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瑭转头，瞪着楼巍，咬牙吐字：“你别给我掉链子，小心把你关出去。”
楼巍沉默，调整表情。
“说话啊。”
楼巍只能违心回答：“不……介意。”
顾瑭一脸无语：“你还不如不说。”
又不能闭嘴，又不能说谎。
明明是道选择题，却要做成简答题。
楼巍凑近顾瑭：“晚上我碰你的时候，你不能推我，我就不介意。”
顾瑭磨了磨牙：“我推了有用吗！”
肖西泽看着瞪来看去，贴来靠去，窃窃私语，耳鬓厮磨的两人，提问。
“你们商量好答案了吗？顾小朋友还关心姓霍的吗？楼小朋友谈好条件了吗？”
楼巍、顾瑭：“……”
肖西泽径自回答：“楼小朋友放心，他出国了，不会出现。”
顾小朋友就没法放心了。
“他什么时候出国不好现在出，难道他不知道你今天要出远门，还是他对你的感情已经淡了？”
肖西泽目光看着顾瑭，余光看向楼巍：“你不是有他联系方式吗，你自己可以去问啊。”
真是哪壶上火提哪壶，以为他怕了？
“行啊，问就问，他那么有钱，就是不知道会不会为了你，资助一下你敬爱的高中母校，帮助一下你可爱的学弟学妹？”
顾瑭打开手机，输入手机号码。
肖西泽也没有阻止，好奇问道：“资助母校我理解，帮助你们做什么？”
“他拔一根毛，都能让宿舍楼，我也不要求一梯一户，但至少能有个电梯吧？”
肖西泽提醒：“顾小朋友，现在不锻炼，以后就是躺着的命。”
“躺着不挺安逸的。”
“你……喜欢就好，但不得不提醒你，你跟资本家谈企业家的社会责任，就是对牛弹琴。”
“那可不见得。”顾瑭晃了晃手机，“我发送了？”
肖西泽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真发送了？”
“随意。”
顾瑭真就点了发送，不带眨眼的，就是一时没有得到回复。
“我们走，不跟对象是牛的说话，哦，牛都不是他对象，好惨哦。”
顾瑭一脸同情。
肖西泽推了推眼镜：“颜神，成神篇的密码，不想要了？”
顾瑭脚步一顿：“他刚刚叫我什么？”
楼巍：“颜神。”
“他刚刚说什么密码？”
“成神篇。”楼巍低声补充，“我们刚刚对视的时候，其实我想告诉你，我想起手机号码了。”
顾瑭反问：“我俩对视的时候，你难道不是想说，要对他客气一点？”
楼巍：“……”
顾瑭失望地摇头：“我俩真是越交往越没默契，让我忍不住怀疑……”
楼巍急忙开口：“第一，也是最重要的，我就是想说要客气一点；第二，不是很重要的，就是……让我们回头的手机号码是……π小数点后边的第3位到第13位。”
“那不就是斯文败类的！重点都抓不住，你是怎么成为第一的！”
早一秒发现都是他们赢了，现在要对方自爆才发现，简直能被肖西泽笑死！
顾瑭转头盯着猥琐男，油然生出几分宿命感。
肖西泽矜持一笑：“重新认识一下，你们可以叫我大……”
“原来你才是躲在暗处的那个猥琐男！”
现在想想，无论肖西泽还是站主，都是在别人面前温和有礼，在他们面前假不正经。
如果站主就是肖西泽，好像应该如此。
难怪表弟倒是不少，他俩还真是其中的两个，想想都牙疼。
肖西泽眼皮一跳：“颜神，又给人起外号了，水平一个不如一个。”
“你值得拥有，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们的？”
“当然是……”
“我知道了，肯定是在a市花园酒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有我俩的照片，你藏的好深，演技逼真，奥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
“倒是也没……”
“你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事实就是……照片乖乖交出来，今天反正只有你一个人，你打不过我们的，也别想叫人，你叫破喉咙也没人帮你。”
肖西泽哭笑不得：“你们想怎么样？”
“绑了你，送给姓霍的，他就会给钱了。”
“还挺会出馊主意。”
肖西泽没有反抗，觉得这两小崽子真的做的出，于是调出照片。
顾瑭震惊：“就这？”
肖西泽点头：“就这。”
“就一个背影照？你怎么就知道他是楼神？你对他的身体这么了解合适吗？姓霍的知道吗？”
肖西泽澄清：“我只是猜测，姓霍的才是肯定。”
“你的牛对别人的身体这么了解合适吗？”
肖西泽的脸色，就挺多彩多样的。
楼巍已经听不下去了：“他的照片呢？”
肖西泽坦白：“没有。”
“没有！那你还说任一站内成员，你不就是欺骗我家单纯的楼神吗？”
“反正最后是楼神输了，用不到。”
顾瑭气急败坏：“他这么无耻，为什么我没有早点认出来！”
楼巍安慰：“不怪你，他是大人，心眼多。”
“他就是被姓霍的欺负狠了，反抗不了，所以只能欺负小的！”
肖西泽出声提醒：“喂喂喂，我可听见了。”
“就是让你听见，那就把成神篇的密码交出来，作为补偿。”
肖西泽明白了，铺垫了这么久，这才是最终的目的。
“我忘了，记在电脑上，没带出来，只记得是10位数，第一位是1，最后一位也是1。”
顾瑭侧头问道：“都是1的可能性多少？”
楼巍保留了一点概率：“0.01%。”
顾瑭继续问道：“他故意忘了的可能性多少？”
楼巍非常确定：“100%。”
“猥琐发育，我们不要理他，近猥琐者更猥琐。”
肖西泽头疼：“你要是不提猥琐，我可以再告诉你第二位数字。”
顾瑭讨价还价：“猥琐是两个字，你得告诉我两位数。”
肖西泽答应：“第二位、第三位也是1。”
顾瑭深思熟虑一秒后开口：“要不斯文败类我也不叫了，你再告诉我四位数？”
肖西泽没有上当：“我觉得斯文败类还行，我再告诉你，第四位还是1。”
顾瑭阴阳怪气：“你是不是想当1想疯了。”
肖西泽含笑：“远不如你想知道密码疯。”
“算了。”楼巍劝阻对象，及时止损，“就算告诉我们九位也没用，密码可以是数字，也可以是字母，更可以是符号，还可以是标点。”
顾瑭这才反应过来，差点落入圈套。
这个狡猾奸诈的人，不可能不留一手。
“楼神不愧是楼神，那就……期待你们的表演了，我先去找三眼阎王叙叙旧。”
“确定不是去气气他，找找茬？”
肖西泽：“……”
虽然被摆了一道，两人却是莫名松了一口气。
站主是该这个样子。
斯文败类和猥琐男是同一个人，世界也就少了一半的危险。
麻袋省了，绳子免了。
下午3点，校庆文艺节目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