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喜套道:“6号,我的妹妹,我请求你再进到丁香的身体里去……”
6号大惊:“鸟,你这是想要干什么?我进去,她会瘫痪的呀!我不是以前的我了,我爱丁香啊……”
“丁香犯事了,你进入她的身体,也就是帮助她……我是说,假如我和爷爷都不在,你可以从她的身体里出来,让她能站起来……”
“鸟,你怎么能不在呢?你千万不能啊……”
“我说的是假设……如果我在的话,我随时召唤你出来,你就出来……丁香这孩子的命苦啊!”
“你不准叫丁香孩子!你只能叫她妹妹!”6号强烈抗议。
张喜套手一指,6号便进入了丁香的身体。
他,要采用这种方法,让丁香度过难关。
这时,张喜套的手机响了。
他一看是妈妈打来的,他接了起来。
手机里传来妈妈惊慌的声音而杂乱的声音:“喜套啊,丁香说她……她要死……要把房子留给你……喜套啊,你怎么能对丁香这样呢……”
“我妈,你说什么?”
“喜套,肯定是你在夜里进了丁香的房间,她羞的不想过了……”
“我妈……”
“怎……怎么会这样?我找太白老仙了呀,他说把你的事情化解了呀……”
“我妈,你要记住,你就说丁香今天有病了,在家哪里也没走……”
“啊……喜套,你把丁香怎么啦?呴……呴……”
张喜套听到妈妈气喘不过来的声音,他瞬间慌了!
“美云……”
张喜套听到的是爷爷的声音,他这才放下心来。
有爷爷在,妈妈就不会有危险了。
张喜套突然想到,丁香从自已下车到家里这一段,怎样才能不被人家发现?
遇到困难的时候,只有找爷爷了。
就像小的时候,老师经常讲的一句话:遇到困难,找警察叔叔。
找爷爷和找警察,这两者,道理是一样一样的。
“爷爷……爷爷……”张喜套见手机还没有挂,便大声喊道。
手机里传来爷爷的抱怨声:“喜套,成年人了,怎么遇事还慌里慌张的?”
“我爷爷,丁香刺伤了纪勃,警方肯定很快会调查到她的。我让她又不能动了。她下车后要是被人家发现怎么办?”
“我来了!”张山说着,便挂了电话。
张喜套在小区内停下车之后,只见爷爷已经在车门前等着。
张喜套看爷爷抱住丁香。
似风。
似影。
眨眼间,便上了墙头。
墙头上,爷爷如鬼魅般穿棱。
他在墙头上猛的一跃,便上了六楼屋顶。
从下往上看,就如人花眼时的错觉。
张喜套看见从楼顶上,有一道黑影划过,进了自已家的窗户。
他看得一阵心酸。
小辈真是不孝啊,让老人家如此受累!
自已要有爷爷一样的本事,又何必麻烦年迈的爷爷?
“喜套,回来啦!”一个大妈热情的招呼道。
张喜套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口香糖道:“大妈,这是我们单位开会发的,你拿去吃。”
“呵呵喜套,我这么大岁数,还吃口香糖?”
“你家那小闺女可喜欢吃啊!”
大妈接过口香糖道:“呵呵,那我就代我家小闺女谢谢你啦……喜套,上屋里坐?”
张喜套道:“我家妹妹身体这两天又不好了,没心事啊。我等有时间来坐啊。”
张喜套着重强调“这两天”。
这样,警方来调查的时候,就不会怀疑到丁香了。
“哦,那得抓紧看啦……多好的闺女啊!”大妈夸的闺女不是自已的闺女,指的是丁香。
“大爷,抽支烟。”
“喜套,吃这么好的烟啊?”
“呵呵,单位招待烟。”
和左邻右居的打了招呼,张喜套这才向楼上走去。
到了家里,丁香已经醒了过来。
赵美云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张喜套。
她看到丁香的遗书,她就认定是张喜套对丁香做了不轨的行为。
这才是导致丁香自杀的原因。
一方是丁香,一方是儿子。
赵美云那又爱又恨的心情,没法形容。
平时,遇到不顺心的事,烧个香祷告祷告,也就没事了。
而今天,香烧了不少,她望着窗口,本以为太白老仙能光顾一下,可是,始终不见他的踪影。
张喜套没有时间给妈妈解释她的误会。
再者,自已解释了,她也不听。
张喜套道:“我妈,无论什么人来问,你就说丁香有病一天了。在家哪里也没去。”
“小孢子子,你叫我撒谎,别人还无所谓。要是让太白老仙知道,我这二级信女的脸还往哪里放?”
“我妈,这关系到丁香的生命,你看着办吧!”
“啊?”赵美云瞬间目瞪口呆。
张喜套推开爷爷房间的门,道:“我爷爷,你上丁香房间里来一趟。”
张山站了起来,向门外走来。
张喜套看着爷爷瘦削的脸,有些心疼:“我爷爷,你瘦了!”
赵美云道:“遇到你这样不省心的孙子,他能不瘦吗?”
“我妈,锅上菜煳了。”张喜套道。
赵美云慌忙跑到厨房,一看,两个煤气头都没打开,她这才知道又受小孢子子骗了!
她气呼呼的从厨房走了出来。
她见爷爷和儿子进了丁香的房间,关上了门,她便在门口静听。
丁香,又坐到了轮椅上。
她的眼神有些迷离。
但看不出悲伤。
像是浓浓的黑雾掩盖下的烈火。
张喜套道:“我爷爷,丁香在医院里,连刺纪勃两水果刀。要不是我,她当时就被抓住了!纪勃现在身受重伤……我还不想让丁香去坐牢……爷爷,你看怎么办?”
赵美云在外面听了,她的头一晕,一把扶住了墙。
张山轻声道:“丁香,乖,不要害怕,有爷爷呢。”
“爷爷……”丁香叫了一句,眼泪唰的一下流了下来。
自从爸爸妈妈去世之后,如果不是遇到张家一家人,自已该是多么孤苦寂寞啊!
张山道:“丁香,跟爷爷说一说,你为什么要杀纪勃啊?”
赵美云紧张极了,她扶着门框,连大气也不敢喘。
张得途来家了,赵美云慌忙向他摆手。
丁香抽泣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轻轻地道:“纪勃的儿子耗子住院,纪勃坐在外面的长椅上。我挽了我妈发型的头发结,走了过去……”
“孩子,你这样做的目的什么?”张山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