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知自己的古董是真的的那一刻,阎埠贵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随即一股难以遏制的愤怒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感觉自己仿佛要被这股怒火烧得失去理智了。
这所有的一切都得归咎于那个可恶的王四眼,那个所谓的狗屁专家!
就因为他的错误判断,害得自己不仅丢了视为宝贝的自行车,
更是丧失了骑自行车上下班那曾经给自己带来无限乐趣的时光。
如今,那些同样有自行车的老师们时不时地就会对自己冷嘲热讽,
这让阎埠贵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此刻的阎埠贵紧紧地拎着菜刀,面色铁青,双眼通红,带着满腔的怒气连走带跑地冲进了古董街。
周围的人看到他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手中还握着寒光闪闪的菜刀,
一个个都吓得脸色大变,大多数人赶紧远远地躲避开去,生怕被这股怒火波及到自身。
那些做古董生意的人心里都清楚,这老头肯定是买到了假货被坑惨了,
如今拎着刀找上门来算账了。虽说他们做买卖都有古董交易书,
可总有一些人在怒气冲昏头脑之时,那一纸交易书仅仅只是在法率意义上完成了交易,
而在这怒火燃烧的当下,根本就无法平息他心中的愤恨。
随着阎埠贵拎着菜刀踏入古董街,整条古董街瞬间变得喧闹沸腾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都好奇他究竟拎着刀要去找谁。
也有人慌慌张张地跑去寻找保卫科的人了。
在典当行里。
“王四眼,你给我滚出来!”
阎埠贵怒吼着,手中的菜刀狠狠地砍在了门上,只听得咣当一声,
典当行的门当场被砍出一条深约三厘米左右的触目惊心的印子。
典当行的伙计看到一个怒气冲冲的老头儿手持菜刀冲了进来,
他急忙回身,一把拽下了身后古董雕像握着的方天画戟。
他师傅王四眼曾说这杆方天画戟是吕布用过的,可伙计却觉得不像,
吕布用过的方天画戟怎么可能只有二十多斤重呢?
不过这戟吕布用着顺不顺手他不知道,但他自己用起来倒是挺顺手的。
“站住,再进来小爷戳你一百八十个窟窿!”
伙计手持方天画戟与阎埠贵对峙着。阎埠贵见对方手中的家伙又大又长,
再看看自己手里的菜刀,顿时气势就弱了三分。
他只能底气不足地大吼:“快把王四眼给我叫来,不然我跟你们没完!”
楼上,王四眼不紧不慢地走了下来,当看到自己的徒弟把戟拿下来了,他急忙戴上了眼镜。
“哎呦,这不是阎老师么?你这闹的是哪一出啊!”
王四眼急切地说道。
阎埠贵大声吼道:‘王四眼,你这个瞎了眼的家伙,你害死我了,我今天非要砍死你!’
王四眼连连摆手道:‘我怎么害你了?你倒是说说啊?’
此时,外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众人将典当行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人家拿刀来找人寻仇,门口堵着这么多人在看热闹,真是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啊!
见人越来越多,阎埠贵情绪激动地大吼:‘我之前买了五个花瓶,在你这里鉴定,
你说是假的,五个只能卖三块钱,对不对!’
王四眼说:“对啊,我看它就是假的!”“胡说八道!”
阎埠贵怒吼:‘那五个花瓶都是真的,有人把它买走了,卖了两千五百块钱!’
王四眼拍手道:‘那这是好事儿啊,你拿刀找我干什么啊?’
“不是我卖的,花瓶被我二十块钱卖了抵债了,和我没关系!”
阎埠贵歇斯底里地大吼:‘都是因为你,你要不说那是假的,我能卖么?’
王四眼一头黑线,怒道:“妈的,我当是啥事儿呢,这事儿也能找上我!”
“首先,古董鉴定本身就有看走眼的时候,
其次我又没收你钱,第三,花瓶是你卖的,和我有一毛钱关系没有?”
“我还以为是我理亏了呢,闹了半天是你无理取闹!”
“徒弟,给我守住大门,他敢上来就给我扎,扎死了算他倒霉!”
王四眼不再给阎埠贵继续说话的机会,背着手上楼了。
和这些无理取闹的人纠缠,只会让自己的智商降低。
阎埠贵大吼:“你....你给我下来!”
“让一让,都让一让,保卫科的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
人群中瞬间让开了一条路,外面走进来一群穿着军绿色大衣,左手带着红袖章的人。
“是谁在闹事儿,快把刀给我放下,不然我开枪了!”
保卫科科长一边儿向典当行门口走,一边儿拿出了挂在腰间的镜面匣子。
阎埠贵见状,顿时感觉口干舌燥,魂儿都吓飞了。
他只是想来要个说法,没想干别的啊!
这时,三大妈和刘海中也到了。“老阎,你这是干什么啊?”
三大妈冲到阎埠贵身边儿,抓着他的手嚎啕大哭。
刘海中大吼:“领导别开枪,我们都是良民!”
古董街保卫科科长彭越听见良民两个字后,登时眉头一皱,
他板着脸看向刘海中:
“你要是不说这两个字,我还真以为你是良民,你说出这两个字,我想我有必要查查你了!”
“都带回去,相关人等去保卫科做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