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比一般狼大,威慑力十足。
即便暂时停手,檀飞依旧无法完全信任一头野兽。
他走向远处,时刻戒备。
徐戒酒立刻返回:“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有。檀飞呢?把他也叫过来帮忙。”陈绛把伤口附近的毛剃掉。
檀飞听见了:“不行。我就在这守着,哪也不去。”
那里离危险远,出口近。攻守兼备,遇到危险第一时间能跑。
陈绛也不强求:“算了。徐戒酒,纱布给你。帮忙清理掉血迹。”
“好。”徐戒酒二话不说上手。
陈绛给受伤的狼打一针麻醉,起效后检查伤口。
先检查是否伤到骨头,如果伤到有没有碎。
碎掉的骨头不能留在身体里,必须及时取出来。
处理好身体内部,才能缝合伤口。
血腥的画面全程打马赛克,网友们压根看不到。
陈绛全神贯注缝合伤口,其余杂事交给徐戒酒。
檀飞在最远处冷眼旁观。
两只狼守在不远处焦急等待,安静得犹如温和的大狗狗。
【看体型,受伤这只是母狼啊。如果它死了,狼群是不是不久后会灭绝?】
【啊?应该有别的狼群吧?不过这种特大号的变异品种,能和普通狼交配吗?】
【按照逻辑来讲不可以。自然界有很多不讲逻辑的地方,所以难说。】
精神高度集中,陈绛满头是汗。
徐戒酒赶紧轻轻擦拭,随后继续盯着手术的动作。
他希望有机会时多学,以后可以帮上忙。而不是所有事全让陈绛一个人扛。
小乖乖巧趴在不远处等候,尾巴轻轻摇晃。身后就是狼,它不敢太造次。
手术时间持续几个小时。陈绛眼睛都快看花了,终于缝好最后一针。
徐戒酒立刻跑去水潭把衣服打湿,拿回来让她擦手。
洗过手,两人想给狼包扎。
奈何体型和力量的差距让他们无从下手,压根搬不起来。
陈绛朝狼王招手:“别干看着了,过来帮忙。把伤口包上更好恢复。”
两只狼走过去。小乖吓得夹紧尾巴,紧贴着墙让路。
狼王身形巨大,在陈绛要求下咬住同伴的头提起来。
陈绛和徐戒酒抓紧时间,一人一边配合缠绷带。
干完这些,狼王把伤患拖去居住的洞穴。地上铺着些干草,还算舒适。
安顿好病患,陈绛再打吊瓶。手术后无法行动的几天,吊瓶必不可少。
【等会,刚刚镜头一晃我是不是看见了不得了的东西?】
【我也看见了。有没有手快的小伙伴截到图?】
眼尖的网友又发现什么?
陈绛举目四望。这个宽敞的山洞并不闷,反而有股舒适的风。
头顶高悬大树发达的根系,四周泥土中长着各种各样的植物。
许多很陌生,根本不认识。
陈绛惊讶瞪大眼睛,认识又震撼的当属半面墙的灵芝。
黑、红、紫,颜色极为丰富。她不由咽咽口水。
网友们跟着咽咽口水。
【天天吃这些玩意儿,难怪狼能长这么大。】
【什么惊世狼富豪,家里灵芝满墙。】
不怪狼群拼死攻击入侵者,换成谁不拼命?
陈绛慢慢走向墙边,努力不看众多的灵芝:“这些植物,有宝子们认识的吗?”
【你太看得起我们了。我这辈子见灵芝都是在电视上。】
【有几种藻类、藤类。其余的不知道。】
【还有苔藓。乖乖,一面墙一整个生态系统啊。】
檀飞站在入口眼神疑惑。
她在跟谁说话?莫非与那些古怪的能力有关?
徐戒酒适应力非常快,和狼王商议后摘下几颗悬挂的野果:“大家吃点,补充体力。”
【我现在知道老徐的内核有多强大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他在衣服上擦一擦,咬一口咯嘣脆。随后分享给伙伴,小乖也得到一颗。
野果甘甜,解了陈绛口中干渴。
檀飞眼神警惕,看大家吃了才吃。
陈绛一口惊艳:“好吃。又甜水又多,还有吗?”
徐戒酒用衣服兜住一些:“还有。过来拿吧。”
【檀飞还在这防备那防备,咱们老徐已经和狼王要到吃的。】
【我感觉他快和狼王称兄道弟了。这社交能力,绝了。】
陈绛又吃了几颗,心里非常满足。
老天安排她带来宝地,空手而归有点不合适。
看见那么多灵芝,谁不心痒?
能生长出这么多好东西,洞穴里的土壤肯定有奇特之处。
说实话,陈绛恨不得连吃带拿把整个山洞挖走。
事实却是不能这样做。
特殊的环境长出特殊的植物,只有在这里它们才能自由生长。
她猛然转头,笑得特别灿烂。
狼王不由皱眉,第一次觉得弱小的东西可怕。
陈绛上前伸手想摸摸毛。
狼王龇牙,发出警告的低呜。
尴尬收回手,陈绛使出浑身的劲卖萌:“亲爱的伟大的狼王。你看狼群就剩你们三个,洞穴里的东西一时半会用不完。不如分给我一些?我不拿多的,就一丢丢。”
狼王居高临下俯视,眼里全是鄙夷。
【这东西绝对成精了!你看它那鄙夷的小眼神,看主播跟看垃圾似的。】
【堂堂狼王耶,看谁都是看垃圾。这么野性又高傲的姿态,有没有太太来个拟人?】
【在画了在画了,不要催。】
徐戒酒低头忍笑。
檀飞一脸不理解,和野兽交谈?疯了吧?
陈绛毫不气馁:“你的同伴……哦,不,你的老婆受伤需要照顾。我愿意留下好好照顾它几天,只希望你给我那么一点点报酬。真的,就一点点。一点点也不舍得?”
不知道哪个词说的狼王高兴。
它起身走到灵芝墙边,咬住一棵摘下来丢给陈绛。
【啊?真给啊?这个洞在哪?我特别会撒娇,求也给我一棵!】
【我敢肯定这是特效。野外的狼不咬死你才怪。】
陈绛看着怀里的特大号灵芝,疯狂压唇角。跟聪明的动物就是好交流,忒大方了。
檀飞愣在当场。那可是狼!冷血无情,凶狠残暴的狼!为什么?!
徐戒酒指着一株不起眼的杂草:“我可以要这棵吗?”
狼王二话不说,答应了。
陈绛奇怪瞅一眼,怎么觉得狼王对徐戒酒的态度格外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