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茧利看着更木的右臂,那可不是简单的受伤能够形容的,那条手臂从生理结构上来说已经算完全废掉了。
而听到更木的话,他目光一转,就看到对面的佩尼达头顶果然也有一道血柱喷出,那硕大的脑袋好像也一下子瘪了不少。
就只是这样而已吗?那未免也太过于无趣了。
正当涅茧利有些失望之时,只见佩尼达的头颅一下子膨胀起来,让他看上去更加的怪异。
“那到底是什么?”
“这到底是疑问句呢?还是自言自语?”涅茧利又打趣道。
更木再一次发问,表明这不是自言自语,“那家伙的头变大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涅茧利也回答道:“看起来是不适合战斗的变化,所以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呢?真是令人不舒服的家伙。”
“你也有资格说这种话吗?”更木眼睛一撇,不屑地说道。
涅茧利一言不发但也没有露出不悦的神色,他的目光完全被佩尼达所吸引,虽然看起来不是很强的家伙,但似乎并不乏味。
就在二人的注视下,佩尼达的头越变越大,他本就怪异的身躯显得更加奇怪,就好像一根棒棒糖一样。
终于,佩尼达不再变化,而这时异变突生。
更木那早已经没有知觉的右臂又一次旋转起来,而且这一次速度更快,幅度更大。
他的右手紧握着斩魄刀,因为旋转甚至连肌肉下的骨头都已经断裂,然后那残破不堪的手臂突然一折,居然握着刀朝他的面门斩来。
更木果断伸出左手抓在刀柄之上,然后用力一拉将刀连同自己的右小臂一同扯了过来。
感受到握在刀上的右手还传来力量,他果断一脚将那连在刀上的手臂踩在脚下,左手一用力,彻底将刀和那断臂拉开。
而那断臂在地上还在扭曲弯折,在一角和弓亲惊讶的目光下,彻底化为了一滩血水。.
“立刻把手拽下来是正确的判断,不愧是更木队长,没有那当机立断的话,你的身体现在早就变成一团没有一点味道的便宜牛肉丸了吧。”涅茧利称赞道,当然没有后半句会更好。
“你是在夸奖我还是在讨打?”更木不爽地回道。
涅茧利则不以为然,“你觉得呢?”
“不重要。”更木表情严肃起来,看着佩尼达问道:“这家伙的能力到底是怎么回事?”
“根据那个叫萨尔阿波罗的破面所说,很可能是用神经线操控敌人身体的能力,当然了,对于三流科学家的判断我一向是先表示质疑的。”
“神经线?”
“就知道你那满是肌肉的脑子不能理解。”涅茧利嘿嘿一笑,“简单解释,就是他能够通过很难捕捉到的细线,将他大脑中的命令强制在你的身体中执行,再简单来说,他能把你变成一具提线木偶。”
“提线木偶吗……”更木似乎明白了。
“总之现在要先确定那力量到底是不是神经线,我倒是有不少办法,而你先不要靠近,等着我试出他的能力究竟是什么再说。”
“不要靠近?不要胡扯了,不靠近他的话要怎么砍他?”涅茧利无奈地回道:“真是的,这还要问我吗?不是只有砍才叫战斗,接下来不需要靠近他,直到我验证情报的真实性后,再制定战略就行。”
“抱歉,刚才那句是自言自语啊。”更木嘴角一咧,在涅茧利惊讶的目光中,直接一跃就向佩尼达冲去。
“蠢货,你到底在干什么?!”
“变成提线木偶而已,只需要在他操控牵着我的线之前,我把他砍成两半就可以了!”
更木的战略就是这样简单且粗暴,他也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不仅行动的速度快,挥刀的速度更是快到离谱。
他一刀挥下正中佩尼达那巨大的头颅,而随着剑锋压下,佩尼达也迅速瘪了下去,但他的身体就仿佛液体一般,肉体只是被挤压到两边,而并没有被斩断。
但这也无所谓,只要最后能把这家伙弄成两半就好。
正当更木手上再次发力时,只觉得双脚一通,整个人一个趔趄跪倒在佩尼达面前。
他的双脚自己旋转了三百六十度,然后向后一折,膝盖骨完全粉碎。
而他握着刀的左手也开始扭转了,就像涅茧利所说的那样,他成为了一具提线木偶,身体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
就在这时,一柄金色的剑穿透他的胸膛,不用转头他就知道这时谁干的,这把刀分明就是涅茧利的始解——疋杀地藏。
“涅茧利,混账!”
他的意识渐渐模糊,但涅茧利看着他还没有停止旋转扭曲的双腿与左臂,眉头不禁一皱。
“哪怕是让意识模糊也无法停止身体的自毁吗?”
他手指往疋杀地藏闭着的眼睛一戳,那有着孩童脸庞的剑身突然发出厉啸之声,“恐度四!”
更木已经完全昏了过去,另一边涅音梦也提醒一角和弓亲两人赶紧捂上耳朵,恐度四的厉啸声只要听四秒,全身就会麻痹。
而这一边,更木四肢的扭曲终于停止了,涅茧利解除疋杀地藏,抓着更木的衣领向后一丢,“照顾好他,音梦。”
“是,涅大人!”
然后他转向整个人好像被压扁了一半的佩尼达,“四肢会停止转动折断,说明我的麻醉生效了,看来三流科学家的话没错,你的能力就是神经!”
“其实哪怕没有情报也不难猜出,如果灭却师可以将灵子注入血管当作自己的力量,那么用灵子操控体内其它物质也不足为奇,加上那让敌人强制性做出匪夷所思动作的表现,除了神经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而佩尼达好似被涅茧利这番话给激怒了一般,身躯剧烈地抖动,一条黑色的线条从他衣袍中钻出,直接朝涅茧利抓去。
“这么明显的神经线想必碰到人一瞬间就能把他揉成牛肉丸吧,但同时也失去了隐蔽性,真是愚蠢。”
涅茧利左手一挥泼出一滩液体,那神经线和液体接触发出嘶嘶嘶的响声,然后一软落在地上,好像失去了活力一般。
“很痛吧,你所释放的神经所碰到的酸可是具有超强腐蚀性的。”涅茧利看着身体剧烈颤抖,缩成一团的佩尼达说道:“其实你释放的神经线是否明显根本不重要,因为我只要知道了真相,就相对的有了应对的方法。”
“而且很巧,针对神经的药我这里多的是,就让我们好好地玩一玩吧。”
而另一边的佩尼达则低着头传出沉重的呼气声,似乎涅茧利刚刚泼出的酸液真的对他造成了不小的痛苦。
按照这个样子继续下去,他可能坚持不了多久,涅茧利心里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