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喜套道:“我是策划中心经理,张喜套。”
庄士胜愣了一下:“这个洪唯青不也自称是经理的吗,怎么又冒出你这一个经理?”
张喜套冷笑道:“我这是自抬身价,成立个小店,就给自已封了个经理头衔。”
众人听了,感觉这小子太狂。跟局长说话,也这么冷嘲热讽的。
庄士胜怒道:“张喜套,你的脚下还踩着人呢!你不知道这是侵犯人权吗?你不知道侵犯人权是违法的吗?”
张喜套抬起脚来,踢了一下栾洋安的屁股道:“你说,我侵犯了你的人权了吗?”
“没……有没有!”栾洋安急
张喜套的脚,又踩在了栾洋安的屁股上。
栾洋安感觉这家伙的脚有千斤重,自已的肉快要陷马路里面去了。
他想:难怪这家伙能把我扔到河对面,这力气也太大了!
庄士胜看这个张喜套竟然敢当着自已的面违法乱纪,简直是太猖獗了。
他喝道:“抓起来!”
张喜套道:“暂时还是不要抓我吧……”
“不抓?任凭你在光天化日之下违法乱纪?那还要我们这些人干什么……抓起来!”
张喜套面对手铐,推了一下道:“刘市长来了,你们要把我铐上,他再叫你们打开,这尴尬的 是谁?”
“刘市长?”庄士胜一愣:这可是市长兼市局长,是自已的顶头上司啊!
他的头皮突然一麻。
韩大彪说过,这个张喜套,是傍上了市里哪位领导的丑闺女,没想到他傍上的刘一猛家的闺女啊!
庄士胜朝东边一望,只见刘一猛果然从东边走来。
他立即迎了上去。
刘一猛道:“士胜,这是怎么回事?”
庄士胜急道:“我正好路过这里,见这里有打架斗殴。就过来看看了。”
“哦。”
刘一猛到了面前,见张喜套踩着栾洋安,自已的侄儿刘察察被铐了起来。
想起自已弟弟的被陷害,刘一猛怒了。
不过,他仍努力保持冷静。
刘一猛装着不认识张喜套,问道:“这位年轻人,我是市局局长,你为什么要在大街上踩别人啊?”
庄士胜在心里骂道:刘一猛,你这个伪君子!称自已的女婿,竟然叫做什么这位年轻人?你简直是可恶至极啊!
张喜套放开脚,一把将栾洋安提了起来道:“刘局长,事情的原委,你让他来说吧!”
栾洋安满脸血痕,呼吸急促:“我……”
张喜套道:“说吧,说清楚了,或许会从宽处理呢!”
“……”栾洋安一听,张喜套所说的从宽,会是那二百万就不要了吗?
张喜套道:“栾洋安,你不说是吧!那好,你走吧,这里的所有责任都我一人担着!”
栾洋安吓得一下跪了下来:“我说!我说啊……”
二楼。
谷碧烟淡淡地道:“继北,你看到了吧?刚才,你要是暴露的话,现在就被动了吧?”
韩继北道:“我们雇的,怎么都是这些孬种!”
栾洋安趴在地上道:“银府房地产花了二十万,叫我们来砸了策划中心……”
刘一猛看侄儿被戴着手铐,这时,怒不可遏:“庄士胜,这明显是一次黑社会的犯罪活动,你怎么还把人家店里的人抓起来呢?”
这一次,轮到庄士胜颤抖了:“我……”
“庄士胜,你不是路过,你应该是专门来的吧?”
庄士胜的眼睛红了,对派出所的人急道:“快把他们的手铐打开!把这五个人抓起来!”
刘一猛道:“武装,这事移交你们单位处理。”
“是!”武装一个敬礼。
这个礼敬的,孔武,有力!
韩继北在楼上看了,顿时眼圈发红。
自已常常埋怨老爸办不好事情。这一次,是自已全面安排,竟然也惨败到这样!
他一把抓住自已的头发,猛的拉拽。
谷碧烟一把抓住他的手道:“继北,你要冷静啊!这才多大一点事啊!你要像李玽那样,一次输掉一个亿……”
韩继北抬起头来:“烟,你说李玽输那一个亿,是我们在背地里干的?”
桌子下,谷碧烟脱了鞋,用脚勾了勾他道:“继北,不知你要是输掉一个亿,你不知能不能经受得住这么大的打击?”
韩继北擦了擦即将落下的泪水:“烟,你各方面都是我的老师啊!”
“那床上呢?”
“那就更是了!”
“爽吗?”
“烟,我都快要爽疯了!”
“呵呵。”
韩继北道:“可是,眼前栾洋安把我们公司都交待出来了,这怎么处理啊?”
谷碧烟见他对社会的认识还是那样浅薄,便道:“我们和大昌公司,以及和其他公司办事,都是事后付钱的。他们事情没办好,还出卖我们,那二十万他们还想要吗?”
“这……”
“继北,我们等于一分钱也没花,已经把张喜套策划中心砸成这样,我们这一次,也不算失败啊!”
“不过……”
“继北,你就是太要求完美了!”
……
喜套套策划中心门前。
刘察察被打开了手铐。
他的脸上,昨天就被打得留下瘀青,今天,又多了几道血痕。
刘一猛看了,心疼得不行。
他的大手,一巴掌击在庄士胜的肩上道:“庄士胜,你在这里面,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刘……刘市长,我……”
“庄士胜,这一位,是我弟弟刘二龙的儿子,我的侄儿,叫刘察察……”
“啊?!”庄士胜头猛的一昏:又是自已顶头上司的侄儿又是女婿的,今天,自已是惹了不该惹的人了!
武装的人到了,将栾洋安五人都铐了起来。
张喜套一把抓住栾洋安道:“我店里被你砸成这样,怎么说?”
“你……你叫家政公司来打扫,我付钱。”栾洋安的脸上,能拧下来水。
张喜套道:“赔偿钱怎么说?”
“赔……赔多少?”栾洋安惊恐地道。
“赔多少,我之前没对你说过吗?”
“呜啊……”栾洋安见张喜套还是要索赔二百万,他忍不住地痛哭出声。
二楼的谷碧烟看了,很是不解:“传说中的栾洋安是很凶的呀,怎么被张喜套说几句就哭了呢?”