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哥,有事儿?进屋说。”
许强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招呼蔡树根进屋。
蔡树根笑了笑,起身过来跟着许强进了屋子。
许强先招呼蔡树根坐下,给他倒了水,这才笑道:
“蔡哥您稍微等我一会儿,荷荷裤子尿了,我给她换换。”
“哎哎,你换,我不着急。”
蔡树根虽然有点意外,不过还是点点头,端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
这院子里头,也就贾家、一大爷家和许强三家养孩子最是精细。
贾家有个勤快媳妇,孩子天天洗漱,身上的衣服也都干干净净。
一大妈一个人带着一对双胞胎,衣服经常是干干净净,而且两个孩子从来不缺嘴。
许家这个女儿也是养的白净不说,天天洗漱换衣服,家里人宝贝的就跟眼珠似的,要什么给什么。
这孩子生下来到现在,都没听哭过几次。
背地里,大家都说,这哪儿是养了个孩子,分明是养了个祖宗!
不过,人家大人愿意这么养,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眼瞅着就进六月了,小孩子都是穿的短裤。
许强拿了一条干净的给小荷荷换上,又给她喝了一点水,这才放下来让她自己玩。
“蔡哥,明天几点走啊?带的东西多不多?”
蔡根树笑了笑:“早上八点的火车,东西带不少,不过已经叫好了三轮车,明儿一早就来。”
许强点点头,心底有几分诧异,既然已经叫好了三轮车,那蔡树根还来找自己是几个意思啊?
“是这样的,我今儿过来,是有个东西给你看看。”
说着话,蔡树根从裤兜掏出一个小布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巴掌大的木盒子。
打开一看,里头是一块拇指长的白虎印章。
白虎雕刻的栩栩如生,入木三分,就连许强这个外行也能看得出是好东西。
而且,这雕刻着印章所用的料子也不一般。
“许强,我知道咱们院子,除了原先的三大爷阎主任,也就你懂这个东西了。”
“我们这一去,路途遥远,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本来想着放到信托商店的,但是时间太仓促,所以我就想着带过来给你看看。”
“要是喜欢,你就看着给个合适的价钱吧。”
许强把那印章拿在手里,沉甸甸,通体白色,质地细腻,光泽温润,应该是块和田白玉。
“蔡哥,这确实是个好物件儿,您确定要转给我?”
蔡树根闻言,脸上不由闪过一丝苦涩,不过还是点点头:
“许强,一个院住了这么多年,我也不怕你笑话,实在是出门在外……”
许强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说什么怕路上弄丢了之类的全都是托词,真正的原因是没钱。
出门在外,钱就是胆,蔡书根一家五口要是手里没点钱,那基本就是个寸步难行的局面。
“蔡哥,东西我收了,您说个数吧。”
蔡树根看着许强将那印章放回盒子里,略微犹豫一下,伸出两根手指头:
“二,二十?”
这东西是他爷爷留下来的,肯定好。
但是,他也明白现在这些不值钱,这么个小玩意儿,拿到信托商店最多也就能卖二十块钱。
而且,人家还要收钱,七七八八的下来,落到他手里的能有十五就不错了。
许强点点头,直接起身去五斗柜拿了五张大团结:
“蔡哥,钱您收好了。”
蔡树根一见许强竟然直接给了五十,顿时一脸的感激,拿着钱的手都在抖:
“许,许强,我……我代替我们全家,谢谢你了。”
说完,竟然站起来给许强鞠了一躬。
许强赶紧把他扶起来:
“蔡哥您客气了,这是个好东西,要是遇上对的买主,少说也要七八十。”
许强说的可是实话,但蔡树根以为他不过是在安慰自己,心底更加感激。
这东西他早就拿到信托商店问过,人家最多给二十。
如今,许强给五十,分明是看出他们家要出远门,才给了五十。
送走蔡树根之后,许强又把那印章拿出来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
虽然给了蔡树根五十块钱,但许强一点也没觉得自己亏。
就不说后世和田白玉的价格,就现在,他要是拿出去找个懂行的,起码出价一百。
至于人家信托商店为什么最多给二十,只能说明人家是商店,不是慈善机构。
反正,买主来买的时候,你又不在跟前站着,人家到底卖了多少你也不知道。
送走感激涕零的蔡树根之后,许强见时间不早了,干脆抱着女儿进了浴室给她洗漱。
等洗差不多了,媳妇和丈母娘总算是回来了。
媳妇的脸颊还红红的,丈母娘倒是笑的一脸花,也不知道遇上什么好事了。
等小荷荷睡了,许强和媳妇也洗漱了,上了二楼睡觉。
“你跟那些小媳妇都聊什么了,我看回来的时候那么高兴。”
许强真有点好奇。
自己媳妇什么样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
那帮老娘们小媳妇,一个个的如狼似虎,能聊什么好内容?
平常媳妇见了她们,那都是绕着走的,今儿怎么就坐在一块儿说话呢?
果不其然,娄晓娥一听这个,脸“噌”的一下子就红了。
许强立刻来劲儿了:“媳妇,你们这是说什么了,好端端的你脸红什么?”
说着话,伸手去捏媳妇的脸,另外一条胳膊顺势把媳妇搂在怀里。
娄晓娥的脸更红了,身体下意识的往后缩,小声嘟囔道:
“今天,今天我太累了,要早点睡。”
许强手臂用力,又把媳妇带到自己怀里:
“哪里累,来,我给你揉揉,腰?腿?还是……”
娄晓娥被他捏的痒痒,忍不住就笑。
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许强看着怀里一脸羞红的媳妇,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低下头在媳妇耳边小声说:
“媳妇,你小声点他们就听不到了。”
这下子,娄晓娥别说是脸,整个身体都红了。
一夜好春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不是许强起的晚,主要是天亮的太早了。
吃了饭,骑着自行晃晃悠悠的就往轧钢厂去了。
早上没什么事情,整个后勤楼还在说昨天财务科胖婶大战总务科柳科长的事情。
十一点多的时候,唐科长来许强办公室坐了一会儿,扯了几句闲篇,两人一块儿去小食堂吃饭了。
今天柳科长还没来,秦副科长特地找傻柱要了个饭盒,等上菜的时候,给柳科长打包了一饭盒。
感受到众人看向他时那似笑非笑的目光,秦副科长倒是一脸的无所谓。
被挠花脸的是柳科长,又不是他。
下午,许强骑着自行车去了运输队。
古一然脸色难看的厉害,许强还没进办公室他就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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