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银色光芒,只有类似于自已这种初级通灵眼功能的人,才能看见。
突然,张喜套的心里,泛起一股难以压抑的喜悦。
一股舒畅的享受,瞬间充斥全身!
张喜套想将桃木挂件的中心,旋转回半格。
可是,他在这种喜悦中,已经不能自拔!
他的内心,响起了一首歌曲。
这是许巍的《喜悦》:
难忘的九月,
一只蝴蝶在飞舞。
翩然起舞你左右,
落在我手上。
……
在喜悦中,他不停地歌唱。
当然,他担心吓着过路人,他尽量压低声音。
他的手机响了,他朝窗外一望,天色已经发亮。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喜悦。
他一看是爷爷打来的,他立即接了起来。
张山的声音中,充满了怜爱:“喜套,我走了!你也抓紧些,不要耽误了时辰!”
张喜套的字里行间,浸泡着喜悦:“我亲爱的爷爷,我会牢记您的话的,我吻你那满是福泽的额头。”
结束了与爷爷的通话,他想,该给这小阵真个名字了!
起什么名字好呢?
当然,这首先要看自已的感受是什么?
感受,只有两个字,那就是喜悦!
是的,喜悦!
他立即给这一小阵,起了个无可代替的名字:三星喜悦阵!
他下了汽车,到了家里。
妈妈停下手中的香火,立即拾掇饭。
张喜套虽然离开三星喜悦阵,心情,也基本恢复了正常。
但那喜悦的余韵还在。
他深情缓缓:“我妈,谢谢你!”
赵美云非常诧异,她望着儿子,像是在望着一个陌生人!
张喜套喜悦的崇敬之情油然而生:“我妈,也不知太白他老人家的酒有没有喝完?”
赵美云急道:“我对他老人家说了,他的‘两瓶’酒已经准备好了,他没有回声。”
张喜套吃过饭之后,分别向姥姥、大姨妈和丁香打了招呼。
当他要出门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他见是华葵子打来的,他立即边接边向楼下跑去。
华葵子看到他张喜套的时候,眉头微微皱起。
张喜套清楚,妈妈,大姨妈和丁香,早上看到自已的时候,也有和华葵子同样的表情。
他很快判断出:这种三星喜悦阵和其他两个阵不同的地方,是它的余韵!
在其他两个阵**来,很快就会恢复正常。
张喜套坐到了驾驶的位置上。
他这才发现,并非是三星喜悦阵和其他阵法不同,而是桃木汽车挂件的中心,仍停留在兑泽的位置!
难怪自已的心情一直都是喜悦的!
华葵子坐到了副驾的座位上。
张喜套的眼角余光,在观察着华葵子的表情变化。
华葵子的脸上慢慢地绽开了笑容,她竟然唱起了歌来:
“当我回头不小心看见了你。
远处的角落,
向我微笑。
像一颗植物,
看见了太阳……”
张喜套努力回忆着,这是一首什么歌?
突然,他想起来了,这是梁静茹的《喜悦》。
自已刚开始打开三星喜悦阵的时候,唱的是许巍的《喜悦》。
张喜套兴奋地望着前面。
幸亏有这三星喜悦阵,让自已姑侄二人,踏上凶险的征程的时候,心里仍然充满了喜悦!
面对凶险,以紧张恐惧的心情去焦虑,远不如以喜悦的心情去应对!
华葵子微笑道:“喜套,你不会唱这首歌吗?”
张喜套看着这个多苦多难的小姑姑,他的心中充满了怜爱:“会一点!”
“那你还不跟我一起唱?”华葵子压制不住自已的喜悦道。
在三星阵中,张喜套的克制力,只是好于他人。但并不能不受影响。
喜悦,是会传染的。
两人在车内的这种喜悦,显然是一加一大于二的。
汽车,在向云华山南端行进。
南端,已不再是旅游风景区。
这里,高山险峻。
重重叠叠的大山东面,与大海相接。
快乐的时刻,总是显得那样短暂。
他们俩很快就达到了云华山南端。
他们俩,是以情人的身份,要到达山顶。
这不是谁下的任务。
这是作为间谍的华葵子,对上级的承诺:她已经搞定了张喜套,定于今天到山顶。
到山顶,行那云雨之欢。
在这样的时刻,华葵子可以找遍张喜套的全身。找到他那神奇的皮鞭。
一个半小时后,他们到达了第一个峰顶。
白云,在脚下飘过。
白云稀时,周围的一切可见。
白云浓时,能见度不足五米。
一处,树木稀少,山石平整。
张喜套从包里,拿出一个垫子,铺在上面。
远处,松井秧伟手下的黑火鸡,带着十多个狙击手,埋伏在三四十米外的地方。
南面二十多米处的岩石后面,也埋伏着两个狙击手。
这个黑火鸡,也就是曾到张喜套家寻找神奇皮鞭的人!
那一次失败,他险些丢了命。
此时,他们的枪,都对准了张喜套的头。
只要一声令下。
张喜套的头就会爆裂。
任务完成,只需把张喜套抛入深谷,任务就完成了。
一切,就这么简单!
华葵子的眼里,充盈着悲伤的泪水。
她与张喜套相处这些天来,感觉他是个男人!
他是个既有铮铮铁骨,又有柔情的男子汉。
就这样一个男子,用不了多久时间,就有可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她是那样的心痛。
“喜套……”华葵子有些哽咽。
张喜套淡淡一笑:她可是自已的亲小姑啊!
这些天来,她的亲爸爸,自已的亲爷爷,为她呕心沥血,她是一无所知啊!
“喜套,你杀了我吧!”华葵子终于说道。
“为什么?”张喜套非常平静。
这个女人,是爷爷的心肝。
是自已的亲人,自已怎么可能杀她呢?
“喜套,为了今天,松井秧伟做了很多的准备。在我们的周围,我估计有许多狙击手,他们已经把枪瞄准了你……”
“嗯。”
华葵子见张喜套回答得很平静,她无比震惊!
他的态度,已经赶出了正常人反应范围了。
张喜套感觉有必要对她说出实情了!
这时,华葵子慢慢地脱去他的上衣。
她在想,自已脱得越慢,张喜套在这个世界的时间也就能活得越长一些。
他哪怕是多活几分,几秒!
“华葵子,我应该叫你小姑了!至少,在没有人的地方……”
华葵子惊道:“喜……喜套,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