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喜套看见丁香的手里有东西,他伸手就去夺。
丁香扯着嗓子双手扑打着道:“小套子,你不要夺我的小铜镜子,这是我妈给我的!”
张喜套一听,这里问题大了!
她妈不是死了两年了吗?怎么还会给她铜镜子?
问题,很有可能就出在这面铜镜上。
他想:无论如何也要把它夺下来!
有耕地之牛力的张喜套,又有可能突破到炼气期七层,他本以为轻松一拉,这面小铜镜便会到自已手里。
然而,他感觉自已有力拔山兮的气力,竟然没夺下一面小铜镜。
他用手去扳她的手。
没想到她手上的力气大得惊人:竟然能与自已的力量抗衡。
这太不可思议了。
张喜套一次又一次估计失误,他再也不敢轻视。
他一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手抓住小铜镜,猛一用力,小铜镜终于到了他的手里。
丁香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张喜套并没有用手去拉她,而是静静地看着这一面精致的小铜镜。
镜子反面是月光下牧童骑牛捋柳叶图。
“小……小套子,我们怎么会在我的家里?”丁香从地上爬了起来,她迷茫的望向张喜套。
张喜套淡淡地道:“你自已去想。”
丁香一拍脑袋:“哎呀,周二娘说我妈留个东西给她。我打开一看是一面小铜镜子。后来,我就一直跟我妈来家了……”
张喜套用了小铜镜照了一下自已。
他的精神立即有些恍惚。
突然,镜子里出现了茶花在向他微笑。
他一边手指着小铜镜子一边笑道:“丁香,你说得是对的。确实是你妈叫你来家的。”
丁香喊道:“啊……小套子,你胡说什么呀,我妈已经去世两年了呀!”
张喜套望着小铜镜中茶花那美丽的模样道:“丁香,你不要听那些人胡说,你妈明明是活着的呀!你就没听过别人说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吗?”
是啊,张喜套如果连在眼前茶花都相信她死了的话,那这个天底下还有什么可相信的呢?
丁香突然想起自已学过的案例,她感觉铜镜子里面肯定有阴谋。
她担心张喜套出事,便去夺小铜镜。
张喜套高高地将小铜镜举起。
小铜镜里的茶花穿的衣服很少,她一边微笑着一边招手道:“小套子,来啊,来啊……”
张喜套没有办法抗拒她的召唤。
他站到了凳子上。
丁香见了,叫出了叉声,伸手便去推他:“小套子,你这是想要干什么呀?你……你不能啊……”
丁香的力气,又怎么能推得动他?
他微笑着把头塞进被单打好的扣子里。
然后,脚轻轻一踢,便把凳子踢开。
张喜套,吊在了梁上。
丁香瞬间慌神了!
她抱住张喜套双腿,用力往上出。
可是,她哪里能出得动他?
情急之中,她从抽屉里找来剪子,踩在凳子上。
一剪子下去。
“嘶啦”一声。被单断了,张喜套摔了下来。
他手中的小铜镜子,摔得滚到了一边。
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睁开眼来,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慢慢的明白了。
要不是丁香用剪子剪断被单,自已就完了呀!
这是怎么回事?
自已也会做出上吊这样的傻事?
无论从哪个方面去看,上吊,绝不是自已的本意啊。
他摸了摸脖子,很疼!
看来,自已和丁香之前,分别中煞了!
这种煞,分明就出在这小铜镜子上!
丁香在墙角处,捡起了那面小铜镜,照了照。
随后,便去把剪断的被单准备再接起来。
张喜套知道,自已和丁香并没有脱离危险!
因为这小铜镜不仅会使丁香丧失理智,同样的,也会使自已丧失理智。
他想着,便去夺丁香手中的小铜镜。
有了小铜镜,丁香的力气又变得很大。
张喜套用尽全力,最终,小铜镜还是被他夺了下来。
这一次,他再也没有敢用小铜镜再照自已,而是把它装进了铜镜盒里。
不一会儿,丁香的眼睛也清明起来。
突然,丁香痛哭起来。
张喜套从来就没见过丁香痛哭过。
就是上一次她在屋里寻短见,也只是眼角挂着泪水。
张喜套的眼睛也潮润起来:对手,真的是太强大了!
不过他搞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对丁香一家下手?
为了让家人安心,张喜套没有多想,给妈妈打去了电话,报了丁香的平安。
随即,给爸爸打去了电话。
接着,给爷爷打去了电话。
给爸妈打电话,都是报平安。
而跟爷爷打电话,却说出了实情。
电话里传来爷爷焦急的声音:“你还不会望气吗?你望见小铜镜处有黑气缭绕,你就应该警觉了呀!你为什么不把铜镜夺下来,你为什么还要去照自已呢?”
张喜套瞬间傻了:自已哪里会望什么气?
也从来没有人和自已说过啊……
突然,他想到了《太上道引九十六法》中,有望气什么的,自已还略有印象。
于是,他迅速打开手机看了起来。
在生生死死面前,丁香见张喜套竟然看起了手机,她还以为他仍在迷糊中。
她用力地推着他浑身颤抖着道:“小套子,你千万要清醒啊!我……我怕……”
张喜套抬起头来,望着她那清澈的眼睛。
他真的没想到:怕这个字,竟然会从她的口中说出来。
丁香哆嗦着向房间里快速走去道:“小套子,你在屋里不要走,我收拾几件衣服就走。”
张喜套静静的望着她:这是谁,要对她一家下死手?
她的爸妈已经死了,现在,连她都不放过?
张喜套想着,便翻看起《九十六法》。
从头到尾翻了一遍,第十六法的“道家望气术”,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认真的看了起来。
“小套子,我收拾好了,走吧!”丁香收拾好一包衣服,神色紧张地道。
张喜套为了安慰她,笑了笑道:“你打电话叫换锁师傅来换把锁。”
丁香等待着换锁师傅,她渐渐地恢复了平静。
她突然感觉自已可怜:父母的大仇未报,自已有什么理由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