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本王妃说的不对吗?”
方清脸上带笑,摆出一副极其无辜的模样。
她就是要方士亲手将刘氏这个引以为傲的正室,扁为妾室,还要将方鸢婷这个京城第一才女,成为庶出。
不仅如此,她还要将她母亲的尸骨牵入方家祠堂,受方家香火。
“王妃娘娘在外站了许久,你们方家就是如此待客的吗?”
方清将他们整治的差不多了,便给了方嬷嬷一个眼神。
方嬷嬷立刻会意,出口再次将方家人斥责了一遍。
“王妃娘娘请。”
这一次方士仁老实了许多,恭敬的将她请进了方府。
方清忽视了他话语之中咬牙切齿的声音,微微仰头高兴的进了门。
方家,她又回来了!
方府并未准备饭菜,但是经过刚刚门口的那一出,他们就算再不欢迎方清,也只能赶紧备菜。
“看来刘姨娘并不会持家,竟连招待王妃的茶水都未曾备好。”
方嬷嬷仰着头,拿鼻孔看向刘氏。
刘氏这才慌张的想起来,自己压根就没打算让方清进门,所以什么都没准备。
方士仁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让她赶紧下去准备。
方清看着方嬷嬷这仗势欺人的模样,差点笑出来。
她本最是讨厌这种人,但是今日却觉得方嬷嬷格外可爱,面对方家这种欺软怕硬的存在,就该多几个这样的人好好整治一番。
不用想方清也知道,刘氏今日想让她出丑,奈何她直接漂亮的将其反杀,如今整个人的心情都是极好的。
“春桃,去看看我们之前住的地方吧?”
方清站起身,寻着记忆中的路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方嬷嬷也跟着来了,当她看到眼前这个破败不堪的柴房时,震惊的看了方清一眼。
她自是没有想到,人前无限风光的成王妃,在方家过的竟然是连下人都不如的日子。
柴房中连个床都没有,只有一堆木柴和稻草,那稻草铺的整齐,能看出来是当床睡的。
“王妃娘娘,您……”
“都是以前的事了。”
方清笑着摇了摇头,她是没体会到这种苦日子,只是原主在这里一住就是五年。
看着如此简陋又肮脏的柴房,很难想象她到底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她记得这个柴房,下雨时还会漏雨,原主只能躲在东边的一角。
柴房平日里是堆放杂物的地方,时常有老鼠蟑螂出没,记忆中她一开始会被吓的大哭,后来就麻木了。
原主比她想象中更加坚韧,方清不由的心声佩服。
“王妃娘娘……”
春桃早已哭的满脸是累,咬着自己的下唇,难过的不得了。
“哭什么啊傻丫头,我们现在有吃的有住的,不会再回到这种地方了。”
方清笑着替她擦了擦泪,她见到此情此景,也难免心酸。
“娘娘,您以后在王府,缺什么尽管同老奴说,老奴自会安排妥当。”
方嬷嬷也抬起胳膊,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花。
“我知道。”
方清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知道方嬷嬷是个嘴硬心软的人。
她当初在王府想给自己立规矩,也是她职责所在,她毕竟是王妃之身。
“娘娘,您想吃什么,尽管跟奴婢说,奴婢有钱。”
春桃是个傻的,对别人好,只知道将自己喜欢吃的都给那人。
她当初被买入方府,第二日就跟着方清出嫁了,所以也未曾跟她过苦日子。
看到这样破烂的地方,她总算是明白,那日小姐就算是死,也要进成王府了。
“知道了,莫要再说了,我只是回来取个东西。”
方清替她擦干净眼泪,走到东南角的柴火垛旁,蹲下身掏了一会儿,掏出了一个小木盒。
那木盒不大,有方清两个手掌大小,很是精致,是被锁上的,需要用钥匙才打开。
方清不知里面是什么,但这是她母亲留给她唯一的东西,还让她务必以性命相护。
她以前小,只知道藏起来,长大后才知道需要特制的钥匙才能打开,但是她的母亲并没有留给她任何钥匙以及有关的线索,所以便一直藏着。
“娘娘,这是什么?”
春桃好奇的凑了过来。
“我娘留给我的。”
方清摇摇头,她也不知道,不过她会收好的。
“王妃娘娘,方府的人来传话,能用膳了。”
方嬷嬷的声音自外面响起,方清将盒子收好,拍了拍春桃的头。
“走吧。”
来到前厅,方家的人已经等在了那里,不过他们已然落座,只是给方清空了一个偏侧的位置,并未将其放在眼里。
方士仁坐在首位,刘氏和方鸢婷左右相坐,看到她来了,刘氏更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他们这个样子,完全是将她当做外人,不把她这个王妃放在眼中。
方鸢婷此刻更是得意,她就是要方清丢脸,竟然敢当众羞辱她,当她是吃素的不成。
这里可是方家,他们有的是手段,让方清吃瘪。
方清并未入座,而是走到方士仁的面前,垂眸看着他,此时无声胜有声。
她身为成王妃身份尊贵,理应坐首位。
“方……成王妃,你身为女儿,这是要与父亲争首位吗?”
方鸢婷差点脱口而出,想起脸上火辣辣的疼,立刻改了口。
“妹妹这是什么话,本王妃自该坐首位。”
方清冷笑着看向她,若是论孝道,她让一让方士仁也无妨。
只是如今这种情况,他们不给她面子,她也不会给他们留脸面。
“身为女儿,哪有与自己的父亲,争首位的,真是个不孝女!”
刘氏在一旁出言嘲讽,继续煽风点火。
方士仁本就心里有气,听到这话更是火上浇油。
毕竟刚刚在方府门外,方清如此不给他面子,让他没了脸面,如今在方府他自然不会再惯着她了。
“就算你嫁入了成王府,你也依旧是我的女儿,你如此不尊孝道,是要为父动用家法吗?”
“家法?”
方清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时没忍住,嘲笑出声。
“父亲你有什么资格称为我父?又有什么资格,对我动用家法?”
“真是反了你了!来人,拿家法!”
方士仁直接拍桌而起,大吼着让人上家法。
“岳父大人!”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