤痕有什么用啊?我觉得,应该着重检查一下秦颂的身体,若是身体上也有强迫的痕迹,那才可信。”

“这……”官差犹豫了。

秦颂眼睛一红又开始哭:“沈公子,我遭你强迫,本就是残花败柳之身。你如今不旦不认罪,还要让人检查我的身体,再次掀开我的伤疤,是想把我活活逼死不成?”

阮白:“你这话就说得严重了,我不过是想为自己争取一点证据,又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怎么就逼你了?”

“你说被我强迫失去了清白,那为了你的清白,为了你的公道,你让人检查一下叫我死心,岂不是更好?”

“我……”秦颂莫名语塞。

阮白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勾了勾嘴角,没说话。

官差清了清嗓子,道:“秦颂姑娘是女子,现在公堂之上,如何检查身体啊?”

阮白:“简单,大人只需找一个信得过的女子,带秦颂下去检查即可。”

“……”官差没说话,侧目去看秦颂。

秦颂皱眉盯着沈鹤,忽然觉得沈鹤像是变了个人。

官差见她不吭声,便自己做了决定:“秦颂姑娘,沈鹤所说也有道理,本官现在就差自己的夫人上前,带姑娘下去仔细检查一下,也好让沈鹤彻底死心。”

“我……”秦颂下意识想要反驳,却又找不出反驳的理由。眼珠子一转,只能咬着一点不放:“我不同意,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被强迫本来就很不堪了,怎么还能允许旁人对我进行二次侮辱?大人,我才是那个受害者,哪儿有官差放着这个禽兽不去检查,反而检查我这个受害者的?”

阮白立即回答:“如果你想,我也可以主动被检查。”

“你——”秦颂被堵住。

官差仔细斟酌了一下两人的话。最终做了一个折中的处理:“那就你们俩一起检查。沈鹤虽然有罪,但此话却没有说错。如果秦颂姑娘真是被强迫的,那身上定会留下许多伤痕。只要伤痕坐实是强迫所致,那沈鹤就没办法狡辩了。”

说完,官差朝身后招了招手,一个妇人便疾步走了出来。

秦颂有些慌了:“大人,我是女子,女子的清白大过性命,我是不可能用自己的清白撒谎的!”

这话,阮白曾经听过,现在再听,只觉得讽刺:“正因为女子的清白重要,所以大人才要仔细断案,万万不能冤枉了秦颂姑娘。”

“冤枉”两个字,阮白刻意咬重了,沈鹤也照做。

秦颂一听,眼底立即闪过一丝慌乱。

妇人走到身边,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秦颂姑娘,跟我走吧。”

秦颂不动。

阮白又道:“秦颂姑娘在犹豫什么?莫不是,怕了?”

秦颂声音紧绷,明显的透露着紧张:“我怕什么。”

阮白:“既然不怕,那为何不走?”

“……”秦颂回答不上来。

她转头,狠狠瞪了沈鹤一眼,犹豫再三,还是跟着妇人走了。

“沈鹤。”阮白蹲下身,凑在沈鹤的耳边:“你的身上,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吧?”

沈鹤笃定道:“没有,还请狐仙娘娘放心。”

阮白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秦颂去了公堂后面的厢房,片刻后,就低着头走出来了。

妇人走到官差身后,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官差脸色当即一变,看向秦颂的眼神多了几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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