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昊走到了台上之后,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对站在旁边的郑奇说:“郑先生,我可以用一下大礼堂的投影仪嘛。”
“当然可以。”郑奇示意,立刻就有人打开了投影仪。
姜昊清了一下嗓子说:“各位,先说一下开场白,其实,今天我是没有准备在这里发言的,不过,有只狗要咬我,所以,我只能来打一下他的脸了,话又说回来,人家既然想把脸伸到我面前让我打,那么我也没有不打理由,大家说是吧。”
“哈哈。”听了姜昊这样幽默的话,大家都先哈哈大笑起来。
至于姜昊所说的狗指的是谁,只要看到姜昊的表现,大家就都知道了。
林祥丰在台下,看着认识不认识的人都向他投了一丝丝戏谑的目光,他就知道,他开学之后的的处境会怎么样。
现在他唯一能够指望的就是姜昊在台上说不出什么来,这样,还显得他林祥丰有些眼光。
可是姜昊真的会让他如愿吗?
林祥丰紧紧盯着台上的姜昊,同时还在心中默默的祈祷着。
姜昊又要来了一张纸和一支笔,把纸放到了投影仪的下面,写下了几个大字。
“狂妄。”金雍旁边坐着的一个年轻人大怒说。
场下的观众看了姜昊写的字,也是哗然失色。
姜昊在投影仪下面写的几个字,正是武侠小说之死。
“坐下。”正在这个时候,金雍淡淡的说道。
“可是金先生,他写的可是武侠小说之死啊。”那个年轻人不服气的说。
“坐下,刚才郑奇已经说过了,只要关于武侠小说的,什么都可以说,你怎么上去,上去说什么,做什么。”金雍淡淡的说。
“可是,金先生……”
那个年轻人还想再说,金雍的话又传了过来:“坐下吧,听他说些什么,如果他说的只是一些毫无道理的气话,那么再说也不迟。”
“那好吧。”那个年轻人不服气的坐了下来。
“这些有点意思了。”金雍饶有兴致的看着姜昊。
这个武侠小说的论坛已经举办了很多届了,一开始的时候,金雍除了是碍于和郑奇父亲的交情之外,还是冲着培养几个后辈来的。
不过,这个论坛已经举办了很多届了,却一个让金雍眼前一亮的人都没有。
如果不是拘于人情的话,金雍早就不想来了。
这次姜昊写的东西虽然有一些对武侠小说不尊重,可也让金雍眼前一亮,他有点想知道,接下来的姜昊会说什么话了。
“我写这些东西,可能有一些人觉得我很狂妄,又有一些人可能觉得我是瞎写的,可是我要告诉大家,如果不引起重视的话,我写的这句话在十年内就能够应验。”姜昊继续说。
“下面,我先给大家说一下武侠小说的写作。”姜昊又在纸上写了一行字。
“说起武侠小说的写作,就不得不提到四个人,那就是金雍先生、孤龙先生、梁玉生先生、温锐安先生。”
“如果说武侠小说分流派的话,那我认为他们四位就是四大流派。”
“先说金先生,金先生的武侠小说吸收了大量的古典文化的精髓也兼容吸纳了西方小说的一些思想与流派,将中国的古典文化完風雨文学中。”
“孤龙小说借鉴了西方侦探小说的理念,通过双方心理和外部的描写,给阅读者制造紧张氛围。”
“梁玉生开创了一个时代,其古典文学素养很扎实,小说中诗词随处可见,他把武侠小说的人物平民化,真实化,人物正邪十分明显。”
“温锐安的作品想象力丰富,诗人气的多变及散文气的随意,对他的长篇小说创作是有帮助,更有许多诗歌化的语言文字,耐人寻味。”
姜昊先是介绍了一番武侠小说的流派,这话一出,场中窃窃私语声顿时少了许多。
“总结的不错。”金雍赞叹道。
“金先生看好他。”退下来的郑奇问。
“不是看好不看好,他总结的几个流派的确是深的我心,我的小说的确是受到了小时候学的那些中国古典文化,和长大了之后学的那些西方文学的影响。”金雍点点头说。
接着,姜昊把四大流派的小说都细细的分析了一遍,让观众听得是如痴如醉。
他们没有想到,武侠小说还能这样解读,而且能够解读的如此透彻。
虽然姜昊的一些观点他们或许并不赞同,可是通篇下来,他们却不得不写一个服字。
就连在台上的金雍先生,都听兴起,甚至有时候还拿出一个本子记了一些东西。
姜昊看了底下一眼,继续说:“如果把金雍先生比作剑的话,那么孤龙先生就是刀,梁玉生先生则是一柄长矛,至于温锐安先生,就是方天画戟。”
“可是自从他们开创了这四大流派以来,这么多年了,武侠小说还有什么大家嘛。”
姜昊的话让场中的人都沉默了,是啊,自从这四大流派开创了之后,这都多少年了,还没有新的流派诞生。
“现在的武侠小说都是些什么人在写,不是我说,都是些三流的文人。”说到这里的时候,姜昊还看了林祥丰一眼。
“他们这些人没有四位先生的底蕴,那他们怎么写小说的,都是选取了小说中最好写的部分,只要一跳崖就肯定有奇遇,只要遇到女人就肯定是自己的,只要主角一出山就牵涉到什么大阴谋,这样写出来的小说,你们看的不烦吗?”
“这种没有题材突破的写法能够维持多次时间,五年、十年,恐怕再怎么着,也维持不了二十年吧。”姜昊淡淡的说。
“所以,武侠小说的没落和死亡,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诸位有生之前应该能够看到。”
姜昊的话说的众人都沉默了起来,姜昊的话有理有据,让他们无从反驳。
而且从他们的心中,也已经默认了姜昊的说法。
“那武侠小说的出路在哪呢。”正在这时候,金雍先生淡淡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