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屹泽从警局处理完走进医院,远远就看到了有贼心的男人正在勾引他的小未婚妻,两个人还相谈甚欢,小丫头这桃花枝还真是走到哪开到哪,无处不在。
“梁队长,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
梁润皓起身,将近1米9的个子加上长年累月锻炼的硬汉身材,气势上十分具有压迫感,可林总那万年冰山的霸道气场也不是一年冻结而成的,一个年纪轻轻的特警队长,一个掌管千亿家业的大总裁,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好似野兽进行了一场无声无息的对抗。
付知宁站在中间有些尴尬,她推了推林屹泽的胳膊,充满危机感的林总勉强从黑色大衣口袋伸出手,僵硬且绅士地和梁润皓握了握。“多谢梁队长帮忙,如果没什么事需要配合的话,我们就先回去了。”没等梁润皓回答,林屹泽就牵着付知宁的手,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付知宁踉跄地走了两步问道:“你不进病房看看了吗?”
“周铭杰不是在里面呢。”大半夜的不好在医院大吼大叫,付知宁转头隔着走廊和梁润皓挥手道别,还比了个回头打电话的手势被小肚鸡肠的林总拦了下来。
折腾这么一出剧组受牵连不小,上千万的成本真金白银砸进去,拖延一天拍摄就是烧钞票,可终究是人命大,年关将至,导演考虑再三干脆一拍板给全剧组提前放假了。付知宁作为老板没有虐待员工的癖好,宋语菡这几个月连轴转,剧组不拍戏都去参加综艺节目,几乎没有休息过,经纪人把档期都往后推了推,让她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哇塞,这么大的钻石要闪瞎我的狗眼,不愧是豪门准儿媳妇,林总真舍得给你花钱。”宋语菡摸着付知宁手上的戒指羡慕地打量了半天,“你们可算有进展了,这次我终于能放心了,你知道吗?我现在有一种老母亲看女儿遇到良缘的欣慰感。”
付知宁开玩笑似的打掉了她的手,“八卦完我了,那我审审你,你跟周总什么情况?”她刚才进来的时候周铭杰一直守在病房门口,灰头土脸的模样一看就是在医院凑活了一晚。周铭杰从临城飞来,不顾危险舍身相救这么看也不是宋语菡嘴里玩玩的关系。
“别提他,气死人了!我说要出院,他死活不同意,老娘还有没有人身自由了!”
宋语菡毫无形象地躺在病床上嚷嚷自己没事,虽然摄入了一些迷药但量不足以产生后遗症的危害,可是周铭杰不放心非要按着人在医院观察两天。又怕有娱乐记者伪装进来打探消息,他前前后后安排了不少保镖,宋语菡想逃都逃不出去。
“人家那是关心你,我看他对你很上心,为了救你头上都受伤了,你就不能感恩戴德一下。”宋语菡双手抱胸气呼呼地说:“谁要他来救我,我们都半个月没联系了,我要感谢也是感谢人家特警叔叔,像他这种花花公子才不会对我上心。”
付知宁听她这话里有故事,端着果盘凑过去问:“吵架了还是分手了?”
“我们那就不叫分手,准确的说是散伙!看不惯我和男同事炒CP就算了,我那是工作需要又不是和人家有一腿,他管得着吗!竟然还说我玩弄感情,老娘这辈子都没这么认真过,他自己不还是到处勾三搭四,许他州官放火不许我点灯凭什么!我这次还非要找一个又帅又专一的大明星,我气死他!”
宋语菡越说越激动,站起来在病房里来回转圈,边走边义愤填膺地控诉着:“我算看明白了,像他们这种富得流油生下来就能继承家产的男人是不会懂我们奋斗阶层人民的苦楚的,这群含着金汤勺的男人就是自私,你说我好好搞事业有错吗?我自己努力赚钱有错吗?”
“没错没错,骂累了吧,快歇会喝点水。”付知宁把水杯递过去,宋语菡仰着脖子咣咣咣一口气都干了进去,继续暴风吐槽,把周铭杰从头到尾数落了一遍,付知宁听到虚掩的门外有脚步声靠近,她故意问:“那你一点不喜欢周总吗?”
“我才不喜欢,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地都是。”
“吧嗒吧嗒”皮鞋摩擦地砖发出的声音戛然而止,机智的付知宁换了个问法:“那要是他正式追求你,一心一意想跟你在一起,你愿意再给他个机会吗?”
宋语菡面对窗外沉默地思考了片刻,别别扭扭地回答道:“也不是不可以,那要看他有多认真了......”
“所以你还是对他有感情的对吗?”
宋语菡死鸭子嘴硬得很,“也就一点点吧。”刚说完一转身便看见了不知何时伫立在门口的周铭杰和林屹泽,她漂亮的脸蛋鼓起两边,责备地瞪了一眼胳膊肘往外拐的付知宁,掀开被子猫了进去。
付知宁识趣地穿上外套离开,周铭杰把他们送到医院门口,要不是林屹泽在,他恨不得给付知宁一个拥抱,“弟妹,下次,下次一定请你吃饭,临城的餐厅随便你挑。”
(感激涕零的周铭杰:虽然我兄弟一般,但他老婆对我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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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宋语菡和周铭杰培养感情,他们没再去医院打扰。索性家里没什么事,公司一切安好,付知宁和林屹泽在江城闲逛了两天把景点都转了一圈才起程回家。
林母在大门口瞧着他们如胶似漆地下了车,“这么快就玩回来了,这么没多待两天?”
时隔几天,宅子焕然一新,门口贴上了大福字和红色的对联,庭院里红灯笼都高高挂了起来,小彩灯绕满了院墙,霍叔拉了不少鞭炮卸在了院子里,客厅里的年货摆了一地。
“房间里的窗花和这些装饰就你俩负责了。”吃完午饭,林母安排完小两口增进增进感情,贴心的把地方留给了他们闹腾,带着丈夫去了西侧的餐厅。
邹萍躲在窗户边观察着在沙发上打闹嬉戏的两人,林屹泽抓着付知宁往怀里搂,仰着下巴往她脸上蹭胶带,老母亲骄傲地说:“老林,小泽现在开窍了。”
林父探个脑袋凑过去瞧了瞧嫌弃地说道:“这么大都快三十了也该开窍了,就是行为看着有点幼稚。”
“你个老头子,人家小两口好还不行?”林父宠着夫人不予反驳,“行行行,那有什么不行,只要他不打光棍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发现这次回来,宁宁对小泽不一样了。”林父随口问了句哪不一样就挨了老婆一下,“要我说儿子对感情木讷就是随你了,这么明显还看不出来,之前宁宁每次来都跟小泽客客气气,明明拉着手却感觉隔了十万八千里,现在你再看他们俩分都分不开,我看这次婚事肯定是板上钉钉了。”
上一次撞破闹两人吵着要退婚的事吓了邹萍一跳,好在他们只是小打小闹,这安排订婚宴可以提上日程了。
客厅里,边玩边干的两个人完全没察觉到背后的目光,付知宁趁男人不注意把可爱的卡通贴纸贴在他的身后,林屹泽宠着她纵然胡闹,他们忙了半天把装饰物贴满了家里的角落,过年的喜庆劲一下子来了。
下午,两人备了贡品特意去了趟城郊墓园拜祭付家夫妇。
付知宁带着未婚夫在父母的碑前献了花,她擦干净冰凉的石碑点燃了一炷长香,“爸妈,快过年了我和屹泽来看你们了。”
林屹泽与她十指紧紧相扣,庄严地面对黑白色的相片鞠了一躬,男人严肃地承诺道:“叔叔阿姨,我和安安在一起了,我们现在很好,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一辈子爱护她。”这话是说给付知宁父母的,也是林屹泽说给付知宁的。
比起上次周年一起来扫墓,这次两个人的关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个天天嚷嚷着要退婚的小丫头成为了他的爱人。今天在岳父岳母面前正式以付知宁男朋友的身份出现,也算是了却了长辈临终前最大的心愿。从敌对、相互接受到携手相爱,这条路他们走了快四年,未来的路还有几十年,他想紧紧握住她的手一步步走下去,永远不松开。
付知宁虽面露悲伤,但依旧绘声绘色地把最近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林屹泽默默守在她身边聆听着小丫头的叙述,直至天空被夕阳染上了金灿灿的光芒,长香焚尽,凉意袭身,男人才牵着她的手和父母告别。
晚上,林屹泽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小丫头鬼鬼祟祟地走进他房间,关好门后拽着他走到床边。
“躺下来,我要帮你弄。”
送上门的买卖,竟然还有这种好事?
付小姐发出了如此诱惑的指令,时煜泽自然不能推辞,男人乖乖平躺在大床上,付知宁掀开了他的睡衣下摆,没了纱布的遮盖,刚长上的红色伤口在小麦色的肌肤上颜色尤为突兀。
他们回家前去了医院,医生查看了手术伤口已经基本愈合了,就是有一条几厘米扭曲的疤痕皱皱巴巴印在了男人完美的腹部。付知宁爬上床,她拧开去痕膏挤了一点到棉签上,小心翼翼地把透明的药膏抹到受伤的位置,“还疼吗?”
除了清凉的触感并没有其他不适,林屹泽眉头紧锁,“有点。”付知宁嗤笑一声知道他在骗人,还是贴心地给他吹了吹,晾了一会等到药膏吸收才帮他拉下衣服。抹完药她站起来就要走,可林总不乐意了,林总的小兄弟也不乐意。
“不解决一下再走吗?”男人的声音夹杂着些许情欲,邀请她多留一会。付知宁不明所以呆呆地注视着他的眼睛,视线随着他向男人身下扫去,不知何时挺立的小帐篷正在朝她打招呼。
“你自己解决吧。”说完始作俑者就穿上拖鞋打算逃跑,林屹泽起身追在她身后把猎物成功抵在了门上,“你得对我负责。”
什么玩意?
堂堂林总竟然衣衫不整的跟女人说要对他负责。
付知宁不敢与男人对视,她无情地推脱道:“成年人都是对自己负责的。”
“那是没有爱人的成年人,我有你,安安宝贝。”
每次听林屹泽喊安安宝贝付知宁都觉得她变成了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婴儿,如此黏腻的称呼一出来,她想夺门而出的力气就没了一半,软绵绵的靠在男人怀里败下阵来,一阵缠绵悱恻的热吻结束,她的欲望也从身体各处升腾起来,只好乖乖进入猎人的陷阱。
“......说好了,只能一次。”
林总显然不满意,“你男人我什么能力你不知道吗?”
付知宁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没受伤前那几次林屹泽都像一台永动机不停地劳作丝毫不知疲倦,养病了这么久现在终于可以没有顾虑来一次,他岂不是要把这段日子攒的劲都要使出来,她这小身板不散架才怪。
“要是被听到怎么办?还是算了吧。”自打出院,这个问题林总听得耳根子都磨出茧子了,早知道这么不方便当初还不如搬回自己家,现在可倒好了,日日缱绻却搞得是像偷情一般,这热恋期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一次就一次,总比没有强,林屹泽一把横抱起挣扎的小丫头大步走进浴室,很快喷洒哗啦哗啦的水声传来掩盖住了女孩勾人魂魄的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