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离开阁楼公寓,就不会再有被各种毒虫咬噬,但是这天小赵躺在床上,感到手臂有些微刺痛,定睛一看,顿时就要崩溃,枕边赫然一只吸饱了血整体呈现出鲜红色的虱子,就是吸血臭虫通体白色透明幼虫吸饱血的姿态。小赵毫不犹豫地对它下手了,这种幼虫吸饱血后,不知道是饱得动不了在原地休息,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逃跑,总能轻而易举被原地撵杀,让小赵用行动,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给予了很有建设性的意见。
然后小赵开始怀疑人生,她从阁楼带来的被褥明明在第一时间放在洗衣机里清洗了的。她知道在脱下被套的被褥,曾经因为垫在阁楼公寓的床垫上,在边角的缝里,臭虫们安过家。小赵也曾经四边四角一遍一遍检查消杀过,哪怕导致白色的棉絮“尸迹斑斑”以及“血迹斑斑”。当然,那些血显然是小赵的血,一想到这小赵就直犯恶心。
如果是搬住处后,没有清洗干净,有虫卵残留,那么后来她套上被套,幼虫也不至于穿透被套,爬到外面的床铺上来吧。那么,现在发现的这只床虱幼虫,是这里的铺位本来就有的吗?!小赵心里一阵烦闷,但再一想,已经来了十天了,这才第一次发现,臭虫不太可能是这里本来就有的。更可能是从阁楼公寓那边带过来的,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她开始痛恨这边招租小哥和阁楼公寓那边人的关联的时候,是命运的安排,还是虫卵发育成幼虫就是需要十来天?!
小赵如此更睡不踏实了,难道优良的睡眠只能在每次搬迁后的前几晚吗?因为长居室内,晒不到太阳,小赵感觉到自己的免疫力明显降低了,皮肤变得容易敏感,伤疤的愈合不如预期,即使掉疤,却留下印记。当晚,除了那只吸血幼虫,连一根头发丝都能让小赵的手臂有刺痛感。小赵觉得世上恐怖恶心的事物真的要算上女人那长长的头发,哪怕是自己的。小赵真心觉得它们麻烦,大概只有它们像电影里,地雷如若无丝的牵引线去对付敌人时,才能感觉到它们更伟大的意义。
总之,小赵大概能了解招租小哥那帮人,跟阁楼公寓那边哪些人有瓜葛了。通过他们自认为的通关密语,大概是那位一百二十万大姐,又或者那帮孩子的家长,以及肯定的还有那位从事非诉的律师,因为说“上午”“下午”的提示一模一样,按汽车鸣笛的行为一模一样。
但他们一定没有告诉招租小哥这帮人,小赵跟他们任何的关系并不太融洽。尤其是喜欢发出类似撕纸声音的那户,他们对别人生活工作的干预是最直接的。而所有的这些,招租小哥从阁楼公寓那边又带过来了,小赵在这边也发现了,就像吸血臭虫的再次出现是一种征兆,而那些自诩为高人一等的艺术界人士,是不是真的艺高不知道但绝不是优雅的甚至是没有道理的。对于后者,需要坚决地提醒他们讲规矩,不然他们还以为自己有多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