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宣帝下旨,去嘉懿郡主封号,封她为秦郡王。
沈昼锦再一次震惊了。
大盛朝的王有亲王郡王,都分一字二字,沈昼锦这个一字郡王,虽然还不是亲王,但也只一步了。
最主要的,秦是大盛的国姓,而秦又是一统天一的始王朝,这个封号,真的是很大很大了,比舅舅的信郡王都“大”。
这还不止,
同时,还给她封了礼部尚书的加官,主管这次的信政之事;另有工部尚书的加官,主管这次的打井施工。
当然了,还赐了蟒服和这个宅子。
同时,另旨为她和霍凌绝赐了婚。
可能是因为她摆在明面上的功绩并不多,毕竟像长城什么的都是放在师父名下的,所以圣旨写的格外花团锦簇。
沈昼锦一直跪了快一个小时,几道旨意才终于宣完,说真的,以她当过皇帝的思想来看,这旨意之“皇恩浩荡”,都恩的有些乱来了。
连她都震惊,更何况外头。
但武宣帝并不在意,她进宫谢恩,武宣帝直接道:“乱世用重奖,这有什么的。”
沈昼锦:“……”
虽然但是,这句话应该是乱世用重典吧?你好好的一个皇帝,怎么还乱改谚语呢?
然后武宣帝又道:“若同样的本事功劳换别个人,朕自然不会如此重奖,正因为是锦儿,朕相信锦儿,如同相信朕自己,重奖又有何妨。”
沈昼锦再次:“……”
这个,这个皇帝啊,真的哄死人不偿命!!!
谁把他当成没心眼的武夫,才真的是蠢到家了!这是真真正正的大智若愚!!
但是明白归明白,她就是爽啊!!就是高兴啊!!
所以沈昼锦过来上了个早朝。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沈昼锦直接道:“皇上如此厚爱,臣愧无以报。愿献上炼糖、炼盐之法,另白银两千万两;精铁万斤;六谷各万斤,以偿君恩。”
她一脸的云淡风轻,随说随挥手。
白银、精铁、粮米就这么凭空出现,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惊的文武百官纷纷后退
之时,沈昼锦又道:“哦,此处不方理放置,还请皇上另指地方,臣去放置。”
然后又一挥手给收了。
所有的文武百官,都被她凡了一脸。
沈昼锦一脸淡定。
毕竟打井队什么的,都打了这么久了,这些人早都得了不知道多少消息了,既然须弥芥子已经是公开的秘密,那她就把这事儿坐实了,把神仙身份坐实了!
经过这一出,她皇帝都当得,秦郡王什么的,小意思好么!
其实她并不是个狂妄的人,相反她性子偏谨慎,她经历这么多位面,从来没玩的这么大胆过,但其实真的玩出来,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他们知道了,又如何?
空间又不是她最大的底牌,她的大底牌多的是,这就是满级大佬回新手村的感觉。
武宣帝淡定了赞了她一通,然后就退了朝。
两位相爷和内阁虽然还想多瞅两眼,但还是只能跟着皇帝走了。
一边走着,武宣帝便道:“锦儿这孩子,是从不让别人吃亏的。”
几个老头子都讪讪然,毕竟前几日议这事儿的时候,他们都反对来着。
而那边,沈昼锦一回头,大家顿时纷纷过来见礼,各自报着名字官职。
沈昼锦含笑还礼。
所以朝堂中人也是很有意思的,很多人真的是什么时候都不会失态,一个比一个淡定。
这边还没寒喧完,武宣帝把身边的太监荣顺遣过来了。
他们在边城打过交道,还算熟,荣顺一来就连连见礼,沈昼锦也回头笑道:“荣公公好久不见,看着倒是又富态了些。”
荣顺笑的满脸菊花开:“托王爷的福。王爷,皇上怕您找不着地儿,叫奴才跟着伺候呢。”
沈昼锦笑着点了点头,道:“多叫几个人,放一处,你留一拨人等着查数,我们就去下一处了。”
荣顺连连应声,就退下去叫人,沈昼锦又转头对户部尚书钱湖泽道:“钱大人,粮仓若一时腾不出来,那等两天也可,我这三五日,应该还在京城。”
钱尚书连
连答应,一边又笑道:“王爷放心,下官已经遣人去了。”
沈昼锦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荣顺就带着一伙小太监过来了,他们就先去国库放银子。
放完了银子,再放精铁。
精铁这玩意儿,也是很金贵的,沈昼锦嘴上说的是万斤,主要是为了顺嘴好听,其实万斤才多少?
万斤才五吨。
沈昼锦粗粗查了查,她的精铁估计有个四位数,单位是吨,所以个位数实在拿不出手,她就先给了二十吨。
然后再次留了两个小太监等着查数,她去放粮。
因为国库太过重要,所以钱尚书还在点算入库,另有人领她去粮仓,有人闪身过来行礼,正是侍郎云广森。
沈昼锦便问他:“云大人身体可好些了?”
云广森急答道:“有劳王爷动问,下官无事。”
沈昼锦看了他两眼,他避开了她的目光,看神情,显然有些惭愧。
长宁郡主他们,比她早回来一个月,除了安宁侯府这家亲戚,还不曾见过客,所以云广森递了几回帖子,也没能见到人。
倒是听秦云峤说,云广森听了他这边的传话之后,去问了云夫人,算着时间果然是他外放的时候,而云夫人抵死不认,云广森直接把她身边的丫环挨个的审,结果就审了出来。
听说那日,云夫人知道有人自称她的亲生女儿来认亲,当时就吓的六神无主,一迭声的叫人打出去,后来甚至还暗示嬷嬷斩草除根,说什么这一世没有母女缘份下一世她好生补偿她。
但那个嬷嬷自己也有儿女,哪敢干这种事,只面上应付过去,然后硬忍了半年,才假装摔断腿,求了个恩典回了家。
所以,这位云夫人,真的是又怂又坏。
不过沈昼锦也不觉得奇怪,毕竟,本来就不是所有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的,在某些人心里,自己的舒服日子,比孩子的命可贵重多了。琇書網
沈昼锦向后摆了摆手,示意荣顺离的远些,一边问云广森:“云大人,你不想跟我说些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