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勇准备故技重施,却见对手已将手中长剑掷出,速度迅捷直冲自己面部。
崔勇本能的扭头躲避,冰冷的剑锋擦脸而过,伸手准备抓住剑柄,可是那长剑竟像有意识似的灵巧躲过,并且剑锋回转向他斩来。
崔勇飞身跳离原地,长剑依旧如影随形,崔勇不愿肉身挡剑只好从随身空间中拿出本命武器,一根与身等高的寒铁长棍,长棍在手气势陡变,霸道凶厉的气息冲天而起。
长棍横移撞向飞来利剑,叮!飞剑受到重击倒飞而回,噗的一声长剑入柄插进了一旁外墙之中。
白袍青年伸手指向长剑准备召回,忽然地面震动脚下裂缝出现,只好纵身跳开,不料上方一暗,崔勇居然从空中挥棍压来!
白袍青年身在空中来不及躲避,眼看势大力沉的长棍将要打到肩上,眨眼间飞剑及时召回挡在身前,咚!白袍青年身影猛然下落,砰!将地面又砸出一个大坑来。
围观的家将见主人长棍命中,敌人被砸进地面生死不知,齐声叫好。
此时城主府门前宽阔场地已被破坏殆尽,正中间一个范围数十米深达近八米的巨坑中,崔勇拿棍指着躺在坑底一动不动的白袍青年,喝道:
“别装死,刚才你的飞剑挡住了大部分伤害,你虽然受伤但并不致死!”
白袍青年被看破想法,身子一动迅速跳起,咳出几口鲜血,看着面前没有乘胜追击的崔勇,有气无力的说道:
“咳咳,不愧是能够轻松打败我师兄的绝世高手,力量居然超我数十倍,果然不能与你硬碰硬啊。”
“一力降十会,这个道理都不懂吗,看你年级轻轻就学会那深奥难学的御剑之术,我也不为难你,只要赔偿我的损失,再恭敬的给我递茶认错,我可以饶你不死。”
“呵呵,崔大城主,你真的以为吃定我了?”
崔勇以为敌人只是色厉内荏,刚想动手让他再吃些苦头。
突然那白袍青年脚下长剑一动竟又‘活’了过来,刺向他的脚掌,崔勇用长棍下压轻松将剑尖压住,待看向敌人,可是眼前人已不见。
此时崔勇脚下晃动不已,他所站的巨坑竟然在迅速合拢,崔勇大叫糟糕,没想到这白袍青年还是个土系灵者!
急忙上跳可是上方泥土动作更快,迅速滚动,刚有所动作地面已然合拢,光线消失,四周瞬间漆黑一片,接着四周的泥土快速挤压过来!
白袍青年跳回地面,城主府门前的巨坑全部恢复原状,一片平整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白袍青年呼呼的喘着粗气,望着远处围观的家将,得意的笑道:
“哈哈,你们不可一世的城主被我活埋了,哈哈,这下连棺材都省了!”
白袍青年笑的咳嗽起来,众家将急忙上前准备替主人报仇。
这时砰的一声,白袍青年脚下土地炸开,崔勇雄壮的身影又出现在眼前,家将们高声欢呼起来:城主威武!!
崔勇抖抖身上的泥土,看着白袍青年,森然的说道:
“小看你了,差点被你弄死,不过!好戏才刚刚开始!”
“哈哈,崔大城主,你以为土系灵者的地封之术有那么好挣脱嘛,你之所以能够轻松出来,是因为我的目的已经达到。”
白袍青年指着被崔勇抖落的泥屑说道。
崔勇看向地面,惊骇的发现那些细小的泥土里居然有许多白色针眼大小的虫卵,虫卵里已经有不少肉眼几乎不见的小虫钻了出来。
崔勇冷汗流了出来,接着全身各处微微麻痛,身上的力量居然在一点点消失,想要提力,身体颤抖全身剧痛起来!
崔勇汗如雨下,脸色苍白,看着白袍青年,嘶声叫道:
“真卑鄙,暗中下毒,咳咳,有本事,有本事...”
“呵呵,能放倒你就是本事,放心,这跗骨之虫不会要你的命,只是你想要蓄力的话它们就会狠狠刺激你各处的痛感神经,哈哈,就算你是铁人恐怕也受不了的。”
“你!你!你...”崔勇话未说完便晕了过去。
白袍青年见远处围住的家将朝他冲来,连忙上前抓起昏迷的崔勇,可是提之不动。
将他紧握的数百斤长棍踢到一边,这才将他提起,地底的长剑这时也从泥土中钻了出来,飘浮在他面前。
白袍青年提着崔勇跳上飞剑,飞剑猛的一沉然后缓缓向上攀升速度越来越快,等到众家将赶到时飞剑已经载着二人升到高空,准备绝尘而去。
家将中风系灵者连忙催动风力,奈何脚下地面变软变成陷坑,众家将身体纷纷下陷,等到大家慌忙逃出陷坑范围,这时白袍青年已然不见踪影!
......
白袍青年带着昏迷的崔勇飞了一阵,终于支撑不住,找了处荒芜院落降了下来。
白袍青年一直咳嗽,费力的将崔勇拖进灰尘密布的屋内,自己则靠着柱子坐下,拿出清水大灌几口,坐了许久才喘匀气息。
然后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旁边依旧昏迷的崔勇。
忽然,白袍青年好像发现什么,眼神上瞟望向坑坑洞洞的屋顶,脚下长剑应机而动飞了上去,刺穿屋顶,哗啦声响,上面有人影闪过的动静。
“何方鼠辈,还敢偷窥!”白袍青年大声喝道。
“呵呵,没想到你居然能够察觉到辰扬的伪装,看来崔城主败在你手也是不冤!”
这时从外面缓缓走进一人,竟然是不久前与齐梦发生争执的辰飞。
“你们偷偷过来,是为了他吧。”白袍青年站起身召回长剑拿在手上,将剑搭在崔勇咽喉,说道。
辰飞面上依旧保持微笑,不疾不徐的说道:
“这位兄台误会了,我是看到有人御剑飞行有些好奇,所以才来打扰。”
“你说这些话是骗三岁小孩吗,想要救他,先问问我这把剑!”
“兄台真是误会了,哈哈,再说你为什么以为我会救他,而不是杀他呢!”
“什么...”
白袍青年话还未说完,突然,上方屋顶全部崩塌,不大的房屋,转眨眼间被瓦片横梁和灰尘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