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失去五识的他,没有纸根本和柒一无法沟通。
柒一只能躲开他再次伸来的手,打开结界,去拉离柒一最近的那个孩子。
“我,抓住你了。”
而柒一的手还没有碰到孩子,就被少女一把抓住。
此时她站直了身体,露出残忍的笑容。
而柒一看着她惨白的脸,总觉得她的眼睛熟悉的可怕。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此时柒一突然想到她是谁,浑身不禁打了个冷颤。
这个居然就是之前袭击我们的红衣道人——容四。
而且更令人意想不到的就是!
容四,居然是个女人!?
“柒一,我可算是抓住你了,来,把内丹交出来。”
而说着,她手里握着的那个抽陀螺的鞭子,变成了一个锋利的爪,而且锋利的刀刃泛着寒光,准备往柒一的腹部刺来。
“不!放开我!”此时的柒一挣不开她的手,她的手心像是有胶质一样,甚至紧紧地黏在柒一手上。
而且无论柒一怎么努力,都挣脱不开。
她越是挣不脱,就只能拼命的往后缩。
而且眼看着锋利的爪离柒一越来越近,甚至几乎已经挨到了柒一的衣服。
此时一个人影闪到柒一面前,银发在柒一的眼前晃动。
竟然是墨京。
只听见铛——guhu.org 完美小说网
锋利的爪在刺到他身体的那一刻,瞬间被震断成许多节,掉了一地。随着这一声,震惊的容四也松开了柒一的手。
而他一掌打开容四,抬手恢复了结界,把柒一和唐九渊完全的罩住。
此时柒一很后怕,幸亏墨京是鬼王,这些武器不能伤到他,否则柒一的愚蠢的善良一定会害了大家。
“你还真以为这就完了?”此时容四从地上爬起来,倒是开始冷笑着拎起两个绑住手脚的孩子。
而且那两个孩子像是晕了一样,随着她的手轻轻晃动。
是皇城的两个孩子!
此时柒一惊呆了,快速转头去看刚刚还在和死士恶斗的狐云和狐言——这哪里还有他们的影子!
“你说,在找什么呢?”容四咯咯笑着,说:“还以为,这世上就只有狐狸,会变形术,会障眼法吗?”
而她边笑,边用力抖着手里提着的两个孩子,他们渐渐长出了尾巴和耳朵,此时身形却还是小孩子模样,并没有变大。
“柒一,你未免太小看我了。”此时容四冷笑,说:“你以为同样的招数,你以为我还会上当?我不过早就知道这是你设下的局,不过是将错就错,把你引来而已,我要的,你是肚子里的内丹。”
“你个不正经的坏东西,快放了他们!”师父头一个冲过来,抓起一把符咒,往容四丢过去。
而她笑着抬起手,倒是用狐云和狐言挡住自己,而眼看着符咒就要打在狐云身上,海清的三叉戟打了过去。
瞬间把符咒打到墙上,嘭一声炸开,冒出一阵儿黑烟。
“柒一,我倒是可以不杀你们,只要你交出肚子里的内丹。”此时的容四举着狐云,说:“而且我听说做狐狸被子最好的方式,就是活剥,这样剥下来的狐皮才不掉毛,不怕水。”
“你敢!”此时柒一简直气的发抖,却也没有办法。
因为她用狐族兄弟和这些孩子做盾,他们根本就没法攻击她!
“放了他们,否则——”此时海清伸出手,袖子一抖,地上就多了四只小鬼,正是杨木一他们几个。
“阿娘!”而杨木一看到容四,兴奋的往前扑过去,只跑了两步。
此时他手腕子上就露出一根金色的线,把他给拽回到海清身边。
“把狐家兄弟还给我们,我就还你这四只小鬼,两个换四个,你不亏。”而海清攥着手里金色的绳子,说。
“哈哈哈哈,你不会真的那么天真地以为我会在乎几只小鬼?当初在衙门镇,我就已经不要他们了,”容四不屑一顾的冷笑,说:“而且小鬼想要多少就能炼多少,而千年内丹,恐怕这世上,就只有一个吧。”
“阿娘,你,你不要我们了?”此时杨木一难以置信的看着她,顿时眼睛里已经有了泪。
“他们可是你养大的,难道你对他们就没有一点儿感情,他们可是口口声声叫你阿娘啊。”此时的尸王趁机挑拨离间,说:“莫不成你从来就没有把他们当人看?”
“而且小鬼是人?呵,异类果然是异类,你们这些东西,自以为了不起,不过都是人类炼就的工具而已。”此时容四笑着,更加用力抖了抖狐家兄弟,说:“就像这两只狐狸,也不过就是用来取暖的皮草。”
“异类?既然是异类,你为什么让他们叫你阿娘?”而尸王边说,边在背后戳着纸,把牌子举给我们看。
上面写着——激怒小鬼,师父布阵,保护孩子离开。
“没错!你为什么欺骗他们?他们是被你们抓走,活活杀掉的啊!”而柒一往前迈了一步,和尸王,海清一起,挡住她的视线,让师父布阵。
“柒一,你放心,你腹中的内丹,我不会毁掉,内丹的用法很多,杀了它练成丹药,太可惜了。”而她并没有正面回答柒一的问题。
“阿娘,你,真的爱过我们吗?”杨木一抬起头,脸上的泪痕看着让人揪心。
而且更明显的,是他身上冒出的黑色怨气。
这些小鬼走的是邪门歪道,通常是把孩子一点点虐*待致死,而靠着他们死前的那股恨意和怨念,把他们做成带着怨毒的武器。
此时小鬼身上的怨气越大,这小鬼本身就越有能力。
而且他们初见杨木一的时候,他身上并没有太重的怨气,大概是因为他相信容四爱他,觉得自己有家人吧。
但是之后他又喝了师父的符水,变成了普通孩子。
而这么久以来,柒一竟然没有见过他身上的黑气。
但是这会儿他和木一二四身上,却冒出一阵浓过一阵的黑色怨气,而且那怨气甚至一点点,腐蚀着绑在他们手腕上的金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