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是天底下最善良最温柔的女孩子。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在那层精美的皮囊之下,隐藏着的是一颗肮脏到了极致的心。
事到如今。
他对时梦梦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感情,甚至衍生出了一种恨意。
是她让自己变成了整个阳城最大的笑话。
也是她让自己受到了人生最大的屈辱。
他不甘。
他要报复。
“梦梦,我们和好吧。”
当天晚上,正在睡梦之中的时初初被一个电话吵醒了。
是医院打来的电话。
薄安城突发高烧,呕吐不止,进了ICU抢救。
时初初揉了揉脑袋,爬了起来。
床边空无一人。
现在已经是半夜。
薄寒琛原本应该在睡觉,可是现在床头另一边却没有躺过的痕迹。
换上一件针织毛衣又穿了一件外套。
时初初穿着拖鞋,走出卧室,便看到走廊尽头的书房里还亮着灯。
他在书房?
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推开门,男人坐在皮椅上,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中的文件。
男人裹着浴袍,蜜色的胸膛若隐若现。
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褪去了锋芒,更多了几分文质彬彬。
走过去,“你怎么没有睡觉啊?”
“在处理文件。”
薄寒琛似乎没有想到女孩会来书房,眼底闪过一丝惊讶,放下文件,伸手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
他突然有些疲倦。
时初初也没有反抗,也没有反抗的余地。
犹如钢铁一般的胳膊紧紧的禁锢住了她的腰肢,温热的气息落了下来,“你怎么醒了?”
“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薄安城好像出事了。”
时初初揉揉眉心。
薄安城出事就出事吧,为啥电话要打到她的手机上来呢?
原来如此。
薄寒琛睨了时初初一眼,看到女孩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担忧,心里才舒坦了一些。
“也许是他们吃饱了撑的!”
时初初:“你才吃饱了撑的!”
“是不是你对他做了什么?”时初初有些怀疑的看着薄寒琛。
今天下午她才说不能让薄安城这么轻易就好转出院。
晚上就接到医院的电话。
这两件事情一联系起来,她不得不怀疑是薄寒琛的手笔。
薄寒琛没有否认,只是挑起了女孩的下巴,好看的眸子眯了起来,“你觉得呢?”
他的态度根本就是默认了这件事跟他有关系。
“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
薄寒琛否认,他确实什么都没做。
他只不过……是设计让薄安城感染了而已。
一个教训。
希望能够让他记住,以后管住自己的嘴。
时初初不相信薄寒琛的话?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薄寒琛摸了摸她的头发,“如果要去的话,我陪你去。”
“不用了。”
时初初摇头,“我只是刚才醒来没有看到你,想要看看你在哪里,现在看到你了我就回去睡觉了。”
她起身,还没走两步。
男人便追了上来,打横将她抱起。
“一起睡。”
或许是因为身边多了一个人的缘故,时初初睡的很好。
早晨起来。
她才发现自己的电话差点被打爆了。
有很多陌生的电话。
也有薄老爷子的电话。
而身边的男人还在安睡。
时初初小心翼翼的拨开了男人抱着自己的手,又细心的帮她掖了掖被子,才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卧室。
找到薄老爷子的电话号码,回拨过去。
电话很快就被接了起来。
老人沙哑带着怒意的声音,透过沙沙的电波声传了过来。
“初初,你昨晚怎么没有接电话?”
也不知道怎么了,时初初听着薄老爷子质问的话,微微有一点不舒服。
“昨晚我睡着了。”
这是实话。
昨晚她确实睡得很香。
就连自己的手机被某个男人关了静音,她都不知道。
难怪不得,薄老爷子他们打了那么多电话,她却没有被吵醒。
她的话让薄老爷子狠狠的哽了一下,良久,他张张嘴巴,“安城病得很严重,你们过来看看吧。”
时初初蹙眉。
对于薄老爷子的要求,他并不是很想搭理。
倏然,手中一空。
带着睡意的男人拿过了她手中的手机,冷声拒绝道,“不去。”
时初初惊讶,看了薄寒琛一眼。
“是不是我吵醒了你?”
“不是。”男人微勾唇角。
他本来就是浅眠的人。
从时初初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他就已经醒了,只是没有让她知道而已。
“寒琛!”
薄老爷子不悦的皱眉,“这次的事情和你脱不了关系,你必须来医院看看!”
昨天晚上,他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差点被吓个半死。
连忙赶来了医院,幸好经过一番抢救之后,薄安城性命无忧。
不过要在ICU里面待一段时间了。
医生说感染太重。
现在还在持续发烧。
隔着一层玻璃。
他能够看到自己的孙子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了管子,各种不知名的药物,持续的收缩的输注进他的体内。
“滴滴滴”的声音响彻在他耳边,让他很是烦躁。
而自己的儿媳妇已经哭晕在一旁了。
薄松原耷拉着脑袋,眼眶里尽是血丝。
很显然,昨天晚上他们都没有休息好。
不。
准确来说。
昨天晚上得到休息的,只有时初初和薄寒琛了。
薄寒琛蹙眉,“我今天会抽时间来医院的。”
说完,也不给老爷子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径直挂断了电话。
时初初闻言,“你确定要去医院?”
“嗯。”
薄寒琛拢了拢她的长发,“一起去吧。”
……
薄寒琛和时初初到达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薄寒琛说抽空去医院,还真的是抽空。
白天,时初初去学校上学。
薄寒琛则留在了家里处理文件。
薄寒琛不仅是军人,同时名下也有两家公司需要他打理,所以最近他特别的忙。
万里抱着一叠又一叠厚厚的文件闯进了书房。
看着自家少爷龙飞凤舞的签下名字。
再想想躺在医院的薄安城,再想想刚才发朋友圈控诉某个丧心病狂的混蛋的傅明宸,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所以说,有的人真的不是能惹的。
“你在叹气?”
薄寒琛睨了万里一眼,给了他一个死亡凝视。
万里背脊一凉,他不想,也不敢惹少爷。
毕竟傅明宸的例子摆在他的眼前。
十多个小时之前,当着他的面,傅老爷子磨刀霍霍向傅明宸。
那一个场景,别提有多血腥了。
而这一切,幕后使者就是自家少爷。
为了保命,万里选择向大佬低头,“少爷,我没有叹气,我刚才是在呼吸。”
下午六点。
薄寒琛看了看时间,放下手中的文件。
“走吧。”
拿起西装,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一边走一边拨了一个电话。
“喂,我下课了。”
时初初接起电话,单手抱着书本。
“在学校门口等我,别乱跑。”
挂断电话,时初初抱着书本出了校门。
最近快要到期末了,校园里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氛围,所有人都在学习,每个人脸上形色匆匆。请下载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