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要知道什么事都骗不过我的,你若不说我便自己去查。”
李明珠让牛爱花别在假装无事了,她脸上就写着有事两字,即是强颜欢笑着,可根本就很牵强。
“那好,我去查。”
李明珠站起身就要向屋外走去,被牛爱花拉住了手,示意她坐下。
牛爱花咬着嘴唇,被咬破的唇流了血直入她的口中,血腥味在嘴里弥漫开来。
牛爱花把血吞入口中,想了许久松开了唇:“我去看了我爹,见他不好。”
李明珠想,要唤醒花花姐的父亲,应该不是难事。只是她现在也拿不定注意,要唤便过来吗?
“你想他醒来吗?”
李明珠还是想问牛爱花的意思,可牛爱花没有让李明珠纠结,要不要唤醒。
她很果断的摇头:“我今晚其实是…想掐死他的。”
李明珠脸上全是疑惑与震惊,好好的花花姐这是怎么了,要把自己父亲掐死。
牛爱花知道这事瞒不住李明珠他们的,因为每天早上慕雪瑞都会去给他爹擦洗身子。那么深的手指印,她不相信慕雪瑞会看不见。
她现在不说,慕雪瑞明早一过去便知道了,只是她不知道。慕雪瑞不在岛上,而是回了慕雪山庄。
“为什么?”
李明珠不解,花花姐为何会有如此可怕的想法,那是她的生父,是生她的人。
牛爱花抓紧了李明珠的手,力气极大,让李明珠都觉得有些吃痛。
“我怕他,就是害小妹…害小妹的罪魁祸首。”
李明珠顾不上手腕的痛,只是追问牛爱花:“花花姐,当年的事你能与我细说下吗?”
牛爱花想着自家小妹,痛哭流涕起来。李明珠拍了拍牛爱花的后背,让牛爱花冷静一会再说。
“当年找到小妹时,她已经被人吸干了精血。只是在找到小妹前,我瞧见了几个人,其中一个人与我父亲神似。
我以为父亲回来了,便满心欢喜的跟了过去,哪晓得后面跟丢咯。那哈我就想先把小妹找到,再带小妹回家跟娘亲说,让娘亲带我们一块去找父亲。
可是我找到的,只是小妹被榨干精血的尸身。明明之前还是有血有肉活蹦乱跳的人,转眼的功夫,就跟干瘪的树皮一样。”
李明珠倒了一杯水给牛爱花,让牛爱花喝一口,缓解一下。
“可你只是看着眼熟,并不代表那人真是你的父亲呀?”
牛爱花喝了一口水,把水杯放在一边,问李明珠:“可…他身上的味道与小妹身上残留的味道一样。”
李明珠觉得牛爱花是魔障了,只是时间太久远了,有可能记忆错乱了。
“会不会是记错了?”
牛爱花又握紧了李明珠手:“不可能,我到死也不会忘记那股腥臭的味道。”
见牛爱花的情绪又激动起来,李明珠只好把手抽出一只来,手朝牛爱花的面前一挥,牛爱花晕倒在床上。
“睡吧,许是睡一觉你会好一些。”
帮牛爱花的鞋子脱掉,给她盖好被子便出了屋子。李明珠没有回自己的屋子,只是去了屋后的石屋之中。
接着烛光能清楚的看见床上昏睡之人,那深深的手指印在脖子上面是那么触目惊心。
想来那会花花姐是真心吓了死手,只是后面不知为何又忍住了,李明珠右手一挥脖子上面的手指印消失不见了。
“希望您不是族长所说的那样,否则…。”
后面的话李明珠说不下去了,转身离开了石屋,床上的人也未有任何醒转的迹象。
只是等李明珠走远后,从屋外又进来了一人,看着床上的人手慢慢的升起,想一掌把床上的人就此了去。
可想着李明珠与牛爱花两人,手又放下了,叹了一口气出了石屋。
一夜过去了,云蓬岛的族人早已起了床,小孩们早已跟在教习异能的师傅在林中学习了。
对于阿满来讲,自从离开小姐以后,她就想着要变强。只有不停的训练,这样才不会拖小姐的后腿。她以为三年很短,不过眨眼之间小姐便回来了,只是这一等再等就是几三年。
阿满在林中跑了十圈后,便去准备好吃食,端着吃食去了李明珠屋中。
可屋中没有人,阿满以外李明珠又走了,放下吃食跑了出去。
“小姐,您在哪里,这是又把奴婢抛下了吗?”
牛爱花躺在床上,听着屋外的哭声,向屋外走去。
“这不是小珠珠的,那个叫阿满的小婢女么,哭成这样,被欺负了?”
牛爱花自言自语的说着,阿满顿在地上委屈巴巴的哭着。自然没有发现有人在看她,牛爱花走到阿满身边蹲下。
“你在哭啥子哦?”
阿满泪眼婆娑的看着牛爱花:“我家小姐不要奴婢了,她又一人走了。”
“你这小脑瓜一天在想啥子哟,小珠珠啷个可能不要你也,她昨晚还在呢。”
想着昨晚的事,牛爱花就有些愤愤不平,那小妮子既然把她打晕了。
“可是小姐不在屋中。”
牛爱花把阿满提了起来:“走吧,我带你去找她。”
李明珠确实不在屋中,昨夜从石屋中出来后,她便去了外祖云啼。
她只想知道云蓬岛的族人可曾参与过,若真有,她更不敢把暮雪瑞的老祖宗带来这里了。
她又不疯子,两个仇敌相见,即使暮雪瑞的老祖宗已经油尽灯枯了。
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谁敢保证他老祖宗会熄了报仇雪恨的心。
云啼很意外,他没想过李明珠会问他关于异能者先辈的事。
“外祖,您也不知道吗?”
李明珠说的口干舌燥的,云啼只是听着没有多言,这让李明珠怀疑,其实她外祖知道的也并不多。
“你怎么结识那人的?”
“外祖,真说来也是意外,我出去时才发现我爹就给了我三十两白银。那不是穷,毕竟那会还没到达不用吃饭就能活的境界。”
云啼看着自己的外孙女,他刚刚没幻听吧,他那个宠爱闺女的女婿就给他外孙女准备了三十两白银上路。
“阿嚏”李瑾喷了自己娘子一脸的口水,木奚到没生气,只是关心李瑾。
“相公,不会是着凉了吧?”
李瑾感受了一下,并不觉得冷呀,随即摇了摇头。
“真没生病?”
这种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了,让他有些错意自己是不是真的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