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的门被什么东西锁住了。
时初初察觉到不妙,起身开门。
“嘭——”
一桶夹杂着冰块的水,从上到下泼了个严严实实。
“……”
顷刻之间。
时初初只觉得寒冷刺骨。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你是谁?”
时初初可不认为这是一个意外。
“嫂子,你在厕所里吗?”
白樱樱得意的声音透过门传了过来。
果然是她。
时初初狠狠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这水是你干的?”
“呵呵呵……”
白樱樱笑笑,一副无辜的模样,“我听不懂嫂子你在说什么,你被泼水了?严重吗?冷不冷?”
“……”
时初初不想和她纠缠。
肚子的疼痛一阵一阵的加剧。
再加上刚才的冰水,无疑是火上浇油。
时初初捂着肚子,靠在了门边,脸色一阵比一阵苍白。
“嫂子,既然你要上厕所,那就安心上吧,我就先走了。”
哒哒哒。
白樱樱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在厕所转角。
他立了一个黄色的牌子。
上面写着:“厕所损坏,闲人勿进。”
看了一眼身后的卫生间,白樱樱冷笑一声。
算是给她一个小教训。
时初初靠在门板上,努力的拿出手机。
发现手机黑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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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一桶冰水,好像把她的手机打湿了。
真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放下手机。
时初初蜷缩在角落里,忍受着刺骨的寒冷,腹部的疼痛一阵一阵的加剧,直到最后她实在是忍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傍晚时分。
万里一脸纠结的走进了书房,“少爷,我刚刚得知,今天老爷找到了时小姐出去逛街。”
正在批阅文件的男人微微蹙眉,“找她干什么?”
“估计是为了安城少爷的事情求情。”
万里颔首,“老爷多半是知道你的脾气,没有从你这里下手,而是找上了时小姐。”
薄寒琛放下手中的笔,眉心的褶皱愈加深了几分,“她答应了?”
画中的她很明显指的就是时初初。
万里点头。
“应该是的。”
薄寒琛的脸色愈发难看了几分。
“她人呢?”
“时小姐早上出门后,至今未归。”
万里开口,有几分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自家的少爷,“刚才我接到电话,说有工人在厕所里发现了时小姐,她……”
面对着正在嗖嗖冒冷气的男人,万里不免有了几分畏惧。
“说下去。”
“时小姐好像流产了……”
万里忍着害怕,“听他们说,发现时小姐的时候,她浑身都是湿漉漉的,而且流了很多血,看上去很痛苦……”
男人倏然起身。
时初初压根就没有怀孕,怎么流产?
“在哪家医院?”
“市中心医院。”
薄寒琛拿过了一旁的衣服,“我去医院,你去查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
“已经查完了。”
“说。”
“好像是有人故意将池小姐所在的厕所,而且泼了冰水……还故意立了一个牌子,所以时小姐一个人在厕所里呆了将近五六个小时,也没有人发现,后来还是工人发现了不对劲,才进去找到的……”
万里有些心虚,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
“另外我已经查了商场的监控视频,发现监控视频被彻底的抹去了,所以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干的这件事情。”
“那我要你有什么用?”
薄寒琛睨了万里一下,“今天晚上八点之前,我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是。”
撂下一句话。
男人起身,出了书房门。
万里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晚上是一个注定不得安宁的夜晚。
抵达医院。
薄寒琛很容易便找到了时初初所在的病房。
询问了一下医生。
才知道是因为痛经导致的晕倒。
或许是察觉到了眼前男人的戾气,医生说话的态度十分恭敬,甚至带着几分畏惧,“先生,您也不要太担心了,小姐的痛经应该是老毛病了,这次可能是因为被泼了冷水,所以才会痛得如此厉害,等他恢复过来了,吃点中药调节一下,会慢慢有所转机的。”
“嗯。”
薄寒琛去了时初初的病房。
女孩躺在床上,她很瘦,瘦到躺在床上,基本看不出起伏。
苍白的小脸儿上还残存着几分痛苦,原本粉嫩的唇瓣已经被咬破。
宽大的病号服穿在她的身上,精致的锁骨露了出来。
她的肌肤本就是吹弹可破。
加上失血过多,更显得苍白如纸。
薄寒琛坐了下来,握住了她冰冷的手。
这次的事情,只怕是有人故意的。
“叩叩叩。”
万里推门而进,“少爷,事情已经查清楚了。”
“说。”
“白小姐干的。”
白樱樱?
眸中闪过狠厉,看来她是不想活了。
“好好照顾她。”
薄寒琛起身,摆明了是要去找白小姐算账。
“另外通知老爷子,薄安城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是。”
薄寒琛俯身,亲了亲女孩苍白的唇瓣,“等我回来。”
……
白家别墅。
白家父母看着突然找上门来的薄寒琛,除了惊讶,更有几分疑惑。
“薄少,您今天上门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白父顶着压力开口。
他在商场沉浮几十年,什么样的大人物没有见过。
但唯独在面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时候,感觉到背脊发凉,尽管这个男人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坐在这里,便已经是气场全开。
“白樱樱呢?”
“您找樱樱有事?”
白母蹙眉,不知道薄寒琛突然找上门来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是对樱樱有意思?
可他结婚了呀。
白母心情有些阴郁。
“嗯。”
薄寒琛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白母点头,赶紧让人去楼上,将白樱樱叫了下来。
白父却不觉得薄寒琛来找白樱樱是有什么好事情。
“薄少,是不是樱樱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
他自己的女儿,他自己了解。
白樱樱脾气嚣张跋扈,虽然在外人面前做的是一副千金名媛的模样,但是自己的女儿是什么德性,他当然知道。
白父不是没有想过让自己的女儿改改脾气。
可她到底也是成年人,有了自己的思维改脾气,岂能那么容易?
他只希望白樱樱不惹上什么大事情。
这就算是她对白家最大的贡献了。
薄寒琛慢条斯理的开口,“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是我的太太住院了。”
白父是个人精。
一听这话,顿时一惊,“薄少的意思是?”请下载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