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人魔不是实缺,而是虚衔,代表的是身份与地位。
不过要想成为四九人魔可不容易,首先就必须要有万法修为。
黑白神宫的四九人魔虽然只有三十六位,但万法境可不止三十六个,所以能成为四九人魔的,多是万法后期甚至巅峰。
宁夜进入万法不过三年,只是初境。
象他这样的,在黑白神宫依然是一抓一大把,所以他是没想过要递缺四九的。
话说回来,最近也没听说有哪位人魔死了啊?
风东林已道:“你也莫要紧张,你的实力或许还不够,但才智绝对没问题。前些日子雷无心晋升无垢,成就天罡,四九空缺一员,正有不少人抢呢,我看好你。”
原来不是四九人魔死了,而是碎心人魔雷无心晋升无垢了?
雷无心便是当初被宁夜教训的孔朝升的师父,此人早年就被评价,是当前四九中,最有可能成就无垢的,到是一语成箴。
十二天罡和四九人魔不同,只要入了无垢即成,所以这个数字不是固定不变的。只不过万法进无垢艰难,通常百年难成一人。
青木老祖死后,十二天罡少了一人,如今雷无心成就无垢,到是又补全了,只不过敬陪末座。
宁夜已道:“怕还是要立些功勋方可力排众议吧?”
“罗睺之事,总是要有个结果的。”
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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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黑白神宫正式传出谕令。
玄策使宁夜,功勋卓着,为黑白神宫屡立奇功,又处事公正,治下安康,着晋升四九人魔。
消息传来,天下大哗。
这大概是墨洲历史最年轻修为最低的一位人魔了。
消息传出时,不少万法强者都均为不忿。
他们不敢在功勋上和宁夜较量,便只能在修为上极尽贬低,言必称修为方为根本,宁夜修为尚弱,根本不够资格列封四九,如此之人代表神宫行走天下,早晚会堕了神宫威名。
只可惜上层决定的事,纵有非议亦是无用。
宁夜顺利升任四九,在职衔上已是和张烈狂平级。
对此张烈狂的反应是把宁夜叫来,用七杀天刀和宁夜战了一场,宁夜不敢使用真正手段,结果就是被师父压着打。
一通发泄过后,确认弟子依然远不及自己,这才放宁夜离去。
大有我徒弟是人魔,但不是我的对手,所以老子就是四九之尊的宽慰。
两天后,黑白神宫给宁夜下了一道谕令。
令他代表黑白神宫,走一趟极战道,谈一笔资源交易。
当然,这只是黑白神宫为宁夜去烈洲找的借口。
有了这个特使身份,宁夜要在烈洲行事就会方便许多。
其实风东林到是想为他安排几名助手,不过被宁夜拒绝了。
他把罗睺的事情告诉黑白神宫,只是为了名正言顺的解决罗睺的问题,可不是为了要借黑白神宫的力量。那些人来了非但帮不上自己的忙,反会给宁夜带来麻烦。
接了任务,宁夜直接回到洛城。
见到池晚凝,宁夜道:“计划可以开始了。”
池晚凝笑道:“早等着这天呢。”
说着吹了声口哨,远处一道光影出现,一只小狐狸已落于池晚凝肩头,屁股后面赫然拖着四条尾巴,雪白的尾巴晃动,着实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就像风雨潇湘剑一样,池晚凝培养出九尾妖狐血脉同样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九尾妖狐与池晚凝的十年之约,除了君不落与裂空天妖等寥寥数人外,无人知晓。
要不是有黑白神宫,烟雨楼和宁夜护着,池晚凝怕是要经历无数的劫掠风波。
而今,十年之约将至,分手的时刻也将到来。
池晚凝轻抚小狐狸的背部:“小白啊小白,这次之后,你便要彻底自由了,姐姐我可真舍不得你。”
小狐狸笑道:“池姐姐又何必如此不舍,我虽获自由,却也不会忘了你们对我的照顾。于我而言,出去便如游历,天下虽大,走的倦了也还是会常回来看看的。”
池晚凝喜道:“正是正是。”
相处多年,感情早生。
即便是现在,也没有所谓的不得离开的说法。只不过那时的小狐狸实力尚弱,仍需保护,而此趟之后,晋升五尾多半不是问题,自然要外出游历一番。
正如小狐狸所说,这不是分别,只是出游。
“好了,时间不多,咱么走吧。”宁夜已放出一台云华飞车,与池晚凝一起登车,小狐狸则落于车架外。
与之前的出行不同,这趟出行,宁夜却是有多高调就多高调,小狐狸更是时不时漫空飞舞,尽展身姿,引得下方无比关注……
而他的第一站,就是东风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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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使府。
宁夜池晚凝站在阶下,恭恭敬敬对着君不落鞠躬:“见过东使。”
“唔,起身说话吧。”君不落道:“宁夜你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宁夜给了池晚凝一个眼神,池晚凝便道:“你们聊,我先去休息了。”
见她如此,君不落知道宁夜肯定是有重要的话要和自己私聊,便也屏退左右,这才道:“现在你可以说了。”
宁夜道:“有人要借魔渊裂隙一事对东使不利。”
“嗯?”君不落目露精光:“怎么回事?”
魔渊裂隙一事,虽然让京长夜背了锅,但是黑白神宫也不是傻子,要说没点想法,肯定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君不落好歹是东棋使,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不好为难他,有些事便只能装糊涂。
但心中有了芥蒂,也便终究是个问题,谁也不知以后会种出何种隐患。
这段时间君不落格外老实。
但现在宁夜的说法,却一下让君不落紧张起来。
有些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关键还是要看谁在利用。
而在宁夜说出这话后,君不落脑海中甚至自己就先浮现出一长串的名单。
下一刻宁夜已说出一个名字:“西风子。”
果然是他!
君不落半点都不奇怪,愤而低吼:“这个老东西,还是不死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