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7章 那个蠢货!

帝君万岁……

在一阵拥护声中,轻歌仰头望着帝无邪, 只觉得那身影似曾相识。

“少女失踪案的罪魁祸首是父皇帝君,他采取少女鲜血,欲要炼制出长生不老丹,于九州来说,此乃大忌。父皇帝君留下的诸多事务,本君会一一处理,洪荒的那条丹晶脉绝对不会拱手让给洪荒,洪荒紫夫人多年来自诩深明大义,实则早便想把九州吞了,否则就不会与七杀的火尊合作。”

帝无邪是天纵奇才,他对皇权不敢兴趣,可当他坐在这个位置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都是轻而易举之事。

帝无邪垂眸看了眼轻歌,道:“每一次的学院之战,不仅关乎到四大学院,还有中州的势力分布,四大帝国的格局。此次学院战在幽南圣地举行,幽南圣地靠近死亡领域,又靠近北灵境地,危险重重,学院之战的榜首,有进入神域的资格。药宗隶属神域,皇姑姑早已被药宗,但此次学院之战也不容马虎。

幽南圣地的神王府即将开启,神王府内有神王至宝,还有神王传承,万古神王,万古一见,学院之战之所以会在幽南圣地举行,便是因为神王府的原因。”

轻歌眯了眯眸,点头,“我自当全力以赴。”

“紫夫人与神域中的人有来往,诸位世家族长族老们,就算在九州境内也要万分小心,切莫留下把柄,引来神域的怒火。”帝无邪淡淡道。

“……”

此时的九州,宛如砧板鱼肉,任人宰割。

大周,洪荒以及七杀禁区,都想要分裂掉九州。

中州四大势力当中,唯有九州的资源最为丰富。

九州就是一块悬在空中的肥肉,谁都想咬上一口。

而且九州各大家族隐隐有分崩离析的前奏,帝无邪却一只手翻云覆雨,竟无人敢小觑这个新君。

屠烈嫣诧异的看了眼轻歌。

帝无邪一向纨绔,就连帝君都不看好他。

夜轻歌为何能在一众皇子当中,偏偏选中帝无邪。

而帝无邪的能力显然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帝无邪把事情交代后,走至内殿。

殿内的文武百官皆退去。

轻歌抿了抿唇,与屠烈嫣相视一笑。

“学院之战一定要万分小心,紫夫人睚眦必报,你吞她真元,她绝不会放过你。”屠烈嫣道。

轻歌点头。

屠烈嫣身后,夏风看了看轻歌,欲言又止。

他曾答应过墨邪,要好好保护这女子。

夏风苦涩一笑。

这样的女子,需要谁保护呢?

他曾好奇墨邪既心心恋恋,为何不坦诚相待。

看见姬寻欢后他蓦地明白何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墨邪再好,终不是姬寻欢。

轻歌回到明月郡主府,尤儿与夜蔚一前一后如两只猴子般窜出来。

“姐姐,我等你好久了。”夜蔚急忙拉住轻歌的手。

尤儿眨巴眼,“师父……”

不知不觉中,尤儿消瘦了许多,整个人无比纤细,似弱不禁风。

轻歌心脏微沉。

尤儿的蛊毒……

轻歌伸出手揉了揉尤儿的脑袋。

尤儿双眸登时泛起光泽。

夜蔚皱眉,“小丫头,你既是姐姐徒儿,是不是该唤我为一声师叔?”夜蔚老气横秋的道。

虽说夜蔚活了数千年,然而此时只是一个少女模样,尤儿自然是不服的。

尤儿看了看夜蔚拉着轻歌的手,闷闷不乐的转过头,“师父何曾叫过你一声妹妹?一切不过你自作多情罢了。”

夜蔚眯了眯眼,眼神幽冷可怕,一丝丝喋血杀意似要凝为实质迸射出来。

“姐姐,我不喜欢你这个徒儿。”夜蔚说。

“师父,她不是你妹妹对不对?”尤儿道。

轻歌揉了揉太阳穴,颇为头疼。

姬月的眸光冷了下去。

四周夜神宫的使徒们暗暗为自家宫主捏了一把汗。

宫主夫人真是惹人爱。

宫主情敌千千万万,除了狂蜂浪蝶的男人,还要提防这些可爱的小姑娘们。

使徒们同情的望着自家宫主。

明明早已不悦,还要故作镇定,摆出正室才有的大方。

轻歌能够安然面对四面楚歌,也能帷幄千里,面对小丫头们的争风吃醋却是束手无策。

夜蔚抱着轻歌腰身,防狼似得防着尤儿。

尤儿咬了咬唇,不甘的看向夜蔚。

见尤儿几乎都要哭了,夜蔚稍微松开轻歌,别扭的看向四周,“幼稚!好歹也是姐姐的徒儿,这点事都撑不住,日后如何面对那些大风大浪?”

尤儿冲上前抱住轻歌,拉着轻歌离远了点夜蔚。

夜蔚双眸喷火,转念一想,跟个小孩子计较什么便消气了。

轻歌看着尤儿近乎惨白的脸,拧了拧眉。

尤儿身体比她想象的还要虚弱。

她全力以赴能炼制出治疗帝长如的丹药,对尤儿的状况却无可奈何。

轻歌走进房内,才坐下喝茶,不多时,风锦提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丢进了屋子里。

轻歌垂眸看去,浅笑,“许导师,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许流元哪里还有素日在暗影阁的风光。

“这老东西带着诸多至宝金币想要趁乱偷偷离开九州,被大皇……帝君的人抓住了,帝君让我把人交由你处置。”风锦道。

轻歌双腿交叠,优雅的坐着。

她伸出手,挑起许流元的下颌,迫使许流元抬起一张脸。

许流元的丹田被废,毫无战斗力。

“断了他的膝盖骨,丢到乱葬岗喂狼。”轻歌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许流元毛骨悚然,浑身发寒。

许流元梗着脖子,似乎想要看清轻歌的脸。

屋内光线并不算亮,甚至较为昏暗,轻歌绝美的半张脸陷入阴影当中,似笑非笑勾人心魄。

如同索命的厉鬼披上了人世间极致的美人皮。

许是恐惧到深处成了一种癫狂和不要命。

许流元知道,即便是跪地磕头,夜轻歌也绝不会原谅他。

许流元忽的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飞溅,“死我一个又如何,我是废了你父亲的骨头,可最后救走他的,还不是我?是他最好的兄弟空虚让我把他送上断头台,也是我帮忙开城墙,让他们两个逃走。夜惊风那个蠢货,到死都不知道,当初被先帝捡来的女人就是他一心要找的阎碧瞳。啧,心爱女人被最信任的兄弟囚禁了十几年,我很好奇,夜惊风得知这一切,会不会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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