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南年自然也曾在现实生活中找过那梦中人。
可奇怪的是,他居然莫名其妙的忘记了对方的名字,就仿佛有什么力量,强行抹除了对方的名字。
可哪怕这样,他也依旧找到活梦中那处地址。
然而到了那里,那处梦中的房间中,就一个女人正和一个恶奴互相咒骂。
就算没见过梦中人,他也确定对方不是那个人。
不仅如此,他还去寻朝中有两个女儿在宫中的官员,却也没有寻到。
所以,他为什么会突然忘记对方的名字?
还是说,因为那个人从始至终只是个梦中人,所以才会有冥冥之中的力量让他忘记她的名字。
“呵”
焱荀惊讶,他可从未见亓南年会露出那种被女人白睡后被抛弃的表情。
这……实在是太惊恐了。
“别跟来!”亓南年低吼一声,便出了宫殿,徒留一脸惊恐的赵敬。
赵敬惶恐,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以至于陛下让他别跟过去。
旁边无人能够看到的焱荀耸了耸肩,同情的看了一眼赵敬。
因为他知道,亓南年是让他别跟过去。
这倒没什么,他需要借助亓南年身上的龙气掩盖自己的身份,免得被天道给劈了。
但两人在一起多年,只要距离不是太远,完全可以单独活动。
亓南年驱逐了那些想要跟上来的人,最终一个人在后宫中闲逛。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居然又来到了官家子居住的延晖阁附近。
遥遥的,他坐在一棵树上,望着那个院子。
然后,他居然看到了一个有意思的人。
那个上次来看到的与主子斗嘴的刁奴不见了,那个女子倒还在。
而此时对方身边,还伴着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居然是他那闲云野鹤八皇兄宁王亓唐。
至于两人在做什么,非得形容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大珠小珠落玉盘、银瓶乍破水浆迸、共赴巫山云雨时。
他后知后觉,自己头上好像绿了。
“不,绿的人是焱荀。”
亓南年并没多生气,比起自己被亲皇兄戴绿帽子的事情,他现在更耿耿于怀的是那个梦中女子。
他自诩是个感情淡漠之人,手上鲜血不知道有多少。
然而,在此时,依旧心里发堵,各种从前不会有的情绪在心中流转。
他这半个月都没做噩梦,仿佛那个特殊的梦中的光,将那折磨了他许多年的噩梦都给一同驱散了。
若非如此,像亓南年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对一个梦中人念念不忘。
越想越气。
“不是说心悦朕,崇拜朕,想要知道朕喜欢怎样的女子吗?那你又为何不再出现在梦中。”
他长睫微垂,轻微颤抖,在浓密的青叶间,竟给人一种脆弱感。
要知道,这可是注定一统天下的铁血帝王。
“你再出现一次,大不了……这一次朕走向你。”
亓南年不知道自己如今对那梦中人究竟是怎样的心思。
他只知道,从对方驱散了他的噩梦的那一刻,他注定不能只把对方当成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在这轻得风都偷听不到的呢喃声中,亓南年闭眼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